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明年他们家就有两头牛可以耕地驮东西了,一个个的羡慕得说不出话来。
特别是还有一头公牛,公牛力气大,不管是耕地还是驮东西都比母牛更多一些。
这来年啊,光这两头牛都要顶四五个人的劳动力了。
一路上遇到了不少人,大家都投来了羡慕的目光,到了桑树坪,苏永安赶着牛车等在那里,苏子苓跟李泽兰把皮蛋放车上,两人坐上牛车先出发。
李老伯也早早的等在了村口,苏老爷子他们把粮食上到牛车上,人跟在后面空走会轻松很多,等回来时没粮了就可以坐牛车了。
当然这一幕落在大家眼里,说啥的都有,羡慕的、眼红的、阴阳怪气的,层出不穷。
“还是老苏家厉害,这短短几个月时间,有了猪,养了牛,还盖了新作坊。”
“是嘞,是嘞,小青那女娃子能干的很,我听说她到处收鸭蛋呢,这鸭子又好养活,我跟老伴儿商量了一下,回来后去苏老四家抓几只鸭子,这养到了年底就可以生蛋了。”
“也行,就是鸭子吃的比较多,生蛋也是认窝,一言不合就要发火换蛋窝。”
“那没事,多割点猪草那些回来砍了给它吃就行,生蛋的话到时候给它围起来就好了,多养一些,我估摸着到了年底就能生蛋了,这一年下来,光鸭蛋都是笔不小的收入。”
在大家想着日子有盼头的时候,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
“这有钱人就是不一样了哈,交粮都租上牛车了。”
朱萸挑着一百斤玉米,满头大汗的,看着前面用牛车拉粮食的老苏家,嫉妒得眼都红了。
刘桂兰翻了个白眼,“怎么,嫉妒啊?有本事你也租啊,自己没钱租不起还不允许别人租了?”
自从分家了以后,朱萸就没过过一天舒心日子,每天除了跟老太太斗智斗勇,还有干不完的活,下不完的地。
眼看着以前给他当牛做马的刘桂兰在分家后日子过得蒸蒸日上的,她就气得饭都吃不下,嘴角都起了几个大泡。
此时刘桂兰一开口,朱萸就跟被点了火的炮仗一样,噼里啪啦的炸了起来。
“说谁没钱呢?你不会以为去帮着干了几天活就能越过我了吧?呵!就你那三瓜两枣的也还好意思说别人。”
刘桂兰翻了个白眼,压根不想跟她争个长短,但她也不是那种忍气吞声的人,钱挣多挣少只有她自己最清楚了,用她来说?
再说了今年收成比去年好,再加上分了家,自己还挣了钱,这日子,比不分家时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对、对、对,我是只挣了三瓜两枣的,你挣的多,你有钱,你也租牛车啊,租不起就别一副嫉妒到发疯的模样,这好歹是在外面呢,也不知道收敛点。”
朱萸闻言,气得不轻,阴阳怪气道:“哟,不愧是她们家养的啊,主人都没说话呢,你叫唤个什么劲儿?难不成是多叫唤几句就给你扔块骨头不成?”
“那你也得看看主人在不在啊,这主人都不在,你叫了也没人知道,那岂不是白叫了?”
朱萸说话着实难听,苏广白面色不虞,他看向一旁的苏老大,“大哥,大嫂这话过分了啊,你也不管管?”
苏老大笑呵呵的和稀泥,“嗯?说啥了?老二你咋还这样,女人家的事儿你别管。”
苏广白眸色沉了沉,刚想开口,就听到自家媳妇开口了。
“你刚刚说啥?”
“说你狗叫呢,怎么听不懂?”
“你能不能好好学学人话?这叽里咕噜讲的啥我也听不懂啊!”
朱萸:“……”
听不懂?“你聋了?”
刘桂兰摇摇头,“现在听懂了……”
朱萸刚想开口,就听到刘桂兰继续说道:“就是刚刚的狗叫没听懂而已。”
苏广白原本大步走的步伐顿了一下,心想还是他媳妇厉害啊。
“刘桂兰,你别以为挣了两个臭钱……”
她话还没说完,苏广白往前走了两步直接将刘桂兰身边的朱萸挤开到一旁。
朱萸挑着玉米,被撞得一个趔趄,“老二,你有毛病啊!我好好走着道你突然挤进来干嘛?”
苏广白没搭理她,而是看向刘桂兰,“孩子 他娘,咱们走快点,早点去排队。”
两人加快了步伐,将朱萸跟苏老大彻底甩在身后,隔了老远了,还能听到朱萸责怪苏老大的声音。
“你还是不是个男的?你媳妇被人欺负了不知道帮着点啊?真是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也不知道有啥用……”
对于后面的情况老苏家的人一概不知,牛车拉玉米要比人快多了,苏老爷子几人空走刚好跟得上牛车。
一个时辰后,苏老爷子他们到了县衙门口,只见那里已经有几个人在排队了。
苏子苓排在了第五个,看到苏老爷子他们,她冲着他们挥了挥手,几人将粮食搬过来,“小青,你怎么在这儿?”
苏子苓帮忙扶着粮食,“我听三郎说每次交税都要排队,人又挤,我怕你们来的晚,就先排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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