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铛,你怎么突然起来了?”苏瑶正想起来,却被路远直接用被子包的严严实实的。
她这才想起自己身上的睡裙已经“飞”走了。
下一刻,床头的台灯就被关掉。
“快点穿衣服。”路远小声催促道。
“铛铛才多大,没关系的。”苏瑶嘴上说着,但还是快速把睡裙套上。
“你这小子,大半夜的干嘛不睡觉?”路远正想把铛铛重新放下来睡觉,铛铛却直接从小床爬到大床上,还不停地喊着“妈妈、妈妈”。
苏瑶以为他害怕了,连忙对路远说:“把台灯打开。”
路远只好依言把台灯打开。
刚才乌漆墨黑的,铛铛只能凭着感觉朝苏瑶爬去,现在灯亮起来了,他看清楚妈妈在哪里,就立马以最快的速度钻进她的怀里,嘴里继续撒娇地喊妈妈。
正在兴头上被打算,路远本来对这家伙有意见,现在倒好,直接钻他媳妇怀里了,他肯定不允许,伸手就要把他拎出来,“这里不是你该睡的地方,赶紧回到小床上。”
铛铛看爸爸要把自己拎走,立马抱紧妈妈的手臂,还瞪着一双大眼睛盯着爸爸。
他不会说太多的话,可这模样,似是在警告路远,让他别欺负苏瑶。
苏瑶也大概领悟到儿子的意思了,忍不住幸灾乐祸道:“儿子以为你欺负我了,要保护我。”
路远一听,脸都绿了,哼哼道:“我就说不该跟小孩子睡一个房间,这臭小子,简直无法无天了。”
“你别一口一个臭小子的。”苏瑶听着不乐意,说:“你应该感到高兴和骄傲,生了个会保护妈妈的儿子。”
说着,他亲了亲铛铛的额头,问:“铛铛,你是不是要保护妈妈呀?”
本来只是一句玩笑话,没想到铛铛重重地点了点头,还“嗯”了一声。
苏瑶被他小大人认真的模样逗笑了,路远却气得不轻,“果然生小子是来报仇的,才会走路就要跟我抢媳妇,等长大了还得了。”
“……行了,小孩子你也要计较一番。”
铛铛赖着不肯走,路远打的如意算盘只能落空,最后只能等他睡着了,再把他搬回小床上去。
不过这时候苏瑶也已经熟睡了,考虑到明天要早起,路远只能让自己受点委屈。
隔天,苏瑶醒来的时候,天才蒙蒙亮。
她摸了摸身侧的位置,发现空空如也。她抬头看了眼小床,两个小孩子还睡得很香,她悄悄爬起来,走出去一看,就发现路远在厨房做早饭。
察觉到身后的动静,他扭头,看到她就说:“怎么不多睡一会儿?我还想着做好早饭再叫你起来。”
“没有你在,我睡不着。”苏瑶从身后抱住了他。
这一说一抱,把路远因为昨晚发生的突发事情而产生的阴霾,赶得烟消云散。
他的唇角忍不住上翘,但还是嘴硬道:“怕不是我不在睡不着,是因为你宝贝儿子没睡在身边,你才睡不着吧。”
“怎么又吃儿子的醋呢?”苏瑶趴在他的背上,说:“孩子再重要,也没你重要。”
听到这话,他再也绷不住了,嘴角都要咧到耳边了,哼哼道:“暂且相信你一回。”
虽然昨晚被打断,但早上在厨房温存了一会儿,路远的心情好了很多,连带叫孩子起床的时候,看铛铛也顺眼了几分。
不过,他还是觉得闺女可爱,还重点表扬了摆摆,“还是咱摆摆最好,绝对不会在爸爸背后使绊子。”
说着,他瞪了铛铛一眼。
铛铛完全接收不到爸爸眼神中的威胁,甚至还对他灿烂一笑。
吃过早饭,袁旷林就开着车过来了。
路远和他把行李搬上车,然后再跟苏瑶一人抱一个上了后座。
一路上摇摇晃晃,摆摆和铛铛还算乖巧,不是在看风景就是睡觉,他们总算赶在中午之前到达大院。
赵春香提前得知他们要来,早早就把婴儿粥煮好。他们才进门,三个娃娃就开心地吃上了。
陆广川今天休假,除了早上陪赵春香去买菜就没出过门。
这会儿孙子孙女来了,他就陪着玩了一会儿,然后给路远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进书房。
书房内,父子俩面对面地坐着。
“上次你让我去办的那事,我已经让几波人去了,可引蛇出洞有些难。”陆广川说:“蛇怎么都不愿出动。”
原来,上次苏瑶从村长那里得知赵泰来要卖房子之后,路远面上不露声色,其实第二天就给陆广川打了电话。
他让陆广川派人去买下赵家的老宅,等宅子过户的时候,赵泰来就需要回来办理手续。
可谁知道赵泰来谨慎得很,只同意写授权书,让人代为办理手续,自己说什么都不肯回来。
就算陆广川的人始终强调业主不在就不买,赵泰来还是不肯露脸。
路远听完也不着急,只说:“他不肯回来,就说明他心虚,不敢回来。”
“咱也不用着急,他在这个节骨眼上卖掉老宅,不是缺钱就是想尽快跟这边斩断关系。而且他做生意多年,为人肯定谨慎且多疑,估计也是一直不确定买家是否有诈,所以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