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尹杨彪何在,滚出来。” 沈安覆手而立,踱步上前,他的声音并不大,可是每一个字,都如同是利刃一样狠狠戳在道尹府兵丁心头,弄得众人情不自禁的生出退缩之意。 躲藏在众人背后的孙爱军,没想过他竟然会有如此大胆。 到处都是真刀真枪的,也赶往前来? 甚至直呼道尹的名字,这不是找死是什么? “杨彪!” “再不滚出来,当心你在老家的那两个儿子,全陪送出去充军!” 见没有动静,沈安也来了脾气,当时一句话,唬的杨彪惴惴不安,这件事知道的人可没有几个,对方现在竟然能直接点破,那自然是来历不凡。 深吸口气,刀条脸的杨彪打算出去会会对方。 他心里想得清明,如果对方是个自己认识的人,那就好办多了,在官得看职务大小,再决定自己得态度,在私得不用说,管他是谁,即便是他那几个拜把子兄弟,这回也要拿下他们得脑袋。 拜把子兄弟救更应该知道,他这个人得底线是什么。 杨彪一直以来,最不能被提得,就是他那两个孩子得事,那是他得软肋,也等于是他过去不光彩的记忆 ,只要不提起来什么都好说,可一旦提起来…… 即便是最亲热得兄弟,即便是好意得提醒,他也会认为,对方这是在威胁他。 一旦有了这样的趋势,不能加以制止的话,日后怎么得了? 心里想着,杨彪这边竟直接把自己得官服脱了下去,只要不穿官服,他就不是官,到时候无论闹出什么事来,都和朝廷没关系。 手提长刀,杨彪大步流星得闯到队伍最前面,刚想开口,然而当他看到在凛冽风中站定之人时,瞬间连都发都竖起来了。 来人竟然是沈王爷! “王、王……” 杨彪磕磕巴巴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而这个时就看沈安反而是淡淡一笑:“道尹大人,有什么话我们可以进去再说嘛,现在这里这么多人……有些话时不方便得。” 杨彪还能说什么? 除了点头之外,他连一个字都讲不出来。 张智仁看傻了,他虽然猜到了这些位客人身份不凡,但就是没想过会让堂堂平安道得道尹,如此畏畏缩缩。 难道……翻天覆地得时候,真的来了? 张智仁心中得激动根本难以压制,但理智告诉他绝对不能喜形于色,毕竟现在 还不确定这位客爷,能不能把过去的事都反过来,要是可以自然没什么说的。 可要是他力所不及,或者只能控制一半的话,那可就麻烦了。 到时候他们在这一转脸走了,剩下倒霉的还是老百姓。 张智仁过去没少吃这个亏,所以这次他也学得聪明了,不到最后一刻,绝对不敢有半点表示。 跟随着他们的脚步,一行人来到官邸内。 杨彪急忙将沈安请到上座,这边上茶之后,一切准备停当了,他才问起沈安得来意。 当然他这是明知故问,之前孙爱军已经把所有事切,都给他讲清楚了,不然杨彪岂能会调兵遣将,在这里设伏。 他得诡诈心思,哪里能瞒过沈安 ? 一眼看过去,他得心思了然眼前。 真是个狗东西! 面色不改,沈安悠悠得道:“杨大人,你是真不知道我的来意,还是故意在这闲扯?你应该知道我的性格,在我面前你若是胡扯的话,会有什么下场,自己清楚吧?” 杨彪全身一沉,一直都在打哆嗦,半弓着身子,不停点头称是。 沈安也不急于让张智仁知道自己的身份,他继续半隐晦得往下说道:“所以 杨大人,我可是等着你来主持公道得,希望你千万用心,这位兄弟是我的朋友;他得事,你应该知道吧?” 对于张智仁的话,沈安虽然信,可也不能不做调查,盲目听从。 要是按照他得说法,过去他得张家生意那么大,在当地还是名门望族,且家族就败落在他手中,那么杨彪作为道尹,始作俑者,岂能对他不识? 现在一切得真伪,就系在杨彪身上,他只要认识此人,则结论可定。 沈安得每一句话,都拿捏得恰到好处,杨彪根本揣度不透他得心思,自然只能实话实说,他看张智仁和沈安在一起就想到了,这两人之间或许真的有什么关系。 当初这位沈王爷早年之间也是靠做生意起家,张智仁又是个商人,没准他们之间就有什么联系也说不定。 过去张智仁不把这层关系提出来,许是因为他当时和沈王爷的关系也不够贴切,根本联系不上人家。 现在鬼使神差得让他们碰在一起,倒是便宜了他。 心里虽恨,杨彪却不敢多说什么,他揣测沈安过去的行为判断,即便是这一次他们之间真的认识,自己定夺也就是把杨家的产业吐出去而已。 剩下 的东西,至于其他掠夺来的财产,那还是他的。 深吸口气,杨彪认了。 “回您的话,这个人,我认识,正是本地的商人——张智仁。” “既然你认识,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 沈安心中有数,当时嘴角一翘:“你知道该怎么做。” 杨彪急忙点头,这边狠狠撇了孙爱军一眼,让他立刻就去库房把过去从张智仁手中夺来的财产,全部如数归还的同时,他还自以为聪明的特意嘱咐下去。 让孙爱军另外把当时他们扣下杨家的账册都带着,到时候按照他过去每年的收入,再另外把这几年的钱,一并补回去。 “您看这样处置,如何?” 沈安点点头,故意在目光中露出几分和善:“没想到你还算是个聪明人。” “只要您不生气就好。” 说着杨彪回过头来,转向张智仁,满脸赔笑的道:“张老板,过去的事都是我们不好,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