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走了。
明芙福身送他,待人走后她支走屋中丫鬟,独自趴在窗边望着渐沉的夜色出神。
过了许久,她唤道,“佩宁,研墨。”
佩宁进来多看了明芙一眼,像已知晓了她的打算。
怕惹她伤心难过,终是不敢发言想问。
明芙笔尖轻点浓墨,铺开信纸不急不缓书下和离书三字。
拟完文后在上面落下姓名,按了手印。
佩宁望着和离书上的小巧指印,待墨迹干后整齐折叠收进了绣袋。
明芙神色却似如常,甚至在按下手印的那一刻,她竟有如释重负之感。
她道,“待婆母醒来,你便回去请金嬷嬷入府一趟吧。”
韩时回了书房,明芙的话仍在他脑中盘旋,像是咒语似的怎么都驱不散。
“江安。”
他莫名有些烦躁不安。
只得按着砰砰跳动的太阳穴道,“去将今日出府名册誊抄一份,再去查查瑜嬷嬷今日都见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