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去寒抿唇一笑,并没有直接回答曜帝的询问。
曜帝眼中闪过一丝了然,随应允了他的请求。
姜去寒向曜帝揖礼致以谢意,而后唤宁子青来到自己身侧。
宁子青有些局促不安,按照礼制,她这身份不得站在曜帝旁边。
姜去寒轻轻拦住她的肩膀,眼神示意她不必在意。
宁子青神色微缓,眼睛偷偷看向二皇子身边的霍云诀。
而他,也正看向宁子青,两人目光交错,满含深情,似乎有千言万语想要与对方诉说。
姜去寒察觉到两人的细微动作,心中泛起微微醋意,用力把宁子青往自己怀里搂。
宁子青不满地瞪他。
姜去寒含笑提醒她:“快看那边。”
宁子青顺着他的视线抬头看去。
只见无数盏祈福灯缓缓升上夜空,转眼间,在宁子青眼前汇聚成“满满”两个字样又渐渐散开,向着满月飞奔而去。
橙黄的灯火映照在一起,灿若星河,亮如暖阳。
宁子青怔怔地瞪大了双眼仰望头顶之上,看到所有的祈福灯上都写满了她的乳名,泛着耀眼的光芒。
耳边突然传来姜去寒温柔缱绻的声音:“愿我的满满此生无忧无虞,平安喜乐。”
他话音刚落,天空中忽然飘起了铺天盖地的花瓣雨,五彩斑斓的各种花瓣纷纷扬扬飘洒而来。
宁子青又惊又喜,怔愣了片刻,她抬眸望进姜去寒充满了无尽柔情的眼中,脸上浮露出感动之色。
前世今生,第一次有人为她点燃满天的祈福灯。
为她下了一场漫天飞舞的花瓣雨……
宁子青心神微动,心中突然涌起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感。
她恍然地收回视线,显得心绪难安。
花瓣雨顷刻间便落满了整个英武城楼。
引得众人连连惊呼,女眷们更是接连不断发出“哇”的感叹声。
“没想到谦王竟是如此风雅之人!”
“三小姐能得到他这般垂爱,何其有幸啊!”
……
城楼下的百姓们都被这一幕震撼到了。
他们伸手接住不断飞落下来的花瓣,好奇地仰望城楼上被姜去寒拥住的美貌姑娘究竟是谁?
就连霍云诀他们都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谁也没料到,姜去寒会为宁子青做到如此地步。
惊讶的同时,霍云诀不由感到无比心慌。
他实在猜不透姜去寒对宁子青到底是什么心意?
他既然主动认下宁子青与他是“义兄妹”的关系。
为何还要在众目睽睽下亲密地接触宁子青,生怕别人不会误会他的真实意图。
霍云诀脸色暗沉,目光紧紧地盯住姜去寒揽住宁子青的手。
眼中陡然升起一股强烈的妒意。
他与苏衍七都还未这么明目张胆地在众人面前与宁子青这般亲昵。
姜去寒却一而再三挑战他的底线。
霍云诀怒火中烧,心情差到极点,此刻他很想找姜去寒打一架发泄自己不满的情绪。
在场的其余人同样对宁子青露出羡慕、嫉妒、怨恨的各种神情。
宁子骏茫然地问苏衍七:“谦王为何总是叫青青“满满”?
苏衍七和一旁的顾辽河闻言,不约而同地看向宁子骏,眼中皆带着惊异和难以置信的神色。
宁子骏被他两人看得直心虚,只得尴尬一笑。
这时,也有人疑惑地询问姜去寒同样的问题。
姜去寒意味深长地解释道:“这是三小姐的乳名,唯有本王与苍州傅老太爷这样叫她。”
“原来如此。”
众人明白过来,反而觉得谦王是在有意羞辱宁侯爷一家。
他们作为宁子青最亲近的家人,竟然不知她的乳名?
宁子骏感觉到四周投来的异样眼光,令他浑身不自在。
而宁子青倚在姜去寒的怀里却感到受宠若惊。
她低声央求道:“你可以先放开我吗?”
姜去寒没有拒绝,松开手后叫赫连拿来一件白狐毛的披风亲手为宁子青披上。
“夜深风大,你身子弱,别着凉了。”
姜去寒细心地帮宁子青系好披风扣带,柔声问她:“可喜欢我今晚送你的这些礼物?”
宁子青愣愣地点了点头,反问姜去寒:“你为何要对我这样好?”
姜去寒得意地挑了挑眉:“只有这样你才会永远记得我的好。一辈子都忘不掉我!”
他嘴角掠过一丝笑意,继续说道:“只要你开心,我倒觉得这天下太平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此后谁若再敢欺负你,我定要将他粉身碎骨,挫骨扬飞!”
此言一出,震惊众人。
宁子青表情瞬间凝滞,瞥见曜帝脸上透出隐隐怒气,急忙岔开话题:“这白狐毛的披风真好看,你在何处得来的?”
宁子青抚摸狐毛镶边,手感细腻柔软,颜色洁白如雪,光滑如镜,显然是上乘的狐狸毛制成的。
赫连连忙插嘴道:“这是小王爷多年前追了三天才猎到的一只珍贵的白狐皮毛做的。还有一件狐裘一并给三小姐带了来。是我们小王爷特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