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人……一遍又一遍，一次又一次。
无大能并没有给予他通过虚空，跟随飞升到界的能力，注定他会有许多个主人，注定在主人破碎虚空飞升的那一日将会被抛下。
经历多了，小灵真的不是很在意哪位主人抛下他独自离去，他在意的是……被抛下！
那会让他想起，成为阳灵丹炉前，最沈痛的一次……
“喂！”他冲着前方神色凝重，还不断往自己身施法的尹归风，叫了一声。
尹归风抬眼。
“能不能跟我说说，你为什么变成现在这副模样？还有这里又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变成现在生人勿入的样子？”小灵一边是好，一边是担心遍寻不着的夜月。
隐隐泛着红光的眼眸，微微闪烁，有点冷，又有点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又过了一会儿。
“该死心了吧！无大能的手段，是不可能有什么漏洞让你寻到，何必白费力气，不如说说，好满足一下我的好心。”
尹归风有些怪地看着阳灵丹炉，“以前没见过你这么咶噪、好，”顿了顿，“还有尖酸刻薄。”
尹归风终于撒手放弃继续尝试，如阳灵丹炉所言，是在浪费力气。
在这里殒落，在当年，完全是意料外的事，也可以说是初晋化神修士的他，信心过于澎胀的下场。
死亡的那一刻，他悔极了，大好的前程，因为一时自我澎胀而断送，死后有很长一段时间，他像那些死亡生物一样，在鬼雾之浑浑噩噩的游荡，一直到三百多年前的某一天，他的神智突然清醒过来，同时成为这里的一分子。
在这里，具有神智的死亡生物并不多，可说是寥寥无几，自然的，能够说得话的人也少了，难得有一个曾经熟悉的人出现在眼前，还能与自己对话，尹归风下意识将先前被无视的不悦给忘了，为阳灵丹炉说起自己生前死后的过程。
听完尹归风的述说，小灵咋舌不已，同时为夜月的安危感到忧心忡忡。
像是察觉什么的尹归风，睨着阳灵丹炉说。
“想来，你是跟着新主人来到无患岛，才会出现在这里。不过这里已不当年，人类进到这里，是不可能安然无事，十有八九成为这里的生物。”
尹归风呵呵笑了两声，“看来你不得不再成无主之物。”
听似兴灾乐祸的话，让小灵听了既不爽又心慌。
“哼，不关你的事，我倒是好你后不后悔？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还没有自由被困在鬼雾之。”他反击。
“后悔？为什么要后悔？”从他神智清醒过来后，他再没有那种情绪，仅管生前的一切，依然清楚的记着，他仍然没有感到后悔而痛苦。
尹归风的回答，让小灵大感意外。
“这副模样很好，再舒服不过，源源不绝的能量充斥全身，让我的感觉再好不过。”他伸出腥红的舌头舔着唇，露出诡秘的笑容，“相信不久后，我便能更一层，说不定……很快有机会进入圣界。”
随即他露出一脸着迷、沈腻又疯狂的神情，“如果你也能变得跟我一样，能知道我现在这副模样是多么美好，也只有现在这副模样才能接受圣殿的力量。所以我为什么要感到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