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凝视着沙盘上的局势,目光如刀,嘴角也在微微颤抖。 萧望看到这些,忙上前道:“主公,您这是怎么了?莫非是车马劳顿,身体不舒服了?” “没事。” 沈安摆摆手,其实他刚才是想到了,按照现在沙盘上所体现的情况看,云州军虽然一直都是以守代攻,在攻防之间互相转换的阵型。 但事实上,根据地貌看,他们的攻击阵势,并没有真的展开。 相反在这样的阵型下,还隐藏了一个巨大的弊端。 林清儿夫妇的作战能力,毋庸置疑,要是他们不能担当大任的话,沈安也不会把他们留在云州,只能说是这一次所隐含的问题,全然是因为秦二郎当时只怕根本就没想过,还要将队伍展开作战。 否则,他就会发现,自己现在所设计的阵型,在这样的环境下,根本难以开展。 兵力足够、装备精良,但是当地马上就要进入雨季,山坡两侧得位置,根本不可能驻扎军队。 因云州地处特殊,为防止有外敌来犯,所有险要之地全部保留,如经常滑坡得地方,也都照全貌保护,作为天然屏障使用。 “姐夫。” 顿了顿,沈安来了想 法:“他们上一次拗战是什么时候?” 秦二郎想了想:“就是五天之前,当时来的还是犴瑳,他是北夏大将军,韬略最深,手段也高明。” “当时就是萧望在阵前,差一点殒命在他手中。” “你来说。” 沈安目光一转,萧望急忙上前:“主公,当时的情况,的确凶险道还是末将做的不够。” 在战场上,原本犴瑳来犯,率领三千军为前站,左右各有两千骑兵跟随,凶猛如火,萧望选择按照亲二郎的计划,避其锋芒,将军队压在前方,同时想左右两翼派遣重兵。 当兵士展开的同时,萧望本人也引出一支军队,靠近敌军准备拗战,他计划,在双方交战的同时,缠住犴瑳的前部军队,趁着纠缠的功夫,让左右两翼军队压上。 这样一来,他们救形成了包围之势,可以将敌军压制。 然而犴瑳之勇猛超过了他的预计,同时犴瑳的谋略,也在他之上。 “末将当时将军队压上去的时候,本以为已经将敌军控下,可是没想到在他着七千军背后,竟然还有五千刀牌手。” “五千?!” 沈安听到这个数字,不免心中一惊:“他们怎么可能一 次性出动这么多人。” “末将也不知道!” 萧望诧异之中满是委屈愤慨:“如果不是这突如其来的五千军,末将也不会沦落到那个地步!” 按照他的说法,当时的局面他们已经获取了七分胜算,要不是这些刀手,他甚至有机会生擒犴瑳。 沈安微微点头,听过这些他心里已有了断定,只怕这一次突如其来的五千人,根本不是犴瑳提前安排的,不然的话,绝不会看着他们陷入敌阵,尚未纠缠牢固的时候,就突然杀出。 这支人马来的太快,根本不是为了歼敌。 “这一次,是你的运气不好。” 沈安只能这样说:“你是个不错的将领,如果换做旁人未必能坚持下来。” 云州军中,最高的荣耀应该就是被沈安奖率了。 这一次也是沈安有意打算鼓舞一下云州军,索性给了他一个天大的荣誉。 “萧望,看你还是个可塑之才,那以后你就跟随在我军中。” 这是真的吗? 一瞬之间,萧望根本没能反应过来,好半天之后他才注意到其他部将纳羡慕的眼光,不敢犹豫,他当时跪倒在地,磕头谢恩。 “起来。” 沈安 淡然一笑:“我又不是皇帝,你何必如此?” “皇帝算什么!” 萧望脱口而出:“若是主公将他当作皇帝,他才是皇帝,若主公不认,只要您一句话,我等立刻率军而上,将其诛杀!” “末将愿作先锋!” 混蛋! 沈安绝不是那种僭越冒犯之人,不然的话,皇帝的位置早就是他的了。 尤其是他对所有人,也都是这么告诫的,绝对不准任何人提起反叛之事,这萧望才得提拔,救口出狂言,且不管这些将领们心中如何考量,但话可不能乱说。 “你,起来吧。” 当着众人面前,沈安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他冷漠的态度,瞬间就让萧望全身一震,这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方才说错了话做错了事。 “主公……” “你不必说了。” 沈安摆摆手,嘴角依旧挂着有一抹淡笑:“我知道你的心思,不用多说,你只是表达的不清楚罢了。” “只是以后这些话绝对不能再说。” 萧望连连点头,一语不发的退了下去。 “姐夫,事已至此他们既然前几天才来拗战,眼下我既来了,不如也主动出击,先看看他们的本事。 ” 沈安说这话,点于廉带兵七千人,去敌军阵前拗战。 七千,学的就是犴瑳。 “什么!” 狼烟之下营寨之中,犴瑳听闻大梁军队拗战,而且还是七千人时,脸上都气绿了:“这帮混蛋!” 粗壮强悍的他,一拳竟然将面前的实木桌子轰了个粉碎:“他们这是在故意羞辱于我!来人,点兵!” “不可!” 正在他暴怒之时,蒙托闯了进来,因为三方联营的关系,他也得到了消息,就知道犴瑳一定会因此暴怒,恐怕他上了沈安的当,特意前来阻止。 “你若现在出兵,非败不可!” “何以见得!” 犴瑳不服道:“我双方军队实力不过五五而已,那个沈安既然才来,征程劳顿,他的军队如何能与我们抗衡!” “可是你暴怒前往,又怎么知道,不会遭他人毒手!” 蒙托拉着他,神色殷切真诚:“你可曾想过,你自己是什么脾气?现在点兵出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