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崔郎君和崔大人吗?”商陆有点懵。 自家姑娘找崔郎君,倒是正常,未婚的小夫妻哪怕不对付,总要相处的,但是崔大人? “请他做什么?” “有正事!”乔瑛淡声,鹰眸玩味,“别多问了,你就去吧。” “嗯嗯嗯,你快去快去,问那么多干嘛!”石竹催促,死死压着亢奋的情绪。 “呃……”商陆狐疑看着两人,没再多问,转身离开。 见她走了!! “姑娘,我可以去了吗?我去了啊!!”石竹急急跳出来,脸上表情是紧张和迫不及待。 乔瑛鹰眸含着笑意,“去吧,抓准时机。” “是!” 石竹大声,转身离开。 片刻…… 商陆回转,“姑娘,崔郎君和崔守备过来了。” 乔瑛连忙收起脸上的肆意表情,转化成了一种,愁容满面的模样,她声音颓颓的,“请他们进来吧。” “是!” 商陆应声,旋即,崔君琢和崔松走进来。 三人互相见礼,一旁落坐。 乔瑛吩咐商陆去沏茶,把她支开了。 崔君琢敏感察觉,看着乔瑛微微苍白的脸色,略显无助和慌乱的眼神,他拧眉问,“世妹,怎么了?” “你遇见什么事了?” 几天前还好好的啊! “君琢哥,这……”乔瑛抿唇,鹰眸垂下,刻意露出不知所措的表情,“这,唉,我的确是有些麻烦,不知要如何应对~” “什么事?”崔君琢抿唇,“世妹但说无妨。” “不错,乔姑娘,你是平定济县的功臣,又跟大郎君有婚约,于崔家不是外人,有什么难处尽管提,大郎君会替你分忧。” 崔松闻言,拍着胸膛保证。 被救下性命的他,对崔君琢有股迷之自信,深觉无论何种困难,大郎君都能解决。 “乔姑娘,你说吧,交给大郎君就好了。”他朗声。 崔君琢:…… 深深看了他一眼,心里暗道:以小蛮女那难缠的劲头和惹事的频率,他都不敢保证,事事替她分忧。 崔松对他很自信嘛。 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君琢哥,崔守备,我,我……”乔瑛犹豫,眸光转着,片刻,像是终于下定决心般,“我在济县,无意找到了谢家的七公子。” “那就是那个死了四年,有号做‘华盖满洛阳’的谢蕴。” “谢七?”崔君琢一怔,同为世家子,他当然知道这个人,甚至,四年前,他参加过谢蕴的葬礼,给他写过挽联,“他活着?” “嗯,不止活着,还活的很……”乔瑛苦笑,把王如凡、谢蕴和朝云的纠葛说了。 她说的很全。 仅隐藏了王如凡要杀谢蕴的决定。 当然,她也没说,她收了多少礼。 哎啊! 好多的银子。 想起来就高兴! 乔瑛羽睫轻垂,掩下眸里的愉悦,她沉声道:“……眼下,王姑娘哭闹不休,执意不肯放谢公子离去,谢公子闹着要回济县,寻找朝云。” “我只能关着他。” “这,这……”崔君琢和崔松面面相觑,目光震惊,不敢置信,“不可能吧。” “世妹,这是真的?” “乔姑娘,你不能谢家的公子开玩笑啊!” 两人异口同声。 “我没玩笑啊,谢公子他,他就在前院客房‘住’里呢!”乔瑛叹声,一脸‘我也是没办法’的模样,“我不敢放了他。” “一则,我跟王姑娘是好友,谢公子所为,着实令人气恼,二则,济县里还有流民军逃窜,放了他,他必去找朝云,我怕他出事,谢家不能跟我甘休,但是……” “我也不能关他一辈子啊。” 她顿声,眸里盈满‘求助’,“君琢哥,崔守备,我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杀猪匠的女儿,王、谢两大家庭的内幕,真是让我慌得不行,完全不知该怎么处理?” “你们是‘清河崔氏’,又是我的‘自己人’,所以,我想请你们帮帮我,劝劝谢公子消停些。” “你们看行不行啊?” 崔松脸皮抽动,目光呆滞,没太反应过来,谢家嫡脉嫡出,‘华盖满洛阳’的公子哥,怎么突然死而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