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疼啊,要死啊,那么用力干嘛!”
许冉眼圈泛红,面容狰狞,龇牙咧嘴控诉道。
她的指尖死死抠进沙发坐垫,用一种愤怒和不满的眼神瞪着时南笙的动作。
许冉浑身一颤,放在时南笙腿上得脚猛然抽搐。
感受到许冉强烈的反应,时南笙抓着它脚的手一顿。
这要说起是怎么个回事,还得往前说十分钟。
被时南笙这特别对待,许冉是一点也不稀罕。
本来就被所谓的惩罚教训搞得特别的恼怒,再加上被无差别对待,甚至还开启连环轰炸模式。
某个人不仅做出的事出格不讲理,就连说话都非得往死里怼,这谁受得了。
她现在是一刻都不想搭理某人,甚至也不想看到。
她也懒得再去跟这个混蛋一般见识,主要是干不过呀,怼也怼不过,你说气人不。
然后许冉就开启了沉默,尽量降低存在感模式。
她现在是非常的生气,明明吃亏得是她,是她受伤害,并且遭到人身攻击。
她决定不说话。
许冉满脸阴郁的双手环抱胸前,整一个把自己缩在沙发角。
灵动的眸子清冷如冰渣,气鼓鼓撅着腮帮子。
沉默了五分钟。
时南笙从房间里拿出一个药箱放到茶几上,许冉只是小小的瞥了一眼别过头。
耳边传来“咔哒嘀咚”开箱子找东西的声音。
一道冰冷的声线落下,“过来。”
许冉抖了抖身体,默不作声,也不予理会。
时南笙倾斜着身子,手肘搭在腿上,一只手拿着一瓶药。
沉默了几秒。
仍旧是听不见任何动静,他偏过头去看许冉的侧脸。
他微微拧眉,生气了?这小妮子做错了事,倒还生气了。
难道生气的不应该是他吗?
可人家哪是因为这个生气,明明就是被占了便宜还委屈,这能不生气嘛。
时南笙斜唇轻挑,“怎么?让我亲自给你的嘴巴上药?”
他视线落在许冉有些微微红肿的樱唇,心里走萌生了心思。
许冉的身体一怔,下意识抿了抿嘴唇,瞳孔失神。
被这句话吓到,她可算是舍得偏过头,她的视线落在时南笙手里的跌打损伤药上。
愣怔不解的神情一瞬间浮现上震惊羞恼的表情。
脑子怕不是有什么大病吧,还是根本就没长过脑子。
谁家特么消肿用跌打损伤药,还是用在嘴巴上。
没个八百年的脑血栓都想不出来这么傻缺的脑残事。
就算用跌打损伤药消肿,也不应该是用在嘴上啊,这特么什么狗屁不通逻辑。
简直有那个大病。
许冉紧紧蹙起眉眼,狠狠翻了一记白眼,拢了拢肩膀别过头,不想搭理这个脑残。
时南笙把许冉一系列的动作神情尽收眼底。
他大概知道这个小妮子脑袋里装的什么玩意的理论想法。
肯定又是些不正经的,要么就是脑残症又犯了,想法都没正经过。
那么些年一直都是这个样子。
简直能气死一大批。
时南笙动了动,一条腿伸直,倾斜身体。
一只手肘杵着沙发扶手,他歪了歪脑袋杵在手背上。
这姿势要多懒散有多懒散,要多随意有多随意。
再加上换上一身家居服,一时间竟找不到合适的词语形容。
啧!
一个字帅。
两个字痞帅!
三个字慵懒帅!!
时南笙斜眸瞥一眼长沙发另一头的许冉。
他眯愣眼角,散漫开口,“怎么?不敢承认?害羞?”
许冉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掀起眼皮侧眸,“神经病吧,你思维那么活跃,要不要我把你送去科研所,给你做开颅手术。”
简直有毛病。
而且是大病。
“好啊,最好是你亲自主刀,让你看看我的黄金万脑有多么的牛逼,那可是你吃一辈子脑白金都补不来的。”时南笙揶揄调侃。
“……”
许冉满头黑线,这特么又在拐着弯骂她。
那咋滴啊,三分钟不噎死人浑身难受长痔疮是吧。
许冉恼羞成怒道,“你才没脑子,你全家都没脑子,从你祖师爷那一代开始。”
时南笙讪笑一声,“啧,你是真没脑子,还是根本就没过长脑子。”
许冉气急败坏捶打沙发,“你给我闭嘴,别再说话了,再说话我就……我就………”
擦,关键时刻竟然词穷了。
这不就好比——
上完厕所忘穿裤子,赤裸裸的丢人现眼。
上战场不扛家伙事,妥妥的装逼踩雷死。
“你就怎样?”时南笙一手撑着沙发,迅速逼近她。
两人这极限拉扯的距离,拉着拉着弹力绳一个完美的反射弧,突然蹦到对方跟前。
时南笙温热的气息打在许冉的脸颊上,使她一瞬间瑟缩脖子,浑身呆愣几秒。
紧接着许冉单手大力一推,“你管我怎样?我凭什么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