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冰儿从陶云炎办公室出来这件事,若是被别的人撞见,肯定会传出去。
这件事可大可小,可荤可素,全看讲故事的人怎么编排。
好在是赵支流撞见的,陶云炎相信他的素养和忠诚。
不该看的不看,不该说的不说。这一点赵支流是能做的。
相信是一回事,提防是另一回事。
小心使得万年船,以陶云炎的城府,绝不会让赵支流,成为插进自己心里的那根刺。
他用帮宁晓菲调动工作封住赵支流的嘴,同时也没按贺群的意思,指派赵支流参加桃树汪乡的招商活动。
赵支流聪明过人,若和凌冰儿一起出差,略施小计就能她心里的小秘密套出来。
陶云炎将常务副县长郑昭月派了过去。
这就有点欲盖弥彰了。
因为贺群与郑昭月曾同时任过两办主任,二人向来不合。
贺群宁可不要县委常委跟着装门面,也不愿让郑昭月在他跟前指手画脚。
这事别人悟不出来,赵支流能看懂陶云炎的意图。
他心里一凉,莫不是陶云炎和凌冰儿搞到一起去了吧。
可能吗?
凌冰儿是因为反抗性骚扰才调来青平的。陶云炎是经办人,他既然知道凌冰儿是个烈女,敢对她下手吗?
怎么不可能呢!
此一时彼一时,人都会变的,若是凌冰儿主动献身呢。
要真是如此,邵庭镜蒙在鼓里,还在对凌冰儿一往情深,可就成了大冤种。
作为朋友,赵支流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邵庭镜。
拨通邵庭镜的手机,赵支流绕了一个很大的圈子,才慢慢聊到明天的招商活动。
接着问道,“邵总,你是否让老陶帮小凌调动工作?”
“没有啊,老陶要给小凌换工作吗?准备将她调到哪个单位去?”
邵庭镜对凌冰儿要调整工作的事毫不知情。
将凌冰儿调到县城是陶云炎自己的主意,而且他也没以此向邵庭表功。
陶云炎为什么主动帮凌冰儿换工作,没有好处的事,他从来不做。
就像他突然提出,将宁晓菲调到城关街道一样。
世上哪有无缘无故的爱呀。
已经很明显了,凌冰儿和陶云炎的关系极不正常。
验证了自己的判断。赵支流不由替邵庭镜难过。
邵庭镜曾想追求宁晓菲,由于赵支流的原因,主动退出了。
现在终于遇上再次让他心动的女孩,又跳出来一个陶云炎横刀夺爱。
而且,是在他动用关系,帮陶云炎获得提拔机会期间。
这就不仅是横刀夺爱了,而是背后捅刀子。
邵庭镜了解内情后,会不会做出不理智的举动呢。
一边是友情,一边是职责。
赵支流陷入两难境地,迟疑半晌才道,
“女孩子干党政办主任不合适,组织部祝部长和我探讨过这件事,准备为小凌调整一下工作。你知道这件事就行了,不用和小凌提及此事。”
“支流,你说话怎么吞吞吐吐的?又是老陶,又是祝部长,我没听明白,你究竟想说什么?”
赵支流的脑子有些乱,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讲什么。
“你,你晚上有时间吗?一起吃个饭吧。”
“好啊,你来格州吧,我将赵严和小如带上,咱们来个亲子团建。”
“好,不过我可能还要带两个朋友过去。”
“没问题,我来安排。”
赵支流答应过周正行晚上一起吃饭,此时又想起一个人,就是杜研珺。
既然不方便点破陶云炎与凌冰儿的事,何不将杜研珺介绍给邵庭镜认识。
无论邵庭镜对杜研珺感不感兴趣,应该都能通过赵支流的这个安排,猜透他的良苦用心。
赵支流没有给杜研珺打电话,而是直接去了她的工作室。
杜研珺已经搬出开发区办公楼,将工作室放在了县委大院对面的写字楼里。
赵支流走出县委大院,穿过马路,来到杜研珺的工作室。
她正在与当事人谈案子,看到赵支流,明显的现出一丝慌乱。
杜研珺掩饰着激动心情,强装镇定地打招呼,“什么风把赵常委吹来了,是来指导工作吗?怎么没人给我下通知呀。”
“你少调侃我。听说你搬到这儿来了,一直想过来看看,今天才抽出时间来。你先忙着,不用管我。”
杜研珺用最快速度结束工作,问道,“赵常委,茶还是咖啡?”
“明知故问,我什么时候喝过咖啡。”
“红茶还是绿茶?”
“绿茶。”
“对不起,绿茶喝完了,还没来得及去买。”
赵支流知道她在故意作弄自己,被气笑了,“那就泡红茶吧。”
“对不起,红茶好像也没了。”
“算了,给我一瓶矿泉水吧。你别忙了,坐下来聊会儿天。”
杜研珺倚着办公桌,抱着胳膊端详着赵支流,“准备啥时候办婚礼?”
“办啥婚礼?”
“怎么,你和那位美女镇长只是玩玩,没打算娶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