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狗、二狗一路哭嚎着回家。
秦娘心疼地揽过鼻青脸肿的两个孩子, 挨个摸摸脑袋,“你两被谁给打成这样” 二狗哭着喊,“栓子打我们。” “栓子不是在你二叔家门口玩吗你们两又去你二叔家了”秦娘板起脸, 上午刚丢完人, 她的脸皮没厚到下午再去秋生家。 “栓子打我。”二狗一摸眼泪, 抱紧秦娘大腿, “娘,栓子带着一帮小孩打我。” “谁让你去你二叔家的。”秦娘一边心疼一边气,“你二叔就是个胳膊肘往外拐的孬东西。” “我没去二叔家。栓子来找我玩, 我就跟他们去玩,然后他们就打我了。”二狗委屈, 他没得罪栓子呀。 秦娘皱起眉头,二狗没去秋生家, 怎么就招惹到栓子了肯定是西觉家的人撺掇栓子来打二狗。 “栓子他们人太多,我带去的人都跑了。我看见坨坨和小丛了,在给栓子他们发蜂蜜水。”大狗想不明白, 嘟囔道,“蜂蜜水是苦的,他们咋爱喝呢。” “都说了是甜的,你怎么还说是苦的。”秦娘轻戳大狗脑门,“甜的蜂蜜水谁不爱喝” “就是苦的。”大狗坚持, “我和二狗、狗都喝过的,就是苦的。” “对。”二狗点头,“娘, 蜂蜜水真的是苦的。” “死脑筋哟。”秦娘气道,“这咋想不明白,你们喝的蜂蜜水里一定被放了其他东西。说不定就是你二叔放的。” “那放什么是苦的”二狗抬头问秦娘。 “苦的东西可太多了。你们小孩懂的少。” 秦娘越想越气, 拉着大狗、二狗就往秋生家去,要找西觉一家讨个说法。最好能赔上二斤肉。 大狗、二狗走后,小丛带着碗和蜂蜜回院子里,坨坨留下和栓子一帮孩子玩耍。 婉娘盯着小丛绣了半块帕子,心里的担忧彻底消散。小丛除了年纪小,贪玩些,不管是手艺、耐心还是速度,那都是没得说的。她果断给小丛分了四条帕子。 收拾好自己的小筐,婉娘起身离开,“秀娘,你们可得抓紧绣着,我再去村子里找找其他人。” 秀娘将她送到院门口,正好碰见秦娘一手一个地拉着大狗、二狗迎面走来。 “大嫂。”见到大狗、二狗脸上挂彩,秀娘关心地问道,“两个孩子这是怎么了” 婉娘跟着打招呼,见秦娘只点了两下头,脸色不虞地站在一旁不说话,她立马转头对秀娘说,“我得赶紧走了,事情你可别忘了呀。”秀娘这个大嫂子向来跟麦芒似的,刺挠人,她也不愿意和这人多相处。 “忘不了,你可放下心吧。” 婉娘一离开,秦娘扯着家里的两个小子进到院子,对着花旗嚷嚷开,“上午我们不是来赔过礼了吗你们怎么能叫栓子来打我家孩子。你瞧瞧我家孩子被打的。” 花旗抱着云善,不客气地回道,“你家孩子被打了来找我们做什么。又不是我家孩子打的你家孩子。孩子被人打了也来赖我们,你这是什么道理” “怎么不是你家人挑拨的”秦娘掐腰气愤道,“栓子好好的打我家大狗、二狗做什么。” 院子里吵吵闹闹的声音惊动后面起屋子的人。 刘大力竖着耳朵听了两句,喊前面挖坑的的秋生,“秋生,有人来你家吵架似的。你快回去看看。” 秋生丢下铁锹就往家跑,西觉、兜明追在他身后,人一起回了院子。 冲进院子内,见到都是熟人,秋生松了口气,问秦娘,“大嫂,怎么来我家吵了” “秋生你来的正好,你来评评理。你两个侄儿今天无缘无故被栓子打了两顿,你看孩子的脸被打成这样。栓子平时在你家门口玩,今日偏偏跑去我家找二狗,把孩子打了一顿。这能不是西觉家挑拨的”秦娘这时候把秋生当自家人了,抓住他就让他评理。 瞧见自家两个侄儿脸上红红绿绿的,秋生跟着心疼。眼睛在院子里扫了一圈,发现坨坨不在。就坨坨平日里鬼精鬼精的样子,还有他对云善的偏袒,这事能是他干的。 “大嫂,小孩子之间玩闹,哪有这样复杂。你想多了。”就算是坨坨叫栓子打的二狗,让他这个做亲叔叔说句公道话,这种惩罚算不得重。不过是小孩子打来打去,脸上被打得难看些,人没伤到。不像上午,才将两个月大的云善胳膊被拽脱臼。 “怎么就想多了”秦娘不依不饶,一脸不满地看向秋生,“你还是大狗、二狗的亲二叔呢,怎么胳膊肘尽往外拐西觉是你亲大哥还是夏生是你亲大哥” “你这话什么意思”秋生冷下脸,“就是小孩子间打打闹闹,孩子是栓子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