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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3 / 10)

盛拾月张了张嘴又不知道怎么回,暗自思索,是不是宁大人这几日审犯人审多了?嘴皮子利索了那么多。

她不开口,宁清歌也不说话了,甚至不再作乱,只压在她的怀里。

小院外的地面积了一滩浅洼,被雨水打出沙沙响声,一地的落叶堆积,泛着股腐败的味道,不能合拢的窗户还在被砰砰敲响。

温凉的足背抵在盛拾月足心,时不时轻蹭下,提醒着她,这不是一场道观之中的荒唐幻梦。

两人的呼吸声、心跳声交杂在一块,逐渐归于和缓,只有斜落的被褥在昭告着方才的失控。

盛拾月扯了扯唇,低声道:“我没有生气。”

宁清歌“嗯”了声。

盛拾月还以为她不信,又强调了句:“我没有生气,我只是不知该如何面对。”

宁清歌又“嗯”了声。

刚刚还伶牙俐齿的人,现在又变成了不会说话的哑巴。

盛拾月气不打一处来,提高声调就喊:“宁清歌!”

宁清歌语气无奈:“我知道了。”

盛拾月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宁清歌贴过来,她也闹腾,宁清歌不粘着她了,她也不满,果真如旁人所说,她就是个不好伺候的祖宗。

盛拾月抬手推开她,又侧身面对着宁清歌,突然就问:“你们北镇抚司是如何审人的?”

宁清歌不知想起什么,突然笑起来,说:“我不是教过你吗?殿下学的挺好的,都能举一反三。”

那日的记忆顿时涌来,盛拾月的耳垂红了下。

她就不该留手!就该让宁清歌疼到每次想起就后悔!

她咬着牙,强撑着严肃,硬邦邦道:“宁大人不许答非所问。”

她的唇还有些红肿,覆着一层晶莹水光,让人想严肃都严肃不起来。

宁清歌抿了抿唇,只好道:“先将人带至大理寺中关押。”

盛拾月抓住她双手手腕,扣在虎口,模拟镣铐将人锁住的样子,再问:“然后呢?”

宁清歌抬眼看她,继续道:“派人审讯。”

盛拾月板起脸,说:“那现在我问一句你答一句。”

她强调:“不准隐瞒,不准答非所问,不准用别的方式转移话题。”

看得出某个人的决心。

宁清歌收敛神色,说了一声:“好。”

盛拾月深吸了一口气,对方是配合了,她反倒紧张起来。

她突然又想到什么,突然警告了句:“也不许说谎,不然、不然我也入道去。”

好可怕的惩罚。

宁清歌笑了下,声音郑重地再一次答应:“好。”!

痒。

盛拾月忍不住弯了下身子,连脚趾都蜷缩。

垂落的发丝滑过肌理,泛起更难言的痒。

“宁清歌!”她高声斥道。

警告没有作用,反倒换来更过分的贴近,盛拾月觉得有什么东西在硌着自己后背,可来不及多想,就被一个又一个的吻淹没。

宁清歌贴上了她腺体。

盛拾月呼吸一滞,直接翻身想要阻拦。

可那人却先一步束住她手腕,压在枕头上,继而起身压过来。

吻落在额头、眉心、脸颊、鼻尖,还得着些许沾染的樱花香气,碾在盛拾月的唇上,让她也尝一尝樱花糖的滋味。

“小九、小九,”她一遍又一遍地呢喃着,眷恋中掺着虔诚。

在这个供奉着诸多神仙、日夜香火不断的道观里,她只信奉她的月亮。

她压住了她的月亮。

盛拾月鬓间还残留着白日里的檀香,想要偏头,又被咬住脖颈。

宁清歌声音幽怨又委屈,说:“好想你。”

好像变成了她盛拾月的过错一般。

盛拾月半着眯眼,只哑声道:“让开。”

“想你,”宁清歌又一遍重复,轻轻咬了下她喉管。

“殿下,”宁清歌喊着她,明明是占据主动位置的那一位,却好像只被抛弃的小狗在呜咽。

盛拾月被亲得不耐,只能勉强肃着声音道:“我才不信你,这都第几天了,你才上山寻我……”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堵住,气的盛拾月咬了口作乱的唇,宁清歌却不知疼一般,不仅不躲,还趁机撬开她唇齿。

盛拾月闷哼一声,手腕被压得更紧。

呼吸交缠,三日的分离不曾生疏半点,舌尖环探一圈,好像在重新标记领土,继而又占领全部,将全部氧气掠夺。

“不敢,”宁清歌这样回答。

盛拾月可没看出她哪里不敢,分明过分得很。

宁清歌说:“怕你生气。”

盛拾月偏了偏头躲开,勉强挤出一句话:“怕我生气还瞒着我?”

“怕你知道以后就不理我了,”宁清歌声音嘶哑,蹭了蹭她唇角,又舔舐她的唇珠。

盛拾月不仅没被哄好,反倒更气,一口气涌到嗓子眼,又不知该说什么,实在堵得很。

宁清歌松开手,斜身靠在她怀里,讨好似的仰头,吻住她下颌线。

她惯会这样示弱。

分明是自己占了便宜,却好像是盛拾月怎么欺负了她,而她一退再退,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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