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星被迫后昂着脖子,被男人逼的步步后退。
傅谨臣的皮鞋踩碾过地上花束,掐着白洛星的颈子踏进病房。
砰的一声踹上了病房门。
“星星?是谁来了?”
病床上的白震庭听到动静,缓缓坐起身,出声问着。
当他看向门口时,却大惊失色。
就见白洛星被男人掐着,几乎是脚尖离地踉踉跄跄的进来。
“呜呜……唔!”
白洛星抓着傅谨臣的手,后背被推上了墙壁,她发不出声音来,双腿挣扎着,满眼都是惊恐。
“谨臣!谨臣你这是做什么?!星星!你快放开星星。”
白震庭慌忙从病床上跳下来,冲上前去帮忙,神情惊慌着急又震惊。
然而他力气不济,怎么都拽不开傅谨臣钳制白洛星的那只手。
“呜呜……”
白洛星呜咽着,眼泪成串的滚落下来,滴在了傅谨臣青筋凸起的手背上。
傅谨臣蹙了蹙眉,眼底厌憎。
白洛星喘不上气,她小脸已经涨成了紫红色,额头青筋也根根凸起,一双眼睛充满惊恐。
她还闻到了男人身上的血腥味,她也是这时才留意到他袖口白衬衣上有血迹,身前黑色的西装外套上也沾染着血。
男人像索命的修罗,白洛星感觉自己离死亡越来越近。
就在白震庭怒喝着,要冲出去叫人来时,傅谨臣终于松开了手。
白洛星双腿一软,跌跪瘫软在地,狼狈万分的咳嗽起来。
“星星!快,快起来,爸爸看看……”
白震庭又冲回去,蹲下查看白洛星的情形。
白洛星涨成猪肝的脸色渐渐回转,她抬起头,断断续续咳嗽着,惊魂不定的看着傅谨臣。
“傅谨臣!你这是蓄意伤人,你必须要给个交代!”
白震庭见白洛星缓了过来,站起身,指着傅谨臣,满脸震怒和谴责。
傅谨臣抚了抚手,像是想甩开什么脏东西,冷眸中雾霾沉沉的道。
“蓄意伤人?那我太太被人挟持的事儿,白家又该如何给我交代?”
白震庭满脸震惊,接着是显而易见的愤怒。
“什么挟持?关白家什么事儿,你太太出了事儿,你找行凶者去,你到这里来耍什么威风!
傅谨臣,你别忘记了,星星她是你的救命恩人,就连她哥哥都是因你没的!你现在这是干什么?恩将仇报吗?”
白洛星也扶着墙壁,从地上站起身。
她脸色还有些不正常的红,脖颈上的五指印格外的触目惊心。
她眼泪直流,伤心柔弱又无辜,她靠着白震庭,看着傅谨臣哀哀切切的道。
“谨臣,咳咳……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咳咳,我昨晚一直都在兰山那边啊。再说,我也不认识黎勇,怎么可能跟这件事有关系……”
傅谨臣视线陡然犀利,“你怎么知道是黎勇企图挟持栀栀?”
白洛星心里咯噔一下,她这才意识到。
傅谨臣从进来开始,他就没提过黎勇的名字。
但白洛星反应极快,她看向白震庭,“是我爸,关心栀栀,昨天出事后,就让人去打听了。那个黎勇昨天不是也送过来抢救了吗?”
白震庭沉声道:“是我告诉星星的,傅谨臣,你若有疑虑,觉得这件事和白家有关系,你就拿出证据,你报警让警察来审问,你让我白家无话可说!若不然,你必须给星星道歉!”
白震庭知道傅谨臣没有证据,他若真有什么证据,也不会独自站在这里了,早该让警察上门了。
所以,白震庭格外镇定,他也格外义愤填膺。
傅谨臣盯着他们,冷声道:“我是没有证据,但昨晚黎勇动手,苏婉雪正好摔倒难产,我被引开,这一切难道不会太巧合了吗?”
黎勇刚刚出狱没多久,黎勇一个人根本不可能有这么大的能力。
只可惜,刚刚他那样逼问黎勇,黎勇是真的不知道背后之人是谁。
那个人只是提供给黎勇钱财,藏身之地,协助黎勇,但却从未露过面。
背后之人非常谨慎,和黎勇的交易来往也都是转了几道弯儿。
但他也不是一无所获,只是还需要多一点时间查。
“谨臣,看守苏婉雪的保镖都是你的人,苏婉雪摔倒真的只是意外而已,你怎么能因为这个就无端怀疑我呢?”
白洛星难以置信的质问道。
她身子摇晃,本就伤了声带,此刻一哭,声音更加粗嘎难辨。
她捂着脖颈,默默垂泪,又道。
“我都已经答应要出国了,你还想怎么样?你实在太过分了,难道你把我找回来,就是为了这样折磨我吗?就算你深爱黎栀,也不能这样伤害我啊,我的心也是肉长的……”
傅谨臣看着她,冰冷的眼神似有缓和,像是被她的表现说服了。
男人略闭了下眼,道:“若事情查清楚,确实和白家无关,我会赔罪。但做过的,就不可能天衣无缝,若我找到证据,我绝不会善罢甘休!”
他转身出去,病房门关上,白洛星腿一软,直接又倒在地上。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