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着头脑,搞不明白这是整的什么名堂。
不过原本公认难缠的对手,却对自己抱以这样一副热忱的态度。
这怎么说都是一件好事儿!
因此曹昂也没往深处想。
有说有笑的随同入内安坐后,接着便准备道出来意。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开口。
韩兴就已经在奉上茶汤后,主动对曹昂说道。
“舞阳县身处鲁阳之侧,袁术之兵锋朝发夕至,故家族上下也是无奈从之,不得已受袁术驱策。”
“但如今将军率天兵到来,袁术势必不堪一击,韩氏一族自当弃暗投明,也算是解了身上的一层枷锁了!”
“将军无需多言,今夜晚宴之上,在下会表明态度,愿尊将军为主!”
曹昂:“?”
荀攸:“?”
……
这下俩人是真被整懵了。
总觉得事情的发展,有些过于梦幻,处处都充满了不真实感。
先前表现的热情也就罢了,可以解释为礼节到位,大家都是面子人。
可后面这一通是为什么?
哥们,你这有点太极端了吧!
跟着袁术混了那么久,结果自己一来,立马就变风转舵了?
别的不说,最起码曹家的军队,现在还没有抵达舞阳县,而且曹军和袁军之间的胜负,目前是个未知数。
哪有人会在这种前途未卜的情况下,轻易抛弃之前的老东家,跟着新东家混呢?
这转变的轻易和突兀。
令曹昂有种淡淡的不安。
免费的才是最贵的!
如果这韩兴上来开一通条件,和曹昂来上一番讨价还价,最后被自己以三寸不烂之舌说服,选择让步。
那么曹昂觉得合理,并且高兴。
但现在这上赶着送上门来的福利,如同白捡一般天上掉下来的馅饼,曹昂却不敢伸手去接。
万一有诈呢?
……
或许是看出了二人的彳亍和犹豫。
韩兴恍然清醒过来。
知道自己如果不解释清楚的话,恐怕曹昂心中的顾虑,会让这件事变得适得其反,那就违背族中的意思了。
因此在略微整理了一番措辞后。
韩兴当即对曹昂解释道:“将军不必心存疑虑,在下之所以这么做,实乃得了族中的命令,让全力支持将军。”
“而族中下此命令的缘由,是为偿还将军大恩,同时也是为了族中子弟的前程,选择与将军共坐一条船上!”
“不知所谓的大恩,是指什么?”
曹昂敏锐的提取到了关键词。
不假思索的便问出口来。
而韩兴则顺手指了指北方,目光悠远的回道:“将军莫非不知,现冀州牧韩馥韩文节,正是我韩氏子弟?”
此言一出。
曹昂顿时恍然大悟。
他还真不知道,韩馥是颖川韩氏的人,之前也没费心了解过。
又或者说这个信息,曾经到过他的案头,但曹昂把这给忘了。
……
如果有这一层关系的话。
那一切前因后果,就全部能够解释的通了。
严格意义上来论。
曹昂的确救过韩馥性命。
盖因公孙瓒和袁绍争夺冀州,韩馥这个冀州牧一旦失败,下场很大概率是会死于非命。
而曹昂出兵平定了冀州之乱。
替韩馥稳住了各方,这不就是变相的救了韩馥一条命吗?
而韩馥是目前整个韩家中,唯一做到了州牧一职的人物,并且和钟繇那种被困在长安城的,性质截然不同。
这可是地方上的实权人物啊!
只要韩馥能屹立不倒,那整个韩家的发展,就绝对不会差。
这般推演一下,曹昂救了韩馥性命,不就等同于对整个韩家有大恩吗?
如此说来。
韩兴口中的“弃暗投明”,舍弃袁术转投曹昂,也就变得合乎情理了。
毕竟韩馥和曹昂是盟友。
袁术只是基于地缘政治。
过往没人能治得了袁术,那自然是选择跟着袁术混。
而眼下曹昂率兵到来。
孰亲孰远,一眼便知!
……
闹明白了这些之后。
曹昂忍不住在心中大笑三声。
没想到之前设想中,极难应付的对手,却是最好攻略的一个。
自己还没开口呢。
人家就已经自我攻略了。
好啊,韩馥你做的好!
等日后我一定替你,狠狠的暴揍袁绍和公孙瓒,他日你小子,未必不能继续在我手底下担任一州刺史!
事情解决的轻松。
曹昂倒也乐得坐下来,满面笑容的和韩兴言谈了一阵。
期间兴致高涨。
甚至还让人端来酒水,二人一边说,一边痛饮了几杯。
氛围极其和谐。
……
在从韩家这边离开之后。
曹昂目前仅剩下唯一的攻略对象。
也就是据荀攸所说,内部山头林立,派系极为复杂的荀氏。
而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