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老秦家出头了,这些人想着法的攀关系,当然不会给她泼冷水,顺着她的话往下说,“要我看,以后肯定跟他娘一样,考个全国状元,不是清华就是北大,你家风水谁看的?祖坟埋得太好了,轮流冒青烟。”
“还是白茶会教,我家狗蛋别提多埋汰了,不是逃学就是打人,我被老师请了几次,看到他就烦,有你家的一半乖,我也知足了。”
好话王翠花都接着,她乐呵呵的:“教学上我们帮不了忙,只能理点家里的活计,给他们减轻负担。
话不能这么说,做父母的,只要娃平安,其他都是次要的,你家狗蛋十岁了吧!都长成半大小子了。
时间过得真快,再过几年,他娶上媳妇儿,你也能躺着享福了。”
“享什么福,还得给他奔彩礼,下半年他爹摔到了腿,去县医院住了半个月,家里都被掏空了。”
这事儿也怪她男人,不听张远指挥,挖沟渠伤到了腿,好在不算严重。
不然这么耽搁下来,半点工分没挣到,年底分人头粮,她家都得借村里的饥荒了。
担子重,压得人喘不过气,但没法子,人要活啊!
你一言我一语的,都在说着村里的长短,秦淮还大方地拿出一包勤俭香烟,给那些老爷们儿发了一支。
大家伙恭维他一顿,他尾巴就差翘到天上去了。
三个娃配合两老,礼貌的给长辈打招呼,看得秦野哭笑不得,他将三宝抱了过来,裹在自己的军大衣里,小手放在粗粝的掌心,源源不断的温度传来。
三宝扬起头,乖巧的说道:“爸爸,谢谢你,好冷哦!”
她脸被吹得没知觉了,好在戚白茶给她抹的宝宝霜够厚。
大宝二宝也靠着秦野汲取温度,带着针织手套的小手搓了下,哈一口热气。
大宝鼻尖冻得通红,他吸了下鼻子,闷声闷气的说道:“爸爸,我也好冷,你给我捂一下。”
大宝将自己的小爪子伸向秦野的军大衣里,二宝也如法炮制,秦野也不嫌冷,将他们裹着。
戚白茶回来,看到这一幕,嘴角不由得上扬,王翠花眼尖,第一时间锁定了她。
跳下拖拉机,给他将手上的接了过来,好奇的问道:“白茶,这是什么?百货大楼刚来的新款?在京市也没见过,你也太会淘了,这是给娃骑的吧?”
比二八大杠多了个轮子,稳定性更好,适合小家伙骑,给娃花多少都不过分。
王翠花龇着个哑巴,“瞧着不便宜,花了多少?要票吗!”
别说娃稀罕,她看了也喜欢,谁家娃有一辆,整个村的小伙伴都得围着他转。
大宝眨巴着水润的眼眸,纤长浓密睫毛就跟小刷子一样,表情生动的惊呼道:“妈妈,这是什么?买给我们骑的吗?”
二宝语气着急,“妈妈,回去就可以骑吗?我想试试。”
男的嘛!从老到小就没不爱车的,王翠花将小三轮提上了拖拉机。
其他人瞧着稀罕,想摸不敢摸的,小声问道:“白茶,这花了不少吧?瞧你家那三个,眼都亮了,恨不得把车骑回去。”
秦野伸手,将戚白茶拉了上来,坐在旁边给她预留的位置上。
她语气温和:“要过年了,给他们找点玩的,也就这几年,等他们大点,还觉得幼稚了。”
王翠花小心摸了摸,秦淮想上手,被她一巴掌拍了过去,“脏兮兮的,摸什么啊?回去把手洗干净。”
看她跟训孙子似的,秦淮嘀咕:“你这婆娘,谁才是当家做主的?我……”
话没说完,底气明显不足了,其他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秦淮在家里的地位,都得往儿子后面排,这是众所周知的。
秦淮咳了下,掩饰性的说道:“你们懂什么,我这是爱媳妇儿的表现,爱妻者风生水起,亏妻者百财不入,你们学着点,别以为我在开玩笑,我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有两个大男子主义不以为意的说道:“你那是儿子有出息,关你怕老婆什么事?真要跟你学了,不得在我头上拉屎?
我这家里的顶梁柱,还能做主吗?太给脸了,她能翻天。”
“就是,两年没见,瞧他那得瑟的样,还不是他媳妇把全家带飞。
不然这好日子,能轮得到他?我看还是要把娃教好,娶一个能称得起门户的,以后顿顿吃肉。
拖拉机上声音太大,秦淮没有听见,还在唾沫横飞的跟其他人传授经验。
那些男的被忽悠的一愣一愣,洗脑很成功。
开拖拉机的是村里的壮小伙,他看人到齐了,一脚油门踩下去,朝着青山大队出发。
比起屁股颠得发麻的牛车,拖拉机稳妥多了,秦野怕她冷,将她的头按在自己怀里,小声的跟她咬耳朵。
戚白茶剥了颗奶糖,塞进他嘴里。
趁人不注意,秦野在她脸上亲了一下,两人之间有股别人插不进去的甜蜜拉丝感。
挨着她娘的三宝,小脸上面无表情,心里唾弃的不行,她还在呢!
爹娘就不能收着点吗?有什么是不能关着门再亲,她还是个宝宝呀!要长针眼啦!
大宝跟二宝神经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