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人心的,该花钱的时候绝不含糊。
对于救了儿子的瑶花,李老爷也是请了不少名医,只不过仅仅是烧伤可治,人命无碍罢了。一身功夫,还有那身体上的火痕,却是不尽如人意了。
白天的时候,李玄依然是那个爽朗的公子哥儿。
可只有蔷薇知道,入夜之后,大少爷是如何的苦闷烦躁。
这些,蔷薇都默默看在眼睛里。
而有时候李玄又继续跑到乱鸦岗去练胆,留了一手的伤,则让蔷薇难受不已。
...
...
这一日,夜。
公子和丫鬟好了之后。
李玄长叹一声,又随口问:“蔷薇,你可知根骨之说?”
这两天他也问了不少武师,根骨说来不少人知道,武师们也能你一句我一句都说个几句,但真要测,却没人会。
蔷薇闻言一愣,她也知道这些天公子苦闷,不仅是寻不到人学艺,也寻不到人测根骨。
但雄山县又没什么大门派,哪有人会正儿八经测这东西?
就算说会测,那也很可能是江湖骗子,不太可信。
可大门派,那便要远离雄山县,到州府之地,甚至是大胤王都去,那才会遇到。
李家在雄山县着一亩三分地是个有头有脸的家族,可到了州府,别人会把李家当回事?
蔷薇犹豫了会儿道:“奴...奴家...”
支支吾吾着。
这丫鬟忽地一咬牙,似是做出了什么决定,道:“奴家从前识得一个老者,那老者定可为公子测根骨。”
李玄愣了下。
蔷薇哭道:“奴家只是公子一人的,其余的不过是弹琴唱曲儿认识的罢了。
那老者,许是隐居在这雄山县的一个江湖前辈,论年龄都可以做奴家爷爷了。
奴家若和他有半分不伦,但叫奴家死无葬身之地。”
李玄抚摸着她头发,笑道:“我又没问这个。”
蔷薇钻入他怀里,轻轻叹了口气。
...
...
次日。
李玄备了礼物,重金,坐在马车上。
蔷薇指路。
御手七绕八拐,钻入了县西的个青瓦小胡同。
胡同砖头隙儿里灰蒙蒙的,有泥,也有枯萎的苔藓,两侧有三四户人家。
李玄让御手在外等,他和蔷薇一同走入,然后在右侧尽头的那户停下。
蔷薇跑上前,见门关着,便敲了敲门,问道:“有人吗?”
没有回应。
“有人吗?”
蔷薇不依不饶地喊着。
还是没人应。
半晌后...
这通房丫鬟咬咬牙,忽地喊道:“玄甲羽衣金莲花。”
喊这些话的时候,她声音有些颤抖,甚至整个人的气质开始呈现出一种古怪的矛盾感,好像某些往事赋予她的身份正在复苏。
李玄愕然地看向她,这...这枕边人的成分看起来挺复杂的。
虽然他不明白什么叫“玄甲羽衣金莲花”,但这明显是暗号切口嘛,难怪拖了这么久才说认识个老者。
然而,即便蔷薇喊出了这七个字,门内却并未传出任何声音。
蔷薇又连连敲门。
可任由大门敲的砰砰作响,却无人回应。
“不可能,不可能...”蔷薇有些发呆,一侧头看向李玄。
李玄微笑着看向她,道:“蔷薇,谢谢你。”
蔷薇忽地心安了,露出一种“破涕为笑”的美。
李玄也不多问什么,只是道:“现在怎么办?”
蔷薇道:“那老者不可能离开这里,他一定在屋里。”
李玄抬头看了看墙头。
蔷薇生出犹豫之色,却旋即道:“我进去看看。”
李玄摇了摇头,朝后面的马车招手,喊道:“树子,过来。”
御手屁颠屁颠地跑来。
李玄先对屋子方向喊了声:“前辈,得罪了!”
然后,他指了指那墙,道:“树子,你翻过去开个门。”
“好嘞,少爷。”树子很兴奋,他往后退了两步,“嘿”地怪叫了声,然后脚在墙上狂乱踩了几下,双手扒住墙壁,巴掌一拍便往上升了两三尺,在半空花里胡哨地旋转了一圈,落入了墙后。
李玄:......
他的御手,当然也是练家子。
未几,却听“吱嘎”一声门响,门从里面开了。
树子很懂事摆出护主之态,率先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