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怀琪两只手被安东用力按住,她赤条条地躺在床上,他穿戴整齐地压在她身上。
颜怀琪虽然心里失衡,但却束手无策。
她是成熟的女孩子,曾经无数次幻想过跟安东的第一次会是什么样的情境,无数次幻想过他的温柔和细腻,然而当这一天真的到来的时候,她把那些幻想都抛开了。
她的眼前只有他,被动承受着他急切地施加到她身上的一切。
他动作还算温柔,在她失声喊疼的刹那,她清晰地看到他眼里的疼惜。
她好怕他会再次停下来,好在,他只是减轻了力度,同时俯下身子来,一点点抚慰她。
颜怀琪的第一次在疼痛、麻木中结束了,但他吐气,从她身上趴下来的那一秒,她心里有种无法言喻的满足感。
她扭头对着他耳边轻声呢喃,“安东哥哥,我爱你。”
有几秒钟,她只能听到他沉闷的呼吸,隔了一会儿,他缓缓出声,“傻不傻?”
颜怀琪伸手隔着衣服将他抱紧,“我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你知道你爱的是人是鬼?”
她眼底一沉,“在我心里,你是最优秀的男人,不管你有多少面,我都喜欢。”
趁他不备,她边说边去扯他身上的衣服,黑色的衬衣被她一把揪起,她先是摸到了那些坑坑洼洼的皮肤,紧接着她猛地坐起来,将他翻身按倒,她看清了那些像一条条蚯蚓一样盘踞在他整个腰腹、胸膛上的疤痕。
他闭着眼,躺着没动。
她眼底一下子就湿了,嘴唇微微发颤,她想问,却问不出声,很多东西不言自明。
她以为他只是烟瘾极大,或许偶尔烟瘾上来有些失控,但眼前这一切,绝不可能只是这么简单。
她呆住了,灼热的身子在暗夜的空气里瞬间变凉。
“后悔了?”
他的声音带着丝戏谑。
颜怀琪紧紧盯着他的脸:“怎么会伤成这样?”
“毒瘾上来的时候割的。”
他的语气轻描淡写,像在说别人的事。
颜怀琪闭着眼,竭力控制住自己不去想象皮开肉绽的那些画面。
“以前的事了,现在没那么极端了。”
他像是感觉到了她的不安,破天荒地主动安慰她,“现在就是你刚才看到的那样。”
颜怀琪从没听过别人提起安东以前的事,她认识他的时候,他已经是现在的模样了。
她双眼发怔地看着他。
他面无表情地盯着她问:“害怕还是失望?你喜欢的安东哥哥,本质上就是个瘾君子。”
颜怀琪一把捂住他的嘴,“我不允许你这么说自己,你已经做到了,你宁愿把自己伤成这样,让自己褪一层皮,变成现在的样子,你已经从淤泥里爬出来了。我不许你看轻自己。”
她用斩钉截铁的语气道:“从现在开始,你是我的男朋友,我会陪着你,一步步变得更好。”
“安东哥哥,答应我,让我来陪着你,好不好?”
她上半身赤裸着坐在他的眼前向他表白,安东躺在床上看着她,这一刻,他在想似乎他可以跟这个世界讲和了。
他活到现在,所承受的所有的磨难,所遭受的凌辱,在这一刻似乎得到了百倍千倍的补偿。
曾几何时,她的爱慕支撑着他成为“人”的那一面,他一个从来没感受过爱为何物的人,因为一个小丫头无厘头的喜欢和追求,不得不改头换面,开始有了事业心。
他从没想过颜怀琪之于他意味着什么,直到她终于在他屡次三番的拒绝和打压下,选择了放手。
当她亲口说她以后不再喜欢他了,他亲眼看到她和一个男孩子亲密接触的时候,他建构起来的一切彻底崩了。
他竟如此需要她。
他明知自己不配,却终究敌不过内心的兽欲,他要占有她,他不能没有她。
颜怀琪再一次被他压到床上的时候,内心是喜悦的。
她主动勾缠他的脖子,恨不能用实际行动来向他表明决心。
他没让她费力气,他脱掉了隔着她的衣服,赤身裸体跟她耳鬓厮磨。
这一夜很长,颜怀琪只记得她在睡着的前一秒,他附在她耳旁跟她沉声低语,“别离开我。”
第二天,颜怀琪背着安东跟学校打了休学申请,她跟他一起回了国......
程夏自从跟家里翻脸之后,就赌气不回家住了。
她跟家里说的是住医院宿舍,但每天晚上下班后,被唐野接到家里来辅导完他的功课后,她总是以各种理由被他留下过夜。
唐野各方面的课程都学得很快,当然并不是得益于程夏的教学。
她可不是个好老师,每每她看着唐野端坐在书桌前一本正经学习的时候,都没办法认真教学。
唐野:“你笑什么?”
程夏:“觉得你可爱。”
唐野:“想干什么直说。”
程夏俯下身子亲了他一口,完了还摸了摸他的头顶,带了丝挑衅的口吻道:“唐同学,最近进步很大,奖励一个。”
唐野需要极大的定力才能忍着不把她按到书桌上,他眼睛盯着面前的书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