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镇兽身体上部分居然真的变成了石沙,这……这这……”
护宅的镇守身体没了半截,这种事情让很多人迅速围观。
那宅子的主人王大善人也出了门来查看。
他注目着石狮子,脸上不由变了色。
作为富人,王大善人是见过世面的人,哪怕是术影响了石狮子,这也是顶级的术,更是他招惹不起的对象。
若对方只是偶尔路过此地也就罢了,但结合长安城这十来天的传闻,这让王大善人感觉到了不详。
“王福,快去通知夫人,我们要搬家了!”
王大善人决断的速度非常快。
作为富商,他不缺资产,也不缺房舍,更不缺临时居住之处。
如果这儿有不详的灾难,他直接远离就是最好的办法。
如果在他远离了宅子之后,这种异相的警示还会找上门,那就是他们家族中什么人招惹了是非,而后才会去寻求其他方法解决问题。
“搬家?王富贵你惹了事情就搬家了?你别让妖邪牵扯到我们?”
王大善人直接搬家,也有左邻右舍表示不满。
“咱们还是先报官,看看官府的人来了怎么说?”
“说的是,这种事情很蹊跷,得官府才能定心!”
“富贵别走啊!”
“这住得好好的你咋就走人!”
“各位,各位,我不是搬家,我们只是去婆家小住几日!”
眼见有数个富人站出来发声,王富贵只觉心中一糟,觉得自己想大包小包收拾走不容易。
这年头的房子不是想买就能买,也不是想卖就能卖,更不是可以随意搬迁,这其中有诸多手续要走,甚至需要征询左邻右舍的意见。
只有办妥了一切,也将所有麻烦事结束,他们才能安安心心离开。
否则被邻居告状,他前脚离开,后脚就会被抓去官府询问。
这种规矩很严苛,但又便于官府排查各类纠纷,也杜绝了很多不法分子打一枪放一炮就换地方的行为。
王富贵以往也赞同这种邻里钳制的方式,但事情落到他脑袋上时,王富贵只觉他开始痛恨这种制度起来。
往昔经商的灵活头脑发挥不出半分作用,王富贵不免大为头疼。
“你们……大家听我说,我王富贵也不是惹了事情就喜欢跑路的人”王富贵道:“这着实是我娘家小姨子要待产了,这不过去一趟不行!”
“王富贵,你想清楚点,真要被官府查明你家小姨子不是待产,那你可是吃不了要兜着走的!”
“真是待产!”
“你娘家那小姨子才十二岁,这种年龄待什么产!”
“再待两年可不就能生了!”
被人揭穿了底细,王富贵不免大为头疼。
能富裕到他们这种程度,大伙儿说没一点猫腻事也不可能,但王富贵哪能知道自己犯了哪条错,又是招惹了哪路人。
“各位,若是我招惹了妖邪,我搬走了,那妖邪应该也跟着我走”王富贵沉声道:“若是我不搬走,各位擦边受点影响说不定不是没可能!”
“富贵,你这么说就有些见外了!”
“我家门口这镇兽破了,这是大灾之兆,若让各位承受小灾,到时各位也难受!”
“富贵这么说不是没道理啊,各位!”
“大伙儿应该有难同当,官府……”
“别提官府,官府最近一桩妖邪事都没查出来!”
“若是富贵跑了,妖邪找不到富贵,到时祸患到我等该怎么办?”
几个身穿奢华的富人低声探讨,只觉王富贵这种事情左也不是右也不是,不管怎么办都不好办。
“各位,你们有没有想过让命硬一点的人来镇宅?”一副老脸模样的张学舟探头道。
“什么意思?”
“你是建议王富贵卖宅子?”
“他这是凶宅,如何卖得出去?”
“只要官府来人巡查了,他这种宅子如何有人敢来买?”
“只要便宜,有的是不怕死的人来买,那种人活着就能镇宅,死了没话说,也正好填了喂妖邪了!”
“你说得怪吓人的,那妖邪还吃人不成?”
“我这宅子在十年前购置的时候花了一百一十两白银,又添置了二十多两白银的家装,还……”
“凶宅还想着卖大钱呢!”
“就是,一幢宅子还想着越住越值钱不成?”
……
一番合理建议与抨击,王富贵忧心忡忡回宅子商议售卖之事去了。
直到现在,容添丁总算清楚张学舟为何也在那儿叫‘妖邪’了。
如果入手及时,张学舟这是直接搞定了邻里关系,又能寻到便宜的大宅子。
这远比他们买东市又或西市一幢小楼要好,只要破了‘妖邪’的事,他们入手的这种宅子就堪称上佳。
“表弟真是擅长抓机会,但那个妖邪……看来表弟清楚妖邪的事情!”
容添丁反推了一下事情,只觉张学舟这个事情干得‘地道’。
但他心中不免也有几分小忐忑,不知张学舟所认识的妖邪会不会带来麻烦。
搞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