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凶了,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是吃她。
跟饿疯了的虎豹豺狼一样,气势汹汹。
顾念施再次被他吓住了,连挣扎都忘了,她近乎无助地承受着他疯狂地肆虐。
他连一丝反抗的缝隙都没留给她。
身体被他抵着,四肢被他大力压制着,除了他给予她的之外,她一口气儿都吸不到。
她从上到下都被他死死困住了。
一时间,她只能感受到他们唇齿间的纠缠,她拼命地躲,怎么躲都躲不掉他的疯狂侵占。
顾念施整个舌头,整个嘴唇都是麻的了,从内到外,被他攻占得疲软无力,从一开始的抵抗,到最后的放纵,不过短短的几秒。
她身体一点点软下来,像是被他吸掉了所有力气,气息越来越乱,闭着眼,脑海里不受控制地涌入一些梦里的画面。
她被他按在头顶的手渐渐垂了下来,迫切地想要抓住什么东西,如果不是被他身子抵着,她整个人都要摇摇欲坠。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慢慢放松了力道,由重转轻,细细品尝,近乎温柔。
他突然转变,顾念施没法适应,身体轻轻一抖。
他停下来,唇瓣贴着她的唇擦过她的下颚,落到她细长白嫩的脖颈之间。
舍不得似的,由上往下,一点一点地轻舔、慢咬。
顾念施无力地受着,像是被他点着穴位,他每点一下,都让她控制不住地颤抖。
她朦胧的一点意识感觉到他那只在她的腰上摩挲的手,一下子撩开她的衣摆,钻了进去,掐住了她的腰肢。
她的肌肤上瞬间传来灼热的触感,让她整个人都被烫醒了。
她猛地睁开眼按住那只大手,嘶哑的声音带了丝乞求:“不要。”
他的大手没再动,却也没有移开,她惊恐地再次开口,声音里多了哭腔:“不要。”
他缓缓睁开双眸,深邃的瞳孔睨着她湿漉漉的双眼,那双眼分明已经水光潋滟,那张小脸也已经支离破碎,他知道她就是个没什么经验的小姑娘,他再来一会儿,就能让她声儿都发不出来。
可她说“不要”,都到这个地步了,他已经箭在弦上了,她说“不要”。
他缓缓地从她的衣服底下抽出了双手,头埋到她的脖颈里,紧紧地抱住了她。
他粗重的气息铺洒在她细嫩的肌肤上,他的头发茬扎着她的下颚,顾念施觉得她一定是疯了,不然为什么没有一下子推开他?
良久,他喘着闷气出声:“跟了我。”
她呼吸一滞,心差点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
顾念施承认,自从那一晚之后,她曾无数次做过那个极其羞耻的梦,她明白,从生理上来说,那是正常反应。
现在她也不得不承认,她的身体并不排斥他。
可她连恋爱都没谈过,怎么能这么不明不白地跟了他?
没有感情基础的两个人,只追求生理的快乐?
她虽然不确定未来,还有没有机会遇到一个相爱的人,跟他结婚生子,但现在就让她自暴自弃,她做不到。
她努力让自己平定下来,也让眼前的男人冷静下来,她低声道:“那宁小姐呢?你打算将她置于何地?不要为了一时冲动,做出让彼此都后悔的事。”
她清晰地感觉到他身体僵了一下,接着,他的手从她背后松开了。
顾念施心头一缩,突然有种说不出的落空感。
“我叫人送你。”
他已经转过身去,留下一句话,抬脚往房里走。
顾念施:“不用了,我坐地铁。”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大步往外走。
胸口冲涨得厉害,她没办法解释,这到底是种什么滋味儿,她索性小跑起来,初秋的凉风“嗖嗖”地在耳边穿过,空气里的凉意将她躁动不安的一颗心慢慢抚平,出了老宅的宅门,她朝着附近的地铁口走过去。
身后有汽车的“滴滴”声,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停在了她身侧。
她心里一跳,刚刚平定下来的情绪立马卷土重来。
副驾的车窗缓缓降了下来,露出司机的脸来,是之前一直跟着她的常远。
顾念施听见自己的心跳瞬间回落。
“顾医生,二爷让我来送你回家,上车吧。”
顾念施也不知道她这会执拗什么,就是不想上车,“谢谢,不必了,我坐地铁就可以。”
她说着转身就加快步子往前走。
但身旁的车子很快又停在了她身边。
她听见常远在车里抬高音量冲她说:“顾医生,太晚了,不安全,您这样回去,二爷不放心,他交待了的事情,您别让我为难。”
顾念施蹙着眉,心里憋涨得难受,但终是抬脚朝着车子走了过去。
她拉开了副驾的车门。
常远眼里划过一丝诧异,出声说:“您坐后边吧。”
她直接坐进副驾驶位,勉强露出一丝笑意,说:“我跟你一样,都是在宗家打工的,身份平等,你不用跟我‘您’‘您’的,另外还要谢谢你,前段时间辛苦了。”
常远:“顾医生客气了,这是我的工作。不过,您跟我还是不一样,至少在二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