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后,姜去寒前去清霜园给宁子青诊脉。
结果却扑了个空,宁子青和霍云诀两人都不在。
下人告诉姜去寒,晚膳前傅老爷子派人来请宁子青去十合居去陪他用膳。
霍云诀午膳后去了苍州衙门处理今日下毒事件的后续事宜,还没回来。
姜去寒听后皱起了眉头,只能先行离开。
翌日一早,他匆匆赶往清霜园,却发现屋内只有霍云诀一人坐在桌前准备吃早膳。
姜去寒皱眉,走向桌边坐下,问道:“宁满满昨晚没回清霜园吗?”
霍云诀睁着睡意惺忪的眼睛瞅着他,淡声道:“许是她担心老爷子身体,所以在十合居守了一晚。”
他打了个哈欠,拍了拍姜去寒的肩膀,然后拿起筷子吃早饭。
霍云诀夹起一块卷饼,建议姜去寒去十合居找宁子青,顺便给老爷子诊脉。
听到这个建议,姜去寒感到很奇怪:“你不是不喜欢我和宁满满私下见面吗?怎么现在变得这么大方了?”
霍云诀嘴角一挑,冷笑道:“其实我是想让你把她叫回来,我事务繁忙,暂时抽不出空去找她。”
说完,他心虚地端起粥喝了一口。
昨日在十合居,他总感觉到傅老太爷看他的目光不太友善,甚至连离开时都没有看他一眼。
以至于,他现在不好意思去十合居找宁子青。
姜去寒听后不满地瞪着他,“就知道你没安好心!”一手抢过他面前的一碟海鲜卷饼,端着就走。
在门口,他差点撞到一个少年。
那少年穿着一件蓝色长袍,长相清秀俊朗,看似文弱。然而,他略扬的眉峰下,一双晶亮的大眼睛透着一股灵气。
“姜先生,小心!”那少年连忙扶住了姜去寒。
姜去寒站稳后,看向少年。
他问:“你是谁?”
霍云诀也对这个陌生的少年感到疑惑,便问道:“你是何人?”
蓝衣少年连忙松开扶住姜去寒的手,向霍云诀恭敬的行礼回答道:
“回四殿下,小的是十合居福伯师傅身边的账房学徒闻年。老太爷吩咐我来清霜园取表小姐的一些贴身物品和衣物,然后带去十合居。”
蓝衣少年说完,霍云诀皱起眉头,不解地问道:“这是何意?难道三小姐要在十合居住下来?”
“回四殿下,确实如此。老太爷想与表小姐更亲近,所以让她住在十合居,不必每天来回奔波。”闻年如实回答。
霍云诀脸色一沉,重重地放下了手中的碗筷,“那三小姐同意了吗?”他问,语气有些不悦。
“表小姐......不好拒绝。”闻年感觉霍云诀有些生气,小声地回道。
霍云诀板着脸,心中气闷不已,“那为什么不让三小姐身边的银香回来取?”
“银香正忙着给表小姐收拾客房,所以才让小的来!”
闻年紧绷着神经,谨慎地向霍云诀解释清楚,生怕他动怒。
霍云诀闻言,也不好再说什么,挥了挥手示意闻年去收拾宁子青的东西。
这时,站在门口的姜去寒冲他笑得幸灾乐祸。
“霍云诀,你也有今天,哈哈哈!”他说完,手一举,痛快地咬下一口卷饼,兴高采烈地转身离去。
“姜去寒!”
身后传来霍云诀咬牙切齿的怒吼声,姜去寒端紧手中的卷饼,脚底抹油,瞬间跑得不见了踪影。
傅府十合居内,宁子青看着傅老爷子欲言又止。
昨日她被傅老爷子喊来十合居,便不让回清霜园了。
宁子青怎么哄,傅老爷子就是不同意她离开,还直接让下人整理出一间紧挨着正屋的客房,让宁子青住下。
接着,又喊了几个会武的家丁守在十合居门口,不准宁子青和银香擅自离开。
宁子青气闷不已,这明显就是要把她看守起来,不让她和霍云诀呆在一起。
她也不知道傅老太爷为什么那么敌视霍云诀,两人明明才第一次见面。
傅老爷看霍云诀的眼神就像是世仇一样,连客套话都没说上一句,更别说行礼了。
早膳后不久,下人端着两碗药送到了十合居的花亭。
宁子青先喝完自己那碗药,随即吃下一棵杏仁糖以去除口中的苦涩感。
等她觉得舒服了,便端起另一碗药递给傅老爷子喝,同时向傅老爷子央求道:
“外祖父,我想亲自回清霜园取一件重要的东西,取了就立刻回来,绝不拖延!”她乖巧地向傅老爷子保证。
傅老爷子喝着药没有回应,已经看穿了宁子青的心思,她是想找借口回清霜园去见霍云诀。
傅老爷子心里十分不高兴。
宁子青喂他喝完药后,往他嘴里塞了一颗蜜饯,又求了一次。
傅老爷子倚在躺椅上,微眯着双眼,嚼着蜜饯果断拒绝了宁子青的请求。
宁子青一愣,再次败下阵来,气急败坏地转身准备回自己的客房。
就在此时,十合居门口传来了家丁与人争执的声音。
“四殿下请稍等片刻,容小的先去通报老太爷!”
“放肆,胆敢拦着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