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倒是没错,但是要怎么对付敌人后方的守备部队呢?”
“不对付。”王忠看着波波夫,“遇到就绕过去,永远不和敌人硬碰硬,我们就打那些没有什么伴随防御部队的车队——敌人不可能给所有的车队都派足够的护卫。”
这时候,波波夫的跟班牵着几匹马过来。
王忠的“旧爱”就混在马群里,仿佛一名左拥右抱的纨绔。他打了个响指,布西发拉斯立刻扔下母马们,撒着欢跑向王忠,到他跟前就试图掀帽子。
王忠:“好了,乖!别动我的帽子!”
布西发拉斯停下来,站在原地挺直上半身,像是士兵接受检阅一般。
王忠对马招招手,说:“好了,别立正了,过来。”
马儿这才迈着小碎步,溜达到王忠跟前。
王忠翻身上马,一夹马肚子,就让马小跑起来。
波波夫和警卫们赶忙上马跟上,但好像只有格里高利一个人追上了王忠。
“将军,您下次要疾驰的时候先打声招呼啊!”高级军士长说。
王忠反问:“你不还是跟上了吗?”
“我在村里的时候,就是骑马比赛的亚军。”
王忠:“才亚军?”
“领主儿子的马比我好,好太多了,所以我穷尽了自己的技巧,都跑不过他。从那以后我就没有赛马了。”
王忠:“你现在追上了我的布西发拉斯。”
格里高利:“因为我骑的马也是好马啊,您不知道吧,我们集团军所有的马都变成好马了,是从贵族们马场里精选出来的——很多贵族马场现在已经是国营马场了,所以才提供良马给我们。”
王忠心想还有这个事情吗?
他完全不知道!
布西发拉斯扭头看了下格里高利的马,马上又看向前方,而且开始加速。
显然它有点不服气。
格里高利也踢了脚马肚子,并且把身体压低,完全趴在马背上。
王忠有样学样。
两个人就这样在城里飞奔,那突然前方出现一辆牛车,王忠猛刹缰绳,布西发拉斯灵活的调头,在牛车前停了下来。
格里高利则展现了精湛的骑术,轻轻一带马头,就让马儿从牛车和墙壁之间的缝隙蹿了过去,然后再回头。
赶牛车的老头怒道:“在城里跑马,像什么话——哦,是将军您呐,我这里有自家腌的酸黄瓜,您要不要来点啊?”
王忠:“好啊,我尝尝看。”
这时候波波夫带着一大帮警卫员终于跟上来了,波波夫看见王忠在薅老乡黄瓜,便说道:“也不知道谁规定不拿群众一针线的!”
王忠:“我会付钱的。”
老头马上感动得不行:“还是我们自己的军队好啊,普洛森军在的时候,把我的黄瓜坛子打了不少,一分钱没赔!将军呀,你们快把敌人赶出去啊!”
王忠:“我们会在这里战斗到八月,您趁这个时间赶快向后疏散吧。所有人都要走。”
老头愣住了:“只守到八月吗?不是说寸土不让吗?”
王忠:“去年先帝的寸土不让命令下了,结果白白丢了几百万部队。打仗这个东西啊,要存人失地,土地丢了,终有一天会拿回来,人丢了就什么都没了啊。”
老头:“你们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呢?”
王忠回忆了一下地球的历史,说:“大概916年春天吧,快的话今年冬天就打回来。”
老头放下心来:“那还好,也不用太久。我就在这里等着,我儿子在战斗中失踪了,说不定他能走回来,我要是走了,他就找不到家了。”
王忠欲言又止,扭头看波波夫。
波波夫小声嘀咕:“这你就推给我了!”
他对大爷说:“放心吧,您儿子一定是在哪里打游击呢!等胜利之后,他准回来!”
也可能在哪里变成了无名孤冢。
但这种事,不说出来也行。
老头看着很高兴,又拿了两坛酸黄瓜:“那就借您吉言,来,你们吃呀!吃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