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竟然是常士平把他要到指挥部的。
他这是故意在羞辱我吗?
赵支流越想越恼,不用人劝,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将空酒杯往桌上一顿,“倒酒。”
周正行瞧出他情绪不对,让服务员只给他添了小半杯酒,“小赵,咱两个老同事老战友喝一杯。”
赵支流的眼前老是晃动着常士平跨在严里英身上的镜头,有些走神,根本听不见周正行在讲什么。
周正行把他扯到一旁,“小赵,你咋了?路伟拿什么话刺激你呢。”
赵支流苦笑着摇摇头,和周正行碰了一下酒杯,“周哥,我敬你。我刚参加工作就跟着你干,现在离得近了,以后还请周哥继续多教导。”
“不敢当,你这么年轻就能和县委副书记搭班子,必有过人之处。我老了,可不敢班门弄斧。”
赵支流轻轻哼了一声,一口把酒干掉,“周哥,我下午还有事,先告个退,改天我们再聚。”
周正行看了看四个空酒瓶,又看了下时间,“我马上安排上主食,吃了饭一起走。”
酒足饭饱,姜玲叫过来服务员要买单。
路伟闻声趴在桌上装醉。
服务员报上账单,“一共七千六百五十元……”
高鸣远摆出一副很豪气的样子,“姜总第一次来捧场,单就不用买了。”
“那哪行,路局肯给我请客的机会,我得惜福。”
魏凤仙小声嘀咕道,“这么多吗?”
服务员微笑,“不多呀,四瓶酒就四千多块呢。”
姜玲瞪了魏凤仙一眼,“不多,不多,能请到几位领导已经是我的荣幸了。”
高鸣远很会做生意,“既然姜总坚持买单,那就打个折吧,抹个零,把六百五免了。”
买完单路伟的头抬起来,“喝到哪儿了?高总再开一瓶酒。”
周正行准备见好就收,“饭都吃完了,还喝个鸟。”
“不行,得喝,我要好好敬赵总……”
路伟的话没说完,高鸣远已然把那箱茅台拉到面前,划开包装,拿出一瓶茅台扯下了封条。
赵支流站起来道,“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今天就到这儿吧。”
说着把路伟拉起来,拥着他往外走。
魏凤仙想把那箱酒带走,路伟回头说了句,“倒酒,倒酒,我尿泡尿回来继续喝。”
姜玲是聪明人,“这箱酒既然打开了,哪有再带走的道理,就放这儿吧。”
出了小院,路伟把姜玲和魏凤仙打发走,对赵支流和周正行道,“我得在这里眯一觉,你们打车走吧。”
周正行露出会意地笑,“打开的那瓶茅台放好,改天我来尝尝。”
路伟一挥手,“少不了你的酒喝。”
等路伟进院关上门,周正行问赵支流,“看明白了吗?老路的套路不一般吧,有何感想?”
赵支流再看不明白就成傻瓜了。
他连连摇头,“不敢想。”
路伟为套路一点钱财连脸都不要了,他还要脸呢。
不知道那两个女人会怎么看他,会不会以为天下乌鸦一般黑呢。
肯定会的,不是一路人,怎么在一起花天酒地呢。
赵支流不明白的是周正行明知路伟的为人,为何还要和他搅和到一起。
周正行似乎是赵支流肚里的蛔虫,叹了口气解释道,“唉,此一时彼一时,一步错步步错。我现在是掉进了清汤锅里,平时连顿酒都没人请,只能跟着你们这些实权派混个吃喝。”
赵支流同情地看周正行一眼,他懂得一个官场中人的寂寞。
赵支流用手机叫了车,问周正行去哪里。
“反正喝了酒也不能回单位,我请你去做足疗吧。北街那一片的足浴中心,一水的深v妙龄少女。”
赵支流摇头拒绝,“我就不去了。”
“你去哪?”
你管我去哪。正事不干,闲事管得怪宽。难怪他这么多年一直原地踏步呢。
赵支流看到叫的车开过来,帮周正行拉开车门。
两个人刚坐进去。
周正行的嘴一刻不闲着,“创城只要成功,文化局那个清水衙门你肯定不会去了,将来受了重用,别忘了老哥。我不求别的,只求退休前把正科解决了。”
怪不得一贯贪酒,酒后没个正形的周正行,今天会表现井井有条,他原来想给自己留个好印象。
赵支流感觉好笑,“周哥太高看我了,我现在是没地方去,被抓来出苦力的,顶雷有我,风调雨顺还有我什么事。”
周正行笑笑,“坏运气来了赶不走,好运来了挡不住,你就安心等着吧,用不了多久,县政府楼上必有你一间办公室。”
“我没想那么远,走一步看一步吧。”
赵支流的酒量大,喝得也不多,却不敢回办公室。
时运不怎么好,他担心被人举报了。
赵支流和宁晓菲知会一声,骑上电动车在大街小巷转开了。
他对县城并不太熟悉,要尽快进入角色,必须先从熟悉这个城市开始。
既然领了创城这份差事,无论是常士平的意思,还是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