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间贵宾厅,设有两张按摩床,两个足疗长沙发,还有更衣室,浴室和酒水吧。
宁晓菲和常士平都穿着宽松的按摩服。
宁晓菲躲在浴室里,常士平站在浴室外面,两人都扒着浴室的玻璃门。
玻璃门是横向的推拉门,没有门栓,宁晓菲用力推着门边框,阻止常士平的进入。
听到外面呼叫她的声音后,宁晓菲突然松手,常士平用力过猛,随着玻璃门向一侧移动甩了出去,正好跌到朱少唐跟前。
朱少唐迎面就是一拳,打在常士平的脸上,这时赵支流就跨入了房间。
宁晓菲赤着脚,露出两条光洁的大长腿。
看到赵支流后,立刻扑到他的怀里。
赵支流抱住宁晓菲,安慰着,“没事了,没事了。”
张小海从门外一跃而起,跳起来踹向常士平,不待他做出反应,拳头像雨点似的落到他身上。
赵支流安抚了宁晓菲一会儿,见她渐渐平静下来,便让她去换衣服。
看样子常士平也喝了不少酒,挨过拳脚后,有所清醒。
他对张小海隐约有些印象,一边捂住脸,一边喊话,“小张,误会。支流,误会了,你快让他住手。”
他妈的,以前给老子戴绿帽子的旧账还没算,这回又要动我的女人,不知死活的东西,老子给你来个旧账新账一起算!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赵支流气的失去理智,上去狠狠抽了常士平一个耳光,眼看着他的嘴角流出鲜血。
看到血,赵支流顿时像一匹见到血的恶狼,疯了似的扑上去掐住常士平的脖子,
“老子弄死你!”
常士平开始翻白眼。
嘴角流出白沫。
朱少唐见状吓坏了,赶紧去掰赵支流的手指。
这时周正行和路伟不知从哪里窜出来,一个抱住赵支流的腰,一个去扯他的胳膊。
终于将赵支流拉开,常士平像一只死狗,瘫倒在地,脸上半天才慢慢有了血色。
“支流,你疯了吗?”
路伟将赵支流按到沙发里。
由于暴怒,赵支流的脸色黑红黑红的,喘着粗气吼道,“我要杀了他!”
高鸣远出现在门口,“怎么了,谁在闹事!哦,赵主任也在啊——”
周正行将他推出门外,“你别进来,到别的房间等着。”
说完顺手关上房间门。
周正行对赵支流的出现很奇怪。
“赵常委,你也在这里做足疗吗?”
赵支流冷冷地看着周正行,神情严峻的骇人。
他心里明白,宁晓菲从不轻易参加饭局,肯定是周正行用行政命令强迫来的。
不错,宁晓菲正是被周正行带来的。
常士平经过一番运作,花了不少钱,终于与常务副市长陈明确攀上关系。
陈明确已得到准确消息,市委书记和市长很快要一起调走。
这对他是一个特别好的机会。
他自然要积极活动,争取上位,接任格州市市长。
如果当上格州市政府的一把手,必须有几个能力出众,对他忠诚的手下抬轿子。
他要提前布局,培养自己心腹嫡系。
于是,通过亲属的牵线,常士平进入了他的视线。
经过了解,常士平虽有污点,不过没有涉及经济问题。
只要经济上不出问题,其他缺点不算什么。
陈明确还了解到,常士平在青平县工作时,主动担当作为,能打硬仗,曾经成功完成创建卫生城的任务。
人无完人,陈明确不需要十全十美的庸才,需要的是有执行力,有行动力,能实现他意图的干部。
常士平基本上符合他的要求。
恰好市住建局缺一位副局长,一把手也快到退休年龄了。
陈明确就有了想法,准备将常士平弄到住建局,先担任排名靠前的副局长,等一把手退休后,再把常士平提上去。
安排一个部门副职,对常务副市长陈明确来讲毫无难度。
常士平吸取教训,一直严守口风,直到任命通知书拿到手,才将消息透露出去。
路伟是常士平的铁杆跟屁虫,住建局又是一个油水很大的单位,他得到消息后,第一时间摆酒,为常士平祝贺。
在平北镇水泥厂项目上,高鸣远和路伟赚个盆满钵满,同时他俩与周正行的友谊也更深了一步。
所谓臭味相投,路伟为显摆与常士平的关系,就拉上了周正行。
叫上了周正行,就又想到了宁晓菲。
宁晓菲曾经是常士平的部下,叫她参加老领导的饭局,毫无违和感,而且顺理成章。
重要的是,有美女陪着喝酒,是常士平最喜欢的一件事。
宁晓菲本来要回家陪父母的,拗不过周正行的一味相请,就这样被强行拉到了酒桌上。
吃完饭,高鸣远又要请这几个人做足疗。
宁晓菲准备先行离开,常士平讲了许多怪话,让宁晓菲抹不下面子,只好极不情愿地一陪到底。
该说不说,宁晓菲当上镇长后,脾气改了许多,对官场的事也迁就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