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
杨肆康的舰船也驶入港口,很快一支运输队就过来从蛊雕号上带走了先前定安和明石在处理的那些货物。
而这支运输队来得快去的也快,皇家这边虽然很是好奇,不过杨肆康做得光明正大,她们也没好意思多问些什么。
这件事就这么不经意间就过去了,而随后前往泰晤士河的部分就很轻松了。
因为接下来的这段路都是安全区域,所以负责护航的舰队大多都保持在较远的地方,而杨肆康这边也让舰娘们都回到了船上,就这么让胡德号缓缓驶入了泰晤士河。
围观人员众多,正如预期。
当胡德号缓缓驶入人们的视野中,这艘曾经象征过皇家的海军力量的舰船再一次在这个时代掀起了新的一轮惊呼声。
无论人们对此发出惊呼的原因是什么,对于皇家的舰娘们来说,这都是相当难得一见的场面。
作为舰娘,她们活跃的区域跟大部分的普通人其实交集不多,尽管她们一直都在默默地付出并保护着这些人,但能够直观地看到他们的反应的时候却很少。
而像是这样万众瞩目的状况,她们以往反而是要竭力避免的。
“指挥官,好多人啊!!”
标枪兴奋地说道,她虽然拉着拉菲,不过拉菲显然对于周围的围观群众完全没有兴趣,甚至还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角。
杨肆康的另一侧的衣角也被人拉着,转过头一看,松鲷眼泪汪汪地正躲在他和贝尔法斯特中间。
伸手摸了摸松鲷的头,杨肆康笑道:
“不用紧张,我们一直在你身边。”
松鲷点了点头,不过眼泪还是在眼眶里打转转。
杨肆康没有去做什么对围观群众挥手之类无聊的事情。
说到底,这些人中很大一部分都是凑热闹来的,里边听说过杨肆康的名字的肯定不少,但真的知道他是谁的恐怕就寥寥无几了。
胡德号逐渐停了下来。接下来的路程因为太靠近贝尔法斯特的原型舰,所以最好是步行过去。
当杨肆康从甲板上出现的时候周围人的态度产生了些许的变化,但随着他的舰娘们一个个出现,围观人群的反应从惊呼到惊叹再到沉默,整个过程也仅仅只用了几分钟而已。
而且他们或许不认识杨肆康是谁,但一定不会不认识皇家这边的几位知名舰娘,比如光辉和威尔士亲王这样经常出现在公开场合并被记录下来的舰娘。
当众人来到贝尔法斯特的原型舰旁的时候,这里周围一大圈的地方早已经被清空了出来,不过因为杨肆康的要求,所以完全没有准备安保人员。
贝尔法斯特的原型舰停靠在这里多年,但是一直都受到了良好的保养,舰船上依然保留着部分痕迹,虽然现在因为舰娘们的诞生而早已经不再作为博物馆对外开放,不过杨肆康一行人显然并不受这个约束。
不过杨肆康也没有带着舰娘们登上这艘货真价实的历史老船,只是在岸边看着它。
“像是这样看着自己的原型舰停泊在河岸边,有种微妙的感受呢。”
贝尔法斯特轻声说道:
“说起来,今天的天气也很不错,我明明此前没有来过,记忆中却存在着泰晤士河畔的阳光的感受,现在觉得,还是有点区别的呢。”
“什么区别?”
杨肆康好奇地询问道,贝尔法斯特莞尔一笑,低声回答道:
“和我的主人相比,就连泰晤士河畔的阳光也显得没有那么温暖宜人了呢。”
杨肆康一愣,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
贝尔法斯特这一下让他有些猝不及防,平日里严肃的女仆长突然间开了个带着几分俏皮的小玩笑,造成的效果却格外的明显。
距离河岸不远处早已经布置好了建造机器,就这么大喇喇地布置在周围到处都能够看得到的地方,除了附近的那座塔桥之外没有其他的遮掩物,而远处的可供藏身的地方却不少。
一个绝佳的被埋伏的地点。
只带了两位舰娘跟在身边,贝尔法斯特和南达科他都看上去相当的严肃。
杨肆康当初那次遭遇重创的时候贝尔法斯特就在,因此她对此格外小心防备,而南达科他本身性格使然,也是个严肃的性子。
皇家这边的几位舰娘不动声色地走了过来,无形之中也给杨肆康遮挡住了一部分的方向的威胁。
“杨指挥官阁下,您要现在开始建造吗?”
本家的贝尔法斯特询问道,杨肆康点了点头,轻笑一声:
“我觉得我现在已经大概能想到爱丁堡被建造出来的时候是个什么样子了。两位贝尔法斯特加上就在这个地方,她的表情一定非常精彩。”
本家的贝尔法斯特微笑着没有说什么,而杨肆康也已经拿出了准备好用来建造的心智魔方。
就在他掏出心智魔方的同时,杨肆康的直觉突然触动,他下意识地转头看向了侧面的某个地方。
几乎是在同时,一面盾牌和黑影一起挡在了他的面前,隔断了他看向那边的视线。
‘铛!’
粗长的子弹撞击在南达科他的护盾上快速变形、碎裂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