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腹肌往下,就被一条大裤衩给挡住了。
果然,没充VIP的观看是受限制的。
“你看够了没有?”一道阴冷的声音响起。
苏瑶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人也回过神来了。
路远黑着一张脸,苏瑶想为自己辩解两句,可又不知道该怎么辩解,毕竟自己的确是用眼睛占人家便宜了。
“那个……”她支支吾吾开口,可路远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大长腿迈了三步就回了房间。
“啪”的一声巨响,她看着被甩上的大门在“颤抖”,这足以说明他有多生气了。
这能怪她吗?是他自己站在她跟前的,又不是她变态得去偷看。
算了,看在她的确尝了甜头的份上,就不跟他计较了。
苏瑶上完洗手间,又回到自己的竹沙发上。
一来一去,原本暖呼呼的被窝也凉了不少。
加上深夜气温急降,底下的竹板又是凉飕飕的,她用被子把自己卷成粽子,总算暖和了一些。
清晨,在公鸡打鸣之前,苏瑶就被冷醒了。
虽然还困,但想着今天要准备的东西很多,还是认命地爬起来。
洗漱过后,她就一头扎进厨房忙活起来,直至听到外头有人敲门,她才发现,天已经亮了。
她连忙跑去开门,然后就看到黎小英挑着两捆柴。
“小英,你这是上哪儿弄的柴呀?”苏瑶讶异地问。
“当然是去后山砍的。”李小英一边说一边往里面走,“我早上四点多就醒了,本来想来你这边帮忙,但又想着你家路远在家,还是别打扰你们两口子了。”
“我昨天看到你家的柴快没了,就去后山砍了一些,番薯地我也去了,咱下午回来就不用去挖番薯。”
话落,她把柴卸下来,边上还有一网兜新鲜的番薯。
在厨房忙活可比砍柴挖番薯轻松多了,苏瑶有些不好意思,说:“你来就是嘛,哪有什么打扰不打扰的。”
“还是别,这点礼貌我还是懂的。”黎小英坚持,“我是瞄准了他们出操之后才过来。”
苏瑶听到“出操”两个字,才想起一早上都没看到路远,难道是睡过头了?
她急忙往里面走,可刚走到房间门口,就发现门是开的,里面的大床已经没有人,只有摆放整齐的枕头以及一张被叠成方块的被子。
路远已经出门了,而她竟然一点都不知道。
看来他对自己真是厌恶到了极点,再怎么说也是在同一屋檐下,竟然连个招呼都不打。
算了,反正求他迟点离婚都不肯,她也没了热脸贴冷屁股的必要。
把东西收拾好,苏瑶和黎小英便出发去县城。
这一忙就到了下午,回来的路上,苏瑶清点了一下今天的收入,最后每人分了两块五。
黎小英拿着这笔巨款,激动得差点说不出话来了,“昨晚黎国忠还说我离了活不下去,我真想把这两块五甩他脸上。”
“你跟他提了离婚了?”苏瑶问。
“提了。”黎小英有些懊恼,“本来还想忍一忍,等我赚到钱了再说,但昨晚跟他吵架的时候,没忍住说了出来。”
“那他怎么说?”
“能怎么说?就挖苦我没本事也敢离婚咯。”黎小英撇了撇嘴,“还装模作样地说给我一次机会,下次不准再说离婚。其实他心里早就乐开花了,只要跟我离婚了,以后就可以跟文工团那女的光明正大在一起了。”
苏瑶听着一惊,“你的意思是黎国忠出轨了?”
“应该还不至于,主要是他担心被抓生活作风问题。”黎小英说:“估计跟那女还处于眉来眼去的阶段,再往前一步,他应该还不敢。”
“男人但凡起了心思就拉不回来了,你的决定是对的。”苏瑶问:“对了,你是怎么发现黎国忠跟那文工团的女人的?”
“还需要我发现吗?”黎小英笑,“咱们家属院那么多军嫂,只要有点风吹草动,自然会有人跑到你跟前告诉你。你来了这里这么多年,不是比我更清楚吗?”
“……也是,不过你也知道,我这些年都忙着给我哥嫂带孩子,特别是最小的这个才一岁,过去一年我真的没空去别人家转悠。”差点穿帮,苏瑶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
“对哦。”黎小英点点头,“你也是厉害,我早听说你那几个侄子侄女都是你带大的。”
“有什么用,我把人家当亲孩子,人家可没把我当亲妈,别说妈了,亲姑都不是。”
黎小英以前跟苏瑶接触不多,但也见过几回苏家那几个孩子是怎么对她这个姑姑的。
与其说是姑姑,倒不如说是佣人,半点尊重都没有。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苏瑶,只说:“反正以后他们在省城你在县城,忙起来一年可能见不上一面,过去就当给人家当长工了。对了,你听说林裕民跟程月下周请喜酒了吗?”
说完这话,黎小英还回头看了苏瑶一眼。
那小心翼翼的眼光,苏瑶瞬间明白怎么回事了,主动说道:“没听说,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我。以前我围着林裕民转,那是猪油蒙心兼眼瞎了,现在是多给他半个眼神都嫌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