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道:“你是和姨姨来的嘛,姨姨自然要送你回去呀。”
李玄哈哈大笑。
这笑声,让赵云裳心绪越发混乱,她好似个听着大人嘲笑的小女孩,可是明明她才是姨姨。
她再抬头。
那站在远处的哪里还是个少年,那分明是个翻云覆雨,浑身散发着阳刚气息的英俊男子。
赵云裳低下头,匆匆走了过去,然后随着李玄与飞林军往宫外而去
王宫的事,根本如包不住的火,很快就传开了。
而一封信也随着悠悠的马蹄去到了大胤以南的雄山县。
田媛拿过了信。
信上只写了一句话:娘子,上次是我错了。但这次,我不负你,你永远是我李玄的正妻。
她收起信,又取了银子赏给送行者,之后才问:“我相公他发生什么事了?”
那送信者兴奋无比地说了起来。
若是什么政治事件,他自然不敢多言。
可偏偏这件事吧比起国家大事,更偏向男女情感。
而眼前这女子更是那故事的女主角。
待到送信者一番说完,田媛已经愣住了。
入夜
她回到屋子里,点燃烛火,借着熹微的黄光,反反复复地阅读着那封信,那短短的一句话。
她读着读着,忽地哭了起来。
可哭到最后,却又露出了笑。
她闭上眼,抱紧了这封信。
这封信虽然没有一句情话,可与她而言,却是世上最美的情书。
她抱了很久,又小心翼翼地把这封信藏在了自己首饰箱的最底下。
有朝一日她会人老珠黄,会老得走不了路,吃不动东西,但那个男人却只会去到更远、远到她看不见的地方。
到那时候,她可以把这封信拿出来,每天看着,笑着。
此生,已然满足。
“谢谢你,相公。”
此时的王都。
相府也终于迎回了它的主人。
颜辅京坐在屋舍里,听着一道又一道传来的信息。
而其中自然绕不开李玄。
颜辅京只觉得李玄若能在半年内修完三门秘武,便已是奇迹,那一日他就愿意全力栽培这少年。
可实际情况是,半年还未到,他就已经突破魔形境界了。
这种速度,实在是让颜辅京都有些手足无措。
就在他思索的时候,旁边却有人道:“恩相,此子如此高调地拒绝了国主,这是加剧了恩相和国主之间的冲突”
话音未落,颜辅京抬了抬手,打断那人,然后道:“谢枫,李玄没有做错。
他就应该拒绝国主。
老夫没有看错人。
他是个重情义的人,也是个很聪明的人。”
“可是”阴柔男子似有些不甘,还欲再言。
颜辅京道:“国主想拉一根救命稻草,以此来翻盘,镇杀老夫。
但李玄拒绝了。
此子聪慧。
而此子之事,老夫在百花府也了解的差不多了。
他对糠糙之妻如此至诚至性,老夫虽有爱女,却似也不想去成为平妻或妾。”
谢枫道:“那李玄纵是再骄横跋扈,也不敢拒绝恩相的赐婚吧?”
颜辅京笑了笑,道:“谢枫,你呀平时都好好的,怎么一遇到李玄的事就变得这般偏激了呢?”
谢枫冷哼一声,却不再言
数日后。
李玄受邀往相府,酒酣之后。
颜辅京看着这少年,笑道:“老夫此生仅有三个女儿,却无一个儿子,老了之后,怕是无人尽孝咯。”
李玄笑道:“玄一介布衣,恩相不以玄卑鄙,而给了玄机会,此乃再造之恩。”
空气忽地安静下来。
李玄起身,恭恭敬敬地跪到颜辅京面前,道:“恩相若不弃,玄愿为您儿子,为您养老。”
颜辅京急忙起身,躬身去扶他,口中连连道着:“好孩子,好孩子啊”
待到把李玄扶起,颜辅京还弯腰为他掸去膝盖处的尘埃,然后再拉着他入座,之后又唤来了家人与李玄一一相认
五月末。
太子坠马,瘸腿。
国主以“君王不可欠仪容”为由,改立兰妃之子三王子赵承稷为太子
六月中。
李玄迎娶小公主赵晴雪为妻。
为此王朝特别允许,李玄为天下唯一特例。他可以拥有两个发妻,而发妻地位不分上下。
话说回来
兰妃乃是大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