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夫人请来的大夫?”
看着这陌生男人和蒙面女子,姜大人不解地询问。
随后又看了看房间,觉得奇怪得紧。
下人都去哪了?夫人怎么也不在?
既请了大夫给女儿瞧病,夫人定会在旁守着才对。
“抱歉啊姜大人。”蒙面女子两手在腰边,给姜大人行了个屈膝礼,“不请自然,还望,见谅。”
姜大人意识到了不对,他立马紧张地看向床铺,他的宝贝女儿静静地躺在床上,不知死了活的。
他想冲过去查看,又怕这突来的歹人会对女儿不利!
“你们想干什么?”
“自然是,来为你女儿治病的。”蒙面女子看向床边的男子,“我师父医术高明,你女儿的病,能治。”
姜大人一听,先喜后忧:“你们说真的?”
“自然,姜大人别怕,我们是有所图而来,若不能治好您女儿,又岂敢向您索取报酬呢。”
——
一名东宫宫女装扮的女子,独自走在东宫的某条小路上。
再往前一段,转两个弯,就能到游小浮的花园。
游小浮的花园本就在东宫比较偏的地方,后又被太子严禁,除非得到允许,否则不准到那个花园附近,更别说进花园了。
所以这条小路平时就更没什么人来往,更别说此时天色已暗,各个宫的人都不允许随意走动。
小宫女正低头赶路,好巧不巧的,迎面就撞上了太子,他似乎是从花园那边过来的。
小宫女已经来不及躲了,她就近到路边跪下,趴伏在地上,等着太子一行人过去。
但,命运的齿轮转啊转的,总会不经意的时候,转到了最初的时候。
小宫女终究没忍住,偷偷抬头看向那高高在上的太子。
他们已经分别了近一个月,他们有过最亲密的时候,还有着一个相连着彼此的孩子,分别前,他还答应带她去吃全鱼宴。
但他们也有着最远的距离,不止是身份地位,不止是做着最亲密的事,却存在利用,不止是他将她推给了刺客……
还有此时,本应该走过去的太子,忽的停了下来,并朝她看了过来。
亦如,新婚夜的第二天,卑微的陪嫁女,偷偷看了眼太子,却被太子发现了。
四目相对时,当时,他是厌恶。
此时,他是疑虑。
“你是哪宫的宫女,为何在此?”
小宫女因为偷看被抓包,慌张地低下头,此时听到太子问话,更是紧张得结巴,声音有点粗哑:“奴、奴婢是XX宫的,奉管事的命出来办事,正准备回去,奴婢一时偷懒,想着走这条路会快些……”
她说的都对得上,从这条小路穿过,确实能到她说的地方。
可褚时烨总有点说不上来的奇怪的感觉,他道:“抬起头来。”
小宫女抬起下巴,但她不敢再偷看,所以垂着眼眸。
是一张平凡的没什么特色的脸,不丑但也没什么记忆点,可能因为太紧张了,面皮看着略微僵硬不太自然。
褚时烨揉了揉眉心,他大概最近真的太疲倦了,他摆了摆手,算是放过了这个宫女,随后便继续往前走了。
小宫女等太子一行人都走了,才缓缓地吐出口气。
她刚都做好太子罚她的准备了,毕竟看着温雅仁善,实则内心阴暗变态的太子,刚刚就应该轻描淡写地,让人打断她的腿之类的,省得再有人无视东宫的规矩。
可她竟然只是被问了两句,就被轻轻放过了?
褚时烨转性了?
小宫女也懒得去探究这个了,她再次抬起头时,那些紧张、惶恐都已经消失不见,只有面容仍旧带着些许僵硬。
她起身,并没有如她所说的往XX宫的方向转去,而是径自的,继续朝着小花园去。
褚时烨再次停下了脚步。
常公公不解地躬身候在一旁:“殿下?”
褚时烨捂了捂胸口,他感觉胸口堵得慌,似是失去什么,却又不知道是什么的那种不安。
——
小宫女这次顺利地来到游小浮的花园。
但她稍微靠近,立马就被守卫挡了下来。
守卫看她的眼神并不友善:“这里不允许靠近。”
这是东宫都知道的,这宫女是何企图?
宫女并不畏惧,还拿出了一个令牌:“我是奉命到这边来,帮忙打理花田的。”
守卫看到令牌,立马给宫女跪下,随后就让开路,让宫女过去。
宫女,也就是游小浮顺利地来到了她的花园。
迎面而来的花香、青草香夹杂着泥土的味,游小浮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只感觉堆积许久的浊气都被清空不少。
果然,这是她的乐园,是她的天地。
看得出来,她虽然离开了快一个月,但花园被打理得好好的,普通花草虽没有她在时那么有生命力,可还算不错,比较难养活的那些类珍稀的花草也没死。
没死就行,只要她在,重新挺拔只是时间问题。
游小浮只稍微看了看,因为时间有限,久了怕误事,她径自地往花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