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人都吓得心跳加快,但是都不敢说话,只能低着头当什么都没有看到。
凌烟露出很害怕的表情被周氏看到了,她看到凌烟娥眉淡扫的样子,再看看镜子里的自己。
她猛的推了一把凌烟,“滚,给我滚出去,你是故意来看我笑话的是吗!小贱人!”
说着便要去挖凌烟的脸。
凌烟被她推倒在地,摔得浑身疼,刚想起来,就看到周氏抓着自己的衣服。
宋崚立刻一把揪起来了周氏的衣服,将她拖到一边,“你胡闹什么,和她有什么关系!”
忙又将凌烟扶了起来,挡在自己的身后。
周氏崩溃的捂着脸大哭。
宋崚一脸的怒气,“夫人生病了,精神不好,就不要出院子了,你们几个看好,多请几个大夫来诊治!”
说罢便拉着凌烟离开了。
身后传来周氏摔东西的声音,“啊,贱人…”
宋崚气的刚想回头,凌烟帮他抚摸着胸口,柔声道,“老爷您别动怒,夫人这也是因为病了……”
宋崚气的大喘气,“哼!我看她就是疯了!”
这两日,宋府把瑞州城能请到的大夫都请了一遍,没有一个能够说出来周氏的脸是怎么回事,开的药也都不能让脸上的疙瘩消下去。
周氏的脸不仅没消,且越发严重了,脸上的疙瘩竟然开始流脓,看着很是吓人,很恶心,这两日她院子里的丫鬟婆子接连受罚,人人都战战兢兢的,有苦说不出。
宋书亦那日给了周氏药以后便去了书院,今日收到自己娘病了的消息才回来。
刚进府,他原以为会收到凌烟毁容的消息,没想到她不但无事,毁容的反而是自己的娘!
刚一进门,就看到自己的母亲躺在床上,脸上盖着半个面纱,但是额头上的溃烂的疙瘩,已经让宋书亦露出无比震惊的表情。
“母亲!母亲您这是怎么了?”
宋书亦忙走到床前惊讶的问道。
这几日折腾下来,周氏已经伤心绝望了,一看到自己的儿子,立刻哭了出来。
“亦儿,亦儿啊!你终于回来了!母亲的脸,毁容了……呜呜……”
宋书亦小心翼翼的揭开自己母亲面纱的一角,看到了脸上流脓,溃烂的皮肤呈现白灰色,还有肉红色翻出来,立刻将面纱遮住。
忍住心里的恶心,“母亲,大夫怎么说?”
提起大夫,周氏满脸失望,“没有人能治!”
“啊!我到底造的什么孽!”
周氏边哭喊边砸床!
或许是心情极度难过,这几天也没有吃什么饭,她感觉自己浑身无力,甚至没有力气下床了。
“亦儿,你母亲我,恐怕不行了……”
宋书亦大惊!“怎么会,儿子一定会治好母亲的脸!”
周氏摇摇头,“别费力了……”
她又想起那日的事,咬着牙愤恨的说,“都是那个贱人,如今把你父亲迷的跟什么似的,还来看我的笑话!亦儿啊……”
周氏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凌烟一定是什么妖怪,从她来了以后。我们接二连三的倒霉不说,还把你父亲迷的日日在她房里!”
“如今我脸也坏了,你父亲更不会看我一眼,乐瑶也被赶出来们,娘就担心你啊……”
说罢,又靠在床头哭了起来。
宋书亦被他娘哭的脑仁疼,看到她的脸,想起自从凌烟进门,他们确实接二连三的倒霉。
他握着自己母亲的手,“娘说的对,孩儿不能再任由她在府里勾引爹了,这样下去宋府更没有我们的容身之地!”
想到自己的母亲在宋府何至于吃过这样的亏,从来都是她拿捏妾室,自己也是爹的独子,以后的当家人,若是爹在这样宠幸那个贱人下去,很有可能将自己也赶出去。
宋书亦越想越怕。
直到走回自己的房间还在害怕……
宋时微收到周氏消息的时候,不打算去看她,她如今已经确定自己爹被凌烟完全迷住了,只要凌烟那里稳住,保护好自己,她才不在意周氏死活,甚至连面子都不愿意做。
昭儿和宴儿现在快两个月了,动不动就会咧开小嘴笑了,吃的白白胖胖十分招人喜欢,老夫人每日必来看两个孩子。
陆九渊近日很忙,宋时微知道是三皇子派人来了。
原本今日宋时微还以为陆九渊不能回来,用完晚膳,看了两个孩子已经睡了,便回到卧房。
刚进门就发现陆九渊沐浴完。
“大爷怎么回来这么早?”
宋时微不解的问道。
陆九渊身着家常月白长衫,整个人像个浊世贵公子。
他从一个匣子里拿出两块玉佩,递给宋时微。
两块玉佩一看就是上等的羊脂玉,温润透着光泽。
“这是?”
陆九渊让人都下去了。
低声道,“这是三皇子派人送来给两个孩子的。”
他顿了顿,“如今太子荒淫无度,圣上终于不满,但是奈何皇后从中多加阻拦,皇上也没有办法,好在三皇子已经收拢了不少大臣……”
他给宋时微讲了如今朝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