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她奋力,那鲜美的大人参果已经自动扑到床上来了。 待与他缠绵热吻一会,落云便急急喊道:“哎呀,还没有熄灯呢!” 韩临风垂着眼眸道:“以前是你怕我看你,才要熄灯。现在你也能看得见,不算吃亏,我们各占各的便宜,为何还要熄灯?” 若论起胡说八道来,落云便是再修炼出一张嘴,也说不过韩临风的。 最后,那床头小桌上的蜡烛终究是没有熄灭。 在昏暗暧昧的室内,闪动跳跃,随着那男女缠绵声音,偶尔发出灯花落下的声响…… 落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也眼睛刚刚复明,就要有被用瞎了的危险。 以至于第二日天明醒来时,她睁开眼前还深深吸了一口气,这才缓缓睁开。 因为清晨时分,室内已经透入了晨曦微光。 她可以清楚地看见正搂着自己沉睡的男人。他的睫毛可真浓密,当紧紧闭合时,仿若黑扇,弯翘迷人。 此时那被子堪堪在他的腰际,昨夜烛光孟浪,落云算是彻底开眼了。 虽然她早不是新婚,可万没想到加上这视觉上的冲击,竟然如此荡人心魄……愈加情动…… 她的脸颊腾地一红,不敢再想下去,不然世子爷好不容易摘下去的好色帽子,就要轮得她戴一戴了。 昨夜他前后厮杀了两场,都很耗费心血,落云不忍心叫他,便想让他多睡一会。 奈何这府宅子不一会就闹腾了起来,压根不让人睡。 韩临风不久就被门外的敲门声给惊醒了。 原来赵栋将军因为要去惠城附近的军营巡查,昨夜在军营得知了公主在惠城的天宝酒楼遇袭的消息, 当下他立刻领着一支队伍,一路飞骑来到了惠城里。 公主昨夜其实还算镇定,对付那几个黑衣人顶数她最彪悍起劲儿。可听说驸马爷来了。那是鞋也不穿,头发也不挽,只白着一张脸,一路垂泪飞奔,然后一头栽入赵栋的怀里。 “你可来了,我……我差点就再看不见你!”说完,便学了昨日宗王妃的样子,岔了音地嚎啕大哭了起来。 赵栋平素虽然不太娇惯着自己的公主妻子,可是看她素白着脸,抖着肩膀哭,顿时有些心疼。只是抱孩子般一把将她抱起:“这地多凉,你怎么也不穿鞋?忘了上次病得半个月都没得起床?不叫你来,你偏来!怎么样,差点就给人喂了刀口!” 渔阳看着夫君皱眉数落自己,很是受用,只老老实实地蜷缩在她怀里,做了小鸟依人状。 跟着赵栋一起来的,还有北镇王爷。 他见到宗王妃时,她还没有起身,因为昨夜受了惊吓,再加上落水,宗王妃身娇体弱,发起了高烧。 北镇王虎着脸命人将儿子与儿媳妇都叫到了宗王妃的跟前,然后叫落云和韩临风跪下,斥责他们不顾时节,非要这个节骨眼来惠城游玩,结果差点闯下弥天大祸。 若是渔阳公主在惠城出了意外,北镇王府的一家老小都不够给公主陪葬的! 落云和韩临风清楚,那个裘振搞这么一出,目标就是他们,所以王爷这顿骂,他们挨得不冤枉,自然是跪下老实受教。 可是宗王妃却一点也听不下去了。 北镇王虽然痛斥的是儿子儿媳,可她又没有烧糊涂,当然清楚他指桑骂槐,骂的是自己。 毕竟当初听了渔阳公主的撺掇,非要来惠城的也是自己,关落云和韩临风什么事儿? 宗王妃挣扎着坐起来,冲着王爷喊道:“你若要骂人,不妨开门见山,用了临风落云他们做什么幌子?这事儿明明就是公主最先提的,难道我还能卷拂了公主的面子?听闻人家将军方才可对公主关心体贴得很。你就算要审人,也得等人的魂魄归位了再说。我受了一夜的惊吓,差点就淹死在内河里,你却只知道一味责怪!若是怕公主和将军降罪,干脆将我绑了送去算了,在这里骂什么骂?有谁能听到你这铁面无私?” 北镇王爷气得一拍桌子:“你还有理了?我看韩逍就是随了你,没有眼色不分时节!” 落云悄悄探抬头看了看自己的公公……他的面相看起来倒是不老,仪表堂堂,年轻时也应该是个美男子。 不过跟王妃说话时,脸上没有半点的怜惜,只有满眼的厌弃。 她微微叹了口气,决定主动打打岔,别让公公婆婆这么僵持下去。 于是落云清了清嗓子,强行拦话道:“父王,我的眼睛好了!” 她说话的声音颇大,总算是止住了公婆争吵。 北镇王循声回头看向落云,果然发现儿媳妇一双秋水盈盈的大眼正盯着自己看。 他一愣的功夫,韩临风也在一旁道:“就是母亲给落云寻的城中郎中治好的,若不是母亲一心挂念着我们小字辈,也不至于以身犯险……” 这话一听就是闲扯淡,王爷老早就知道儿媳妇的眼睛有所好转了,若是现在真好了,也绝不是看半天的郎中治好的。 不过落云眼睛恢复了的确是好事,而昨天有惊无险,总算是京城来的贵人无碍。 而他方才大声骂人,应该也传到上将军和公主那边了,既然走了场面,再多说就无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