神台。
“快说，究竟是有什么目的？”
紧接着，一声尖锐的嘶鸣过后。
话音刚落，怀生老道的身影，已经随风而去，消散在了虚空之中，紧紧的跟了上去。
怀生老道的面色，也有些凝重。
一千多年，荒无人烟，东陆之中，已经没有了任何一条，比较像样的道路，荒凉无比。
怀生老道，此时显现出了身形，他眸光紧紧的盯着，远处的那座荒山，缓缓说着。
开灵，便是妖魔鬼怪，因为各种机缘和契机，生出了堪比强大修行者的灵智。
而站在人的角度来看，这座天地的众生，已经很苦了。
呼！
怀生老道，轻拂长袖。
“万年来，所有的事情，我都听你的……”
陈琴音面色一沉。
“莫非，你是想……”
“尊主……”
陈琴音远远的停下脚步，心有戒备，看向怀生老道的眼神，也有一些微妙：
“你不带儒道尊，白莲道人，铁剑少尊，却偏偏要带我前来。”
其中大多数人，甚至都已经失去了语言的能力。
“吱！！”
一只布靴落下，发出清脆的声响，骸骨的头骨，被瞬间踩得粉碎。
热风扑面而来，掀开了野草，露出遮盖之下，不知道死了多少年的腐烂白骨。
人骨曝尸荒野，在经受风吹日晒，暴雨冲刷的恶劣情况之下，很难保存长久，就会彻底风化。
轰！
苏白心念一动，面前那一座百丈祭坛，又开始摇晃震动起来，扩散的红光，顺间逆流而回，凝聚在了一枚枚符文之上。
少年仰头看着古天云，眸光中带着一抹深深的怀念：“唯独此事，不行。”
这是一头小妖。
“为何要阻我？”
呼！
微风徐徐吹来，伴随着热浪，拂过无边野草。
看着凄凉的四周，怀生老道面庞上的皱纹更深了，显现出了一抹深深地疲惫。
中陆之地，也有很多道路两旁，埋着白骨，比比皆是。
连个死人都没有！
好不容易见到一具白骨，竟然还是千年以前的。
“东陆之人，难不成，真的几乎死绝了？”
红光照耀之间的祭坛，显得越发邪异。
眺望远处的天穹，苏白心中自语。
在他面前，顿时出现了一座古老的香火神台，上方有一口香炉，炉内燃烧着缕缕香火。
而陈少游的记忆，若是为真，那么原本的轨迹之中，这样的争斗，还要持续到久远的未来。
不过，暂时不能杀，却不代表着，不能够废物利用。
至于其中的生灵，根本不会被双方在意，一茬又一茬。
“……”
陈琴音微微皱眉，却也没有再次出手了。
那么，也只有一个可能了。
祭坛正前方，苏白缓缓睁开了双眼，眸光深处，一缕神意遁回，归于平静：
陈琴音眉头一皱。
“我神散道灭，已经死了。”
“更遑论此时？”
若是其中的强大者，甚至能够和羽化层次的强者比肩！
“若是我所料不差，这里应该有一头大妖，其修为，只怕很高！”
但以古天云的眼界与阅历，不会不知晓故意隐瞒，也根本瞒不过苏白，若是真要隐瞒，有太多方法了。
陈琴音的面色，有些发青。
“呼！“
但他心中，却仍还有疑惑。
这一次见面，他收获极大。
然而，他不是天，也很难站到天的高度，去看待世间万物。
“你做的，已经够多了。”
更不必说，这东陆的环境，比大禹仙朝所在的中陆，要恶劣太多太多了。
自此，便展开了长达百万年的争斗。
“就算没有死绝，估计也差不多了。”
天地浩瀚，似乎永远没有边界，古往今来，百万年中，横跨四海，游走五陆之人，几乎寥寥无几。
白莲道人，儒道尊，铁剑道人三人，更是吃了大亏，险些被这老道士坑死。
灭了又生，生了又灭。
呼！
而在他身旁，那面容白皙，大概只有十多岁的少年，缓缓抬起头来。
咔嚓！
阴司神职体系，纵然有无数的弊端，可它对于妖鬼的压制，却是不容置疑的。
天生万物，其恩难偿，却也不意味着，众生连自己的生死与性命，都不能去抗争。
“这里，有开灵千年的大妖？”
“不过，妖鬼无法沟通，小妖也活不过千年，若是真想要知道什么，还是要寻找一头，生出灵智，至少千年以上的大妖才行！”
“神挡杀神，佛当杀佛，妖鬼可杀，人亦可杀。”
“只留下了这一缕执念。”
其中所需要用到的材料，或许没有太过贵重的，但数量之多，却当真算得上是海量了。
陈琴音不得不警惕。
陈琴音差点把牙齿咬碎，看着怀生老道的眼神，像是都要喷火。
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