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瑶等了没多久,路远就来了。
他的车刚在她面前停下来,她就迫不及待地告诉他,“我弟刚才说,闵青现在不肯把房子给程月了,你赶紧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路远听着,挑了挑眉,笑道:“一边骑一边告诉你。”
两人一块骑着自行车,并肩往前走,路远把之前给闵青打电话的事情跟她说了,“闵青不傻,知道你没有怀孕,不可能会把房子给程月。”
苏瑶没想到他还会打电话给闵青,想起他说要给程月送一个孩子,好奇地问:“你说要送程月一个孩子,要怎么送?”
“这个需要点时间,你静候佳音吧。”
“……”还卖起关子来了,不过有时候知道太多也不好,这样将来就没有惊喜了。就像今天突然得知闵青把房子收回,就跟中了个彩票一样。
他们回到家的时候,工人们刚来上班,看到他们大件小件地往家里搬,笑着问:“你们这是提前办年货了?”
“还没呢,咱妈过两天就来,趁着路远休假,就把家里的东西都补齐了。”苏瑶说:“不过现在县城的集市街道已经有过年的气氛了,等过段时间肯定更热闹。”
“被你这么一说,我都想去办年货了。”胡桂兰一脸期待地说。
“胡嫂子,这可不行呀,咱这里还得赶半个月的货才能放假。”苏瑶开玩笑道。
“这你可放心,有钱赚的话,我干到年三十都照样干。”胡桂兰美滋滋地笑了,“今年太棒了,自己赚了钱,到时候想怎么买年货就怎么买。”
这话可是说到大伙心坎里去,其他人纷纷附和。
“就是,现在自己手里有钱,不用伸手朝男人要,我腰板都直了。”
“谁说不是,我以前一顿饭多磕一只鸡蛋,我家那个就叨叨我不会持家,现在我磕三个,他都不敢吱声。”
“……”
女人的底气,从来都是自己给的。原本讨论年货的话题,突然成了男人的吐槽大会。
路远作为全场唯一一个男人,自觉地搬着缝纫机进房间,躲进去了。
一整个下午,路远都在收拾两个房间,不放过任何一个卫生死角,把角落都打扫得一尘不染,又把他们房间的床单被套全拆了拿到院子里洗。
等忙完这一切,又开始收拾厨房、柴房和院子。
原本简陋的房子,因为干净而蒙上了一层光。
工人们坐在缝纫机面前,一边缝衣服一边看着路营长做家务,“羡慕”这个词已经不足以表达她们的心情。
从前就听说路远宠苏瑶,但也只是道听途说,如今亲眼所见,这宠爱的程度,简直刷新他们的认知。而且,要是可能的话,她们都想揍自家男人一顿。
下午回家的路上,她们但凡在路上碰到一个军嫂,都要拉着她们分享路远的宠妻日常。
不为别的,不能只自己羡慕,也让别人也羡慕羡慕,这样心里才舒畅。
一传十,十传百,路远的“伟大事迹”也传到程月的耳中,她已经嫉妒得快发疯了。
本来最近因为“到嘴的鸭子飞跑了”,她就非常郁闷,加上林裕民最近突然对她冷淡了许多,她的心情简直糟糕透了。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之前去县城跟那老鸨学的技术花样,林裕民都喜欢得很,三两天就缠着她要。
可昨晚她穿了轻薄的睡衣,画了个妖艳的妆容,说话也捏着嗓子,完全投其所好,可他却无动于衷。
甚至她主动坐在他身上的时候,他脸上嫌弃的表情毫不掩饰,甚至还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你年纪轻轻,好像懂得比窑子里的女人还多。”
她的技术就是跟窑子里的头头学的,她因为心虚而恼羞成怒,气得不理他,可他一晚上都没哄过她一句。
都说年纪大的男人懂得疼女人,林裕民比路远大了十来年,疼爱媳妇却被路远甩了十几条街。
要是路远的媳妇是其他人就算了,偏偏是她的死对头苏瑶。
她越想越生气,明明是她重生了,理应躺赢的人是她,可苏瑶却因为她抢了林裕民,直接改命了。
要是没了男人的疼爱,那至少也得有钱,否则她就重生了个寂寞。
只是她现在手里已经没钱“东山再起”,唯一能依靠的就只剩下林裕民。
男人就没有不好色的,他如今这样估计是腻了她的招式,看来她得再去找老鸨,让她再教自己一些更厉害的技术。
苏瑶不知道自己足不出户就已经把程月气了个半死,她此刻刚吃完饭洗完澡,正在整理今天从县城买回来的东西。
今天下午忙,她没来得及收拾,而这些大多数是她要用的东西,所以不用路远帮她。
她正把今天给赵春香买的雪花膏和麦乳精放到小房间的梳妆台上,路远就进来了,问:“你大姨妈走了?”
这狗男人真是跟狗一样“灵敏”,肯定是看到她今天换下来的月事布很干净,所以特意跑来问了。
“走了,不过刚走,让我缓缓,你还是再住一天小黑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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