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衣女子带着人走了,只剩下媚殿的人多脸懵逼叶嘉看向凤倾城:“就……这么让他们走了?好像不太符合你瑕眦必,呸,恩仇必报的性格。”
凤倾城看着已经走远,看不到影子的君阁众人。
意念一动,指尖出现了一张散发着淡蓝色幽光的牌。
占星师的标志性武器:星象牌。
她眼神淡下来:“这些人的星象为吉,有过杀戮,未伤无辜。甚至……救过不少人,为何要杀?”
不是不能,是不愿。
欲杀她者,她必杀之;伤她者,她亦伤之。而无辜之人,她不杀,因为因果,也因为有人那么告诉过她。
媚殿做事向来随心所欲,但从不伤无辜。
“再说了 ,用这几十人”,凤倾城笑得意味深长:“本殿可是做了笔不错的交易呢。”
十五一听,立马蹦蹦跳跳的凑过来:“什么什么,媚姐姐你和他们做了什么交易?”
叶嘉也分外好奇:“你干了什么?”
凤倾城不语,悄悄给两人传了音。
听完后,两人的表情齐齐僵住了,就像是吃了一百只苍蝇。
凤倾城倒是心情大好,回头,眉宇间的彼岸花仿佛层层绽开,妖娆动人:“媚殿众人听令!”
“在!”铿锵有力,异口同声。
凤倾城微微一笑:“回媚殿,办庆功宴!”
渡口上响起了一片欢呼声。
叶嘉看着指点江山的凤倾城,默默为修阁主点蜡,感慨万千:“果然,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
凤倾城蹭的出现在她面前:“小叶子这是在骂我小人?”
叶嘉摇摇头,一本正经:“听我说完,宁得罪一百个小人,也不要得罪你凤倾城。”
凤倾城顿了顿,撑着下颚似乎是在思索。
良久,她开口:“所以小人终究是不能和本殿比的吧。”
叶嘉:“……”
还能这么理解?
叶嘉正百思不得其解,凤倾城一把搂住她的胳膊:“好了,走走走,回去庆祝。”
于是叶嘉非常懵逼的被拉走了。
是夜,媚殿上下张灯结彩,灯火通明,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有人结婚。
彩灯闪烁,音乐阵阵,整个宴会厅充满了欢乐和喜庆的气氛
。各式各样的精美菜肴被端上餐桌,营造出了一个贵气的宴会氛围。
清一色的红装,明媚妖娆,盛装出席,男男女女笑着闹着无一不在庆祝这次压倒性的胜利。
而君阁就显得分外清冷了,一位长老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义愤填膺:“媚殿太过分了,她是恨不得人尽皆知吗?如此狂妄自大,迟早自掘坟墓!”
玉阁主摸着鞭子,喜怒不辨:“不,这正是媚殿的聪明之处啊,她是想用这种方式告诉所有人:她回来了,从此这媚殿便无、人、能、欺。”
“那君阁之威……”
“噗嗤,三长老,这就是你狭隘了,我君阁百人,在修阁主未出现的情况下,力抗媚殿,有伤无亡,难不成还不足以立威?”
女子笑笑,眸子带着清冷:“你以为在渡口,我为什么要和她动手?短短一日,局势天翻地覆,不愧是媚殿啊。”
此时,媚殿众人鼓腹含和,皆是心满意足。
凤倾城却是皱眉,叫来魏谦:“这接风宴是你操办的吧。”
魏谦点头:“怎么了?是饭菜不合胃口?”
凤倾城摇摇头,从纳戒中取出一只高脚杯:“俗话说酒足饭饱,这饭倒是饱了,这酒……”
她晃了晃杯子:“在哪呢?”
声音不大不小,周围的人听得清清楚楚,于是都开始起哄:“对啊权殿下,没酒啊。”
“对,今天这好日子,怎么能没有酒?” 魏谦看了看凤倾城,又看了看叫嚷的众人,半晌,憋出来一句:“喝酒误事。”
凤倾城摇摇头,一脸高深莫测:“小谦谦,这就是你的不是了,本殿就是醉了,也能击退妄想犯我媚殿的宵小。本殿但在,何人敢犯!?”
魏谦:……
可不是没人敢犯吗?
真是的,又想起来了呢,死去的记忆突然攻击他。
他只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叶嘉。
下一秒,叶嘉一把拉过凤倾城:“那行,十五,初一你们去买酒。媚殿我就带走了。”
说着,还不忘给凤倾城和魏谦传音:“最近刚好得到几坛好酒,走,我请客。”
魏谦默默擦了擦额头的冷汗:真是虚惊一场。
凤倾城被叶嘉拉着,一路弯弯绕绕,在凤倾城快要发火的时候,才终于停了下来。
那是一座朱红色的凉亭:凉亭上装饰着五颜六色的灯,亭顶盖着五彩缤纷的琉璃瓦,亭子靠着小溪。
溪面倒映着岸上斑斓的彩灯,在风的带动下,居然泛起了鱼鳞般的涟漪,一片接着一片,调皮地闪动着,蝉叫得很有节奏,三声短,一声长。
凤倾城闭上眼,夏日的夜风袭袭吹过,带着丝丝清凉:“小叶子,这是哪?”
她睁开眼,带着一丝困惑。
叶嘉先一步走到凉亭坐下,招招手:“闲来无事,想着这地方适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