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杜子远归来那天,刚好赶上孩子的洗三礼。
孩子还小,不宜见人,所以杜老爹并没有通知亲朋好友,只是对前来询问的村民说,生了个哥儿,等摆满月酒时,再抱出来给大家看。
江清鬼门关里走了一回,反而看开了很多。
荣华富贵功名利禄什么的,随缘就好。只要人还在,就比什么都重要。
午后,杜子远和江清的房间里,门窗紧闭。
床头边摆放着公鸡母鸡各一只,江清点燃竹香,祭拜床公床母神。随后,稳婆放上观音像,江清再次祭拜。
等江清祭拜完,稳婆端出一个装着艾叶、槐条、石菖蒲等草药的药浴盆,嘱咐大家往里“添盆”。
表伯婆往里边添了一捧清水。
“顺风顺水,大吉大利。”
杜老爹往里边扔了一把桂圆。
“团团圆圆,连生贵子。”
杜子远递给稳婆一个红包,喜得稳婆差点变音。
“聪明伶俐,高官厚禄。”
江清:“……”
等众人添完盆,稳婆看着手里头的一把红包,笑得见牙不见眼。
她将浴盆放到地上,拿棍子搅拌里边的东西。一边搅拌,一边说道“一搅两搅连三搅,哥哥领着弟弟跑……”
江清囧,这是在催生吗?
稳婆搅拌了一会,伸手试了一下水温,感觉差不多了,就把婴儿抱过来。
比巴掌大不了多少的婴儿,被稳婆用一只手撑着,放到浴盆里。
稳婆一边洗,一边说道:“先洗头,做王侯。再洗肩,当大官。洗洗沟,做知州……”
“阿叔,我能摸摸他吗?”
看着婴儿在水里扑腾,小虹苼看得眼热,以为婴儿在玩水。
“去吧!记得洗手。”江清笑道。
小虹苼欢快地跑过去,拿手掬水,淋在婴儿身上。
“我也要!”福添喊道。
“好好好,先洗手。”江清哭笑不得。
到最后,连奉清也加入了给婴儿洗澡的行列。
虽然有违规矩,但稳婆见大家都没说什么,也就不出声。反正,她今日收获颇丰,随便主人家爱怎样就怎样吧!
等一系列流程走完,稳婆将婴儿放到江清手里,让他喂奶。
江清等众人都散去,才吩咐杜子远关好房门。
“小宝贝,喝奶奶咯!”
江清转过身,不让杜子远看到,这才撩开衣衫。
孩子也许是累了,闭着眼睛,张嘴就咬。
“不急不急,奶奶够你喝。”
一边哄着一边摸孩子的头。突然想起表伯婆说过,不要老摸孩子头,会不好长头发,手便顿住了。
一抬眸,就见到杜子远直勾勾地盯着他和孩子。那眼神,跟个饿狼扑食似的,赤裸裸地也不加掩饰。
“你,你快转过身去!”江清脸红得要滴血。
“我偏不。”
“你,你个坏蛋!”
江清想捶他,奈何腾不出手,只好拿脚踹他。
“乖,别动。”
杜子远捉着江清一只脚,往怀里放。
“你!”
江清气得要命。这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无赖?!
“乖,让我好好看看你们。”杜子远沙哑着声音说道。
刚才动了脚,牵扯到下身,有点痛,江清不敢再造次,只好由着杜子远看个够。
孩子还没吃完奶,就已经睡了过去。
江清轻轻地将奶头从孩子嘴里扯出,然后轻拍他后背。
直到孩子打了个浅嗝,又抱着他睡了会,才将他放床上。
孩子才放下,杜子远就扑了过来,抱起江清,旋即坐到一旁椅子上。
两人多日未见,再次相抱,已是一个做了阿爹,一个做了阿爸。彼此眼中,都多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缱绻。
俩夫夫耳鬓厮磨,唇齿相依。没一会,便双双心头撞鹿,骨软筋麻。
江清本来就衣衫松垮,雪肩半露,此时檀口微张,娇喘吁吁,眼看着就要不受控制,杜子远才依依不舍地放开他。
江清抬眸,秋波流转,又带着些魅惑迷离,看得杜子远差点把持不住。
“咳咳,我几日未洗澡,别靠我太近。”
江清媚笑,“好巧,我也几日没洗澡。”
“你未出月子,不宜洗澡。”顿了顿,又道:“宜擦身,我帮你擦。”
江清自己跳下地,背着杜子远收拢衣衫。然后半转身子,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我,偏不!”
随即上了床,跟小宝宝一起睡午觉,只留给杜子远一个背影。
杜子远不知道哪里得罪了江清,哭笑不得。只好自己坐着,等到江清睡着了,才轻手轻脚地出了房间。
杜子远这次回来,赶得急,风尘仆仆的,也没来得及换上干净衣服。
因此,直到现在,杜子远都还未抱过他的孩子,就是怕给孩子沾染上不干净的东西。
所以,一出房间,他便迫不及待地去了浴室。
等他再次回到房间,江清还在睡觉,但是,孩子醒了。
杜子远很是惊喜,小心翼翼地上床,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