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说得没脸,扯着儿子走了,那手就差在他脑门戳下一块皮。
“听见没有,别人都说你没出息,我怎么生了你这个窝囊废?我跟你爹,还没享上两天福气,脊梁骨都让人戳断了,你再不争点气,我进棺材都不安心。”
那男的花言巧语的,又把她哄得心花怒放了,老婶子摇了摇头。
慈母多败儿,但凡拿出点态度,她儿子也不至于让人这么唾弃。
不过,别人家的事,她管不着,她需要的,就是过好自家的小日子。
戚白茶一天面试二三十个,能用的也就七八个,几乎紧着青山大队的来。
计划生育没实行前,一家四五个,七八个的,娃多的很。
就算实行计划生育后,那些想生的,偷着躲着都要生,最少也有两三个。
青山大队人数急剧增加,一百多户人家,大概有四五百号人,年轻的占一大半。
被选上的那些,就差去买鞭炮庆祝了,没被选上的,背地里蛐蛐戚白茶。
秦大嫂也来了,她看戚白茶问着一些她听不懂的问题,感叹道:“这么多年,最有出息的,还是咱白茶,要不是她,我家这手头也没这么宽敞,林齐跟秦悦都搬到省城去了,就连秦渊,也托了他们的福。”
腿受伤后,他跟孟丽合计,最终还是把矿场上的工作以六百块卖给了别人,作为下海的启动资金。
从秦琛那儿拿货,一天攒的比一天多,跟着他姐去县城买门面,做起来后,又去了省城。
现在高低也是个小老板了,他是做装修和卖五金的。
秦悦嫌脏,卖的衣服和饰品,两个儿女都赚得多。
她跟秦山还能动,把家里那点田地做好,秋收后,给他们送点粮食进城,没啥操心的,人都显年轻了。
王翠花喝着茶水,摇摇头:“这两天,耳朵不清净,我都想回省城了,那些极品便宜没占够,还想从我这儿走关系。
真松口了,以后惹出祸事,我还没法给白茶交代,反正谁来,我都是这个态度。”
秦大嫂一副见怪不怪的,“你有钱了,她们就觉得你要拉把她们,不拉拔,就是瞧不上他们这些穷亲戚了,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我饿饭的时候,也没见他们从嘴里省口给我,说白了,关系过得去,遇到还会打招呼。
真要跟我甩脸色,我吃饱了闲的,非要搭理她,能走就走,不能走就算了。”
这把年纪,人情世故早就看透了,走亲戚都是有来有往的。
总不可能让她单方面付出吧!那还走什么呢?就当没这门亲戚算了,她家又不是专项扶贫的。
王翠花觉得她说的在理,看着她家那装修的很好的小洋楼,还有点羡慕。
“你跟大哥这日子,过得美哦!等我以后跟秦淮回老家,也这么修,瞧着多气派。”
秦大嫂啧了一声:“你这老娘们儿,别埋汰我了,你想修,也就是一句话的事儿,你家有装修团队。
我这也是小悦心疼我跟她爹,拿钱给我们修的,他俩的房子,都还是砖瓦房呢!小渊也有心,在省城给我们买了房。
让我们隔三差五过去住,我跟他爹还得忙活地里的活计,哪有空?还不如租出去呢,起码还有个进项,谁会嫌钱多,是吧?”
王翠花给她打住了,“别,刚装修好的租出去,人家给你弄得乱七八糟的,你以后还不好收拾。
反正开学你都要回城给他们带娃,别辜负他们的好意了,你这背都累驼了,享点福怎么了?那点土地你还撒不开手啊!
直接包给别人做呗!让他每年拿点粮食给你,家里够吃就行。
你这脑瓜子,咋这么转不过弯呢?我家的,都全包出去了。”
秦大嫂一边嗑着瓜子,一边应道:“忙活惯了,闲下来骨头都松了,他爹不是腰酸就是背疼的,前段时间还进医院了,我也让他歇着,他还不高兴。”
王翠花倪了她一眼:“人老了,身体不行,这活是非干不可吗?”
秦大嫂摊了摊手,“劝不住啊,他就爱干,一辈子劳苦命呗,有福都不知道享,别说他了,对了,给你说个好玩的,咱村那八卦刷新。”
戚白茶正好凑了过来,问道:“伯娘,有什么瓜,咱一起吃呗!”
秦大嫂笑得合不拢嘴,“你面试完了?”
戚白茶说得口干舌燥的,她灌了一杯水,“午休了,下午再继续,有什么瓜,你说。”
秦大嫂悄咪咪的说道:“村中那老杨头,你们知道吧?”
王翠花早年也是百事通,还能有她不知道的?“知道,不就是那六十来岁,还没娶到婆娘的,她怎么了?”
戚白茶目光热切,恨不得把她嘴里的瓜全掏出来。
“别看他看着老实,做的事,那得惊掉你下巴,他上个月,从外面带回来个三十多岁的女人,瞧着也挺水灵。
跟他滚了好几天的被窝,那左邻右舍的,大半夜都在听墙角,听说激烈的很,都一把年纪了,那玩意儿还行吗?
而且,那女的,说是他兄弟找的小老婆。”
戚白茶一听,眼眸瞪大,握草,乡下人玩的这么野啊?
不说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