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江清跟着杜老爹去菜地。
“布谷”、“布谷”,山林里传来阵阵鸟叫声。温暖的阳光洒在田地上,刚浇的青菜叶子青翠欲滴,上面的水珠泛着亮光。一旁的茼蒿老得长出了花,一朵朵金黄的葵状菜花随风摇曳,甚是夺目。
江清看到茼蒿很是惊奇,这菜可不常见,在这居然都老成这样子,暴殄天物啊!花开得倒是好看,摘些回去摆放也不错。
正要走过去摘花,杜老爹把他叫住,吩咐他把梅菜和芥菜都割了,然后摆到田埂上晒。
“阿爹,为什么不把它们带回家再晒呢?”江清猜出割这些菜,是用来腌制咸菜的,但是具体的制作流程,他并不清楚。
杜老爹一听江清这话,就知道他是不懂得腌制咸菜的,只好无奈地说道:“清哥儿,今年我教你腌制咸菜,来年开始,就由你来腌制。这是每一个嫁了人的哥儿都应该学会的。”
江清眉头一皱,这话,听着怎么这么耳熟?难道他做不好夫郎的事务,就是不是个好哥儿了?
奈何拿人手短吃人嘴软,他暗暗思忖,决定还是先遵从哥儿守则,再去谋求发展。
山林里时不时地传来噪鹃嘹亮的“喔哦”声,和野鸽子的“咕咕”声,有它们作伴,江清的疲劳也能缓解一些。两人忙碌了一上午,在菜地四周的田埂上,都摆满了梅菜和芥菜。
快中午时,杜老爹摘了一大捆苦麦菜叶。看来今天吃的青菜就是它了。
回到家,江清来不及休息,就要去做午饭。
先把大米淘好,放进合适的水量,然后点燃干草,上面放上干柴。等干柴烧开后,就去洗青菜。
杜子远不知从哪里弄来了腊肠,江清打算等米饭倒米汤后,直接将腊肠放饭上。再蒸个鸡蛋羹,炒个青菜,相信很快就有饭吃。
饭后。
江清去观察那一窝田鼠崽。他发现田鼠崽活得好好的,并无不妥。就连那只快要断腿断尾的,也还活着。
田鼠崽长得飞快,木盆已经困不住它们,于是江清把它们移到了一个高度将近一米的窄口废菜缸里。怕它们跑出来,就用厚泥封了口,只留下几个小孔透气。
江清对于田鼠崽顽强的生命力很是钦佩,它们喝了黑泉水,生存率居然还是100%!尤其是那只残疾的,哦不,它现在已经不是残疾了,因为它的腿能屈能伸了,尾巴也接上了。
这一现象,让江清很是惊喜,他忍不住和杜子远分享了这一消息。
谁知杜子远听了,不以为然地说道:“正常,鼠类的自愈能力强,哪怕腿断得软耷耷可旋转一周,也能长回。”
“吓?真的假的?”江清都震惊了。
杜子远继续一本正经说道:“小时候,家里住了一只老鼠,阿爹发现后,打坏了它一条腿,血肉模糊的,可它还是逃进了粮仓房里,我们怎么也找不着。”
“然后呢?”江清追问道。
“粮仓造得结实,阿爹猜它也吃不着粮,就心生一计,把房门关紧了,打算饿死它。”
“那它死了还是逃了?”
杜子远见江清听得入迷,有心捉弄,就托腮淡笑道 :“你猜。”
“咦!又来!快说!”江清挠他。
“七天后,我们打开粮仓房门,发现粮仓壁上挂着一坨臭肉。那老鼠,就一条腿勾着整个尸身。哦,它就是用那条断腿勾着的。”杜子远靠近江清耳侧,低沉磁性的嗓音,仿佛是在诉说着优雅的事情。温热的气息喷洒过来,江清耳朵有点发痒。
“那粮仓壁还有着老鼠的牙齿印,要不,我们过去看看?”杜子远诱惑地说道。
江清听得毛骨悚然。他摸了摸手臂上的鸡皮,脑子里一只饿死的老鼠挂在粮仓壁上的画面挥之不去,顿时就失去了再去研究田鼠的好奇心。
他幽怨地看向杜子远:“相公,你越来越坏了!”
杜子远捂嘴闷笑。
但是江清又确实想知道黑水泉是不是有神奇的功效,于是他打起了其它小动物的主意。
可能老天也是感应到了他心中所想,隔天,就有一只学飞的小麻雀掉到屋檐,摔了下来,受伤了。杜老爹把它捡起,想把它丢出去,被江清讨要了过来。
江清盛了黑泉水,放它旁边。小麻雀仿佛受到指引似的,拖着那只断了的翅膀,艰难地挪到碟子边沿,“吨吨吨”地喝了起来。不一会儿,碟子里的黑泉水,居然肉眼可见地少了。小麻雀喝饱了水,还对着江清“叽叽”地叫了几声。
江清见它活跃起来了,就扔了几片菜叶过去。谁知,小麻雀居然用力地往外挪动身子,还扭过头来,一副嫌弃的样子。是的,江清从它的表现里看到嫌弃,真是神奇。
但小麻雀不吃东西可不行,于是,江清向杜子远请教喂养小鸟的方法。
杜子远看着地上被绑着腿,折了翅膀的小麻雀,一时无言。他不清楚自家夫郎是想拿它当爱宠,还是想养大吃了。可是,麻雀就那么一点肉,连塞牙缝都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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