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瑞看了眼怀中的冬梅,嘴角扬起一抹幸福的笑容,轻轻地点了点头,并温柔地在冬梅额头落下一吻,两人便相拥而眠。
时间总是在人们不经意间悄悄溜走,让人难以察觉它的离去。当他们再次睁开眼睛时,已经迎来了新的一天——次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床上,照亮了他们的脸庞。
陈家旺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地从床上爬了起来,趿拉个鞋就来到窗前,向外看,“还不错,阳光明媚,是个好天气,估计不会太冷。”
没一会儿,门外便传来小二那熟悉的声音,“客官,您起床了吗?小的给您过来送水了。”
陈家旺闻言打开房门,小二就端着一盆还冒着热气的温水,从外面走了进来。
把水盆放在架子上,便退了出去。
洗漱好,陈家旺就往楼下走,此时,楼下已经稀稀拉拉坐了七八个人,他找个了安静的角落,草草吃过早饭,便离开了客栈。
而县衙这边,李捕快一行人,早在天光刚亮,城门打开那一刻,便如那离弦之箭一般,骑着高头大马,“飞驰”而过,朝芙蓉镇的方向奔去。
早早开始忙活的,还有竹溪村的宋叔,去镇上送完货,便一头扎进了菜园。
冻死的蔬菜,已经被他储存起来,留着给家中的几头大肥猪加餐,今天他打算把暖棚重新搭建好,最迟半个月,新的一茬蔬菜,便可以长出来。
好在,歹人只是把棚顶覆盖的油布给划了个破烂,草帘虽然也有损坏,但重新用绳子捆绑一下,依旧可以继续用。
更为重要的是,用来支撑棚顶的竹杆,却纹丝未动,这还要归功于宋叔聪明的头脑。
原来宋叔担心冬日里风大把棚子掀翻,就每天在暖棚周围,埋有竹子的地面上浇水,天长日久,比其它任何地方冻的都厉害,很难把竹子拔出来。
框架还在,重新搭建自然也就不费什么力气了,但买油布,却花了不少银子,想到这些,宋叔又把两个小混混在心里“问候”了一遍。
唯一费劲的地方就是,每天泼水,竹子倒是牢固了,可若是想把油布再次埋好,却要花费不少力气。
就在宋叔累的满头大汗之时,陈家兴扛着一把铁镐出现了,他是奉父亲的命令,过来帮忙的。
“大爷您怎么过来了?”看到陈家兴的身影,宋叔有些喜出望外。
陈家兴笑嘻嘻地说:“我爹就猜到您今天肯定会动手重建暖棚,便派我过来帮忙。”
“还是老太爷懂我啊!那就辛苦大爷了。”宋叔闻言不禁感叹道。
人多好干活,这话一点没错,不到半个时辰,暖棚东侧便被刨出了一条沟。
宋叔抹了把额头上的汗珠,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还好大爷你来了,不然我自己,不知要干到啥时候呢!”
“爹说早点把暖棚修好,也能早点把种子种上,不然小弟铺子里的生意肯定有影响。”
陈家兴从不反驳父亲的决定,那是指哪打哪,这不就来了吗?
宋叔长叹一口气,“哎!是啊!这种子,少说也得八九天才能发芽,等它长大能吃,怎么也得月余,这期间铺子里得损失不少。”
二人一边挖沟一边长吁短叹,心中都恨透了那个毁掉暖棚的人。
“你这是准备去哪啊!”丁氏见陈文生拿过墙上的袄子,就往身上套,不禁心生疑惑。
“家旺的暖棚,昨夜被人毁了,我和大林子过去瞧瞧,看看,能不能搭把手。”
陈文生也是刚刚听大林子说的,不然,还真不知道这事。
丁氏显然有些惊讶,“啊!哪个丧天良的畜牲,这么缺德,那家旺知道村里发生的事吗?”
陈文生点了点头,“知道了,听村里人传,好像是去县城报官了。”
丁氏闻言不禁有些担心,“官府不是只管杀人放火的行径,这等小事会管吗?”
“谁知道呢!不过等家旺回来就知道了,你在家照看好两个孩子,我先去了。”陈文生摇了摇头,便大步往外走。
丁氏点头应道:“好,你去吧!家旺虽然不在村中,但暖棚却关系到铺子里的生意,过去看看是对的,毕竟人家帮了我们太多。”
陈文生刚走到大门口,就看到大林子朝这边走来。
大林子笑呵呵地说:“我还以为你得再等一会呢!没想到还挺快。”
陈文生嘴角扯出一抹微笑,“这么大的事,我能磨蹭吗?不过,这消息准确吗?”
大林子抬手拍了一下陈文生,“我能拿这事开玩笑吗?要不是,我媳妇碰到赵婶那个大嘴巴,还真不知道。”
李氏吃过早饭,就去村中一户人家找鞋样,刚巧碰到赵婆子那个大嘴巴,这才从她口中得知了陈家暖棚被毁的事。
她拿到鞋样就匆匆忙忙回了家,直接把这件事,对大林子讲了,陈家样有恩于他们一家,哪怕帮不上忙,也应该过去瞧瞧。
事情就是这样巧,刚好陈文生想凿冰捞点鱼给丁氏熬汤,大林子便把这事告诉了他。
陈文生闻言不禁加快了脚下的步子,“那我们赶紧过去瞧瞧吧!”
两人如今能成为无话不谈的好朋友,还要归功于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