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侧妃因为孙贵妃过于荒唐的话,惊得从凳子上起来,还把凳子给撞翻了。
她不敢置信地瞪着孙贵妃,似乎以她从小学到的礼义廉耻,无法相信,孙贵妃能说出这种话来。
她又气又急:“贵妃娘娘糊涂了不成?您说的什么话,我、我跟皇上……我,我是太子的侧妃啊!怎么可能跟皇上……跟皇上……”
她羞耻于那种关系,连说都说不出来。
孙贵妃看她这般激动,心想真能装呢,她哼笑一声:“你在那宴席上,都能跟皇上私会了,现在还装什么?还不如大方一点,我给你提供便利,咱们算是互帮互助,互相成就,不好吗?”
她的想法很简单,她清楚皇上的宠爱不可能一直在,特别是这半年来,皇上来她这的次数已经少了很多,被新进宫的那些骚蹄子给迷的。
特别是有孕后,皇上更有理由不来她这了,怀孕了是够尊贵的,可也相当于给了旁人机会,更别说,已有成年的太子和皇子,她这胎是男是女都不一定。
虽然她在外人看来,仍是盛宠的孙贵妃,仍旧风光无限,可这种风光还能维持到几时?有些见风使舵的,已经看出了风向,近来都敢在她的月例上动手脚了。
看到姜侧妃的第一眼,她嫉妒,在宴席上发现皇上看姜侧妃的眼神,她就发觉不对了,也想过找机会好好地收拾这骚狐狸。
可刚好,她的母家让人来告知她,让她在自己宫里养两个小美人来帮她固宠,这也是很多孕中妃子会做的,代替不能伺候皇上的自己承恩固宠。
可孙贵妃不甘心,小美人要么吸引皇上一时,没什么用,要么有本事,让皇上看重,到时候被提了位份,她这不等于给自己培养敌人吗?
可姜侧妃就不一样了。
孙贵妃伺候皇上几年,知道皇上的喜好,清楚姜侧妃这类型绝对是皇上的心头好,再加上身份等因素的加成,且不能时常相见,若有机会,岂不是得更加珍惜?
若是她提供便利,成为少数的知情人,在外人看来,皇上就是又恢复了对她情谊,皇上对她肯定也会不一样,她的地位仍可以维持。
且以姜侧妃的身份,永远都不可能跟皇上站到明面上来,她也不用担心。
现在就一个问题,就是姜侧妃点头。
可听了她的话,姜侧妃竟气得颤抖,眼眶发红:“胡说八道,胡说八道!”
她不顾礼仪地朝孙贵妃骂起来:“我跟皇上清清白白,那是、那是我公爹啊,贵妃娘娘,你说这种话,你不怕天打雷劈吗?”
骂完,她抱紧自己的包袱,就要走。
孙贵妃眉头拧起,姜侧妃的反应实在太过奇怪,好像真是她猜错了。
可就算猜错了……
“肖公公,给本宫拦住她,不许她出去!”
猜错了就更不可能让姜侧妃就这么跑出去,她要是往外囔囔两句,自己就不好过了。
唯一的办法就是,猜错了……就变成对的!
跟皇上没什么?那就有什么!
游小浮刚要跑出殿门,就被拦了下来,且看他们面容不善的样子,作为姜侧妃,她很慌,她回头怒视孙贵妃:“你想做什么?”
“做什么?”孙贵妃从贵妃椅上慢慢起身,一手捂着已经有些弧度的小腹,眉眼却狠厉,“自然是,让妹妹好好想想跟本宫合作的事,妹妹若是真得了圣宠,以后日子必不会差,又何必在东宫里委屈自己只当个侧妃?”
“你住口!”姜侧妃听都听不了这种话。
孙贵妃冷哼:“当然,若是妹妹不愿意,那我只能用点手段了。不知道妹妹被扒光了,从这里丢出去,还能不能回到东宫去?”
今儿没下雪,可温度比下雪那天还低,若真被扒光丢出去,怕要直接被冻死,侥幸没死,她又有何脸面苟活于世?
“若你跟皇上有点什么,本宫还不敢这么对你呢,可既然你说不是,那一个东宫侧妃,死便死了,污了名节,怕是太子听都不想听,谁还管真相是什么,他们只会知道,太子的侧妃不知做了什么腌臜事,才被人扒了衣服。”
姜侧妃气得直颤抖:“贵妃娘娘,你这么做,老天都看着呢,你迟早会被天打雷劈!”
她故意骂得大声,好让外头的人能听见。
孙贵妃不屑道:“雷会不会劈本宫,本宫不知道,但你定然会先死。动手。”
游小浮五感敏锐,她听到外头的声响,她不等嬷嬷太监动手,她就自己把自己的衣裳扯开扯乱,在孙贵妃不解的目光中,她悲壮地喊着:“贵妃娘娘,士可杀不可辱!”
她说着,就朝着旁边的一根柱子撞过去。
皇上破开门,看到的就是如此一幕,吓得他瞠目,幸好他身旁的那位老喜公公,竟是个高手,先一步将马上要撞上柱子的“姜侧妃”给拦下了。
姜侧妃悲恸不已,她看到皇上,那眼泪落得很好看,绝美得像即将破碎的水晶娃娃,她一句话都没说,只是瑟缩着拉着自己被扯乱的衣裳,仍旧想要寻死。
但有老喜公公在,怎么可能让她伤害自己。
“这到底怎么回事?”皇上发了怒,孙贵妃怀着孕都得赶紧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