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很熟么?弄什么祭文,也不嫌肉麻。”
冯远嘿嘿一笑,道:“这不是给你老弟撑场子么?旁人求我写我还懒得写呢,怎么样是否感觉哀思之情,感动上天?”
“少扯淡。我爹死了,我要丁忧,已经上了折子,有什么烂事儿别拉着我。”贾琮瞪了他一眼道。
“别呀!”冯远急了,“这时候正在吃紧,你丁什么忧?过两年再丁行不?”
贾琮哂道:“什么事这么紧急?我反正该办的事儿都办得差不多了,丁忧也好,无官一身轻。”
冯远忙道:“马上要拆藩了,子龙此刻你万万不能退啊,你退了咱们弟兄怎么办?新党那群混账还不把咱们吃干抹净?”
贾琮摇头道:“正方兄,国朝以孝治天下,琮怎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恋栈不去?
何况今上这回的意思你也看到了,不是我想退,实在是不能不退,否则后果堪虞,你总不想有朝一日给老弟也写一篇祭文罢?”
冯远还想再劝,贾琮已抬手打断了他:“此事我意已决,老哥不必再劝,至于朝堂上的事儿,琮能帮忙的一定帮忙。
请转告江、关二位中堂,非琮故意失信,实是天意如此,非人力所能强求。”
忽听外面报,说十皇子、北静王、林如海等人亲来祭奠。
贾琮忙道:“回头聊,我出去待客。”
冯远见贾琮嗖一声溜走,苦笑摇头,他娘的,白费精神写什么狗屁祭文,混账东西,下流无耻,你倒得了西域,咱们弟兄的事儿说不管就不管了?
贾赦这老不修也不懂事儿,你迟些死不行?是有鬼索命怎的?说死就死,还顾不顾大局?
冯远在房里跺脚暗骂了半晌,见今日时机不对只得罢了,茶水也不吃了,扭头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