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确实是公羊先生,贾老爷也来了。
他们看起来是带着火气来了,贾老爷刚踏进门来,就指着二管家怒喝:“听说你把人放跑了?”
二管家听得一头雾水,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但他有嘴,他还知道为自己辩解一句,可游小浮看准时机,先一步冲过来求救:“贾老爷,求求你救救我,他说要将我关起来,还要打掉我腹中的孩儿,求求老爷救救我啊!”
她看起来一点都不像喝了迷药的样子。
二管家虽还弄不清前因后果,可看到游小浮这样,就知道自己着了她的道了。
“贱人,你……”他想过去抓她,可公羊先生却拦住了他。
公羊先生朝他瞥去警告的一眼,显然是以为二管家是想阻止人家说出真相。
不过真相如何对公羊先生来说并不重要,他挡住二管家后,自己到了游小浮身旁,不由分说地抓起她的手给她把脉。
游小浮瑟缩着不敢反抗。
她不怕被把脉,她跟尘年学了手,能稍微遮掩身体真正情况,主要是遮掩毒和那抹奇怪的生机,后者倒是还好,毕竟医术上能比得上汪御医的很少了,就算她毫不遮掩,其他大夫也把不出来这点玄妙。
她现在主要是要把怀孕和糟糕的身体情况突显出来。
公羊先生很快就把到了喜脉,他立马看向了游小浮的小腹,此时游小浮的外衣在刚刚的“挣扎”中敞开,露出了被腰带束紧后明显突出的小腹。
更加确定了她确实怀有身孕,月份在四五个月左右。
可公羊先生没来得及高兴,他随之就发现,这位姑娘……不,这位夫人的身体条件很差,特别差,非常非常差!
差到一个不好,人就没了,更别提肚子里的孩子,人都没了孩子怎么怀?
如果二管家真的为了一己私欲把这妇人的胎打了,哪怕妇人还活着,以她这身体条件是绝不可能再怀上的。
确定这点后,公羊先生就气不打一处来,在二管家忐忑地凑过来,想说什么时,公羊先生就先一巴掌扇了过去。
力道不小,二管家被打得身体都转了一圈,然后才倒到地上去。
这动静把贾老爷也给打醒了。
这个一身横肉却穿着精致的贾老爷,在游小浮拉着他的衣服求救,他就被她的模样迷住了。
此时从美色中勉强清醒过来后,他跟着怒道:“打得好,这么个美人……对……对本老爷那么重要,你竟然为了自己私欲,差点就耽误了本老爷的好事!来人啊,把他给我拖下去。”
贾老爷自己就是个色胚子,他都不用去了解前因后果,就自觉明白了二管家做了什么。
无非就是看中了美人,就想跟她来点什么,可美人怀孕了,二管家就想弄掉这一胎,然后自己再跟美人再怀一胎呗。
要不是他正好过来瞧见了,还不是二管家把人藏起来,想怎么搞就怎么搞,孩子怀没怀都是二管家说的算,这不是耽误计划是什么!
简直混账,就该马上打死!
竟敢偷藏他的美人!
最后还是公羊先生跟贾老爷说了什么,贾老爷才勉强同意暂留二管家一命,不过……
“吃我的用我的,还敢对我阳什么违的,”贾老爷随手一摆,“算一算,他该给我放多少血,一两都别给我少了。”
“是。”护院压着呼天喊地的二管家走,因为贾老爷嫌太少,刚被拖出屋门,就听不到二管家的声音了。
贾老爷随意地处置了二管家,就再次盯上了游小浮,跟第一面时态度截然相反,他那“粗狂”的脸挂上自以为友好的笑:“美人,受惊了吧,来,我扶你坐着休息休息。”
他拉住游小浮的手腕,就有点迫不及待地想带游小浮朝屋里头走去。
想做什么不言而喻。
但都不用游小浮放开,公羊先生就先阻止了他:“贾老板,现在不行。”
“不行什么不行。”贾老爷好事被阻断,难压那股不爽的劲,“公羊先生,我照料美人的事,应该不用您来操心了吧?”
“贾老板,我刚给她把过脉,她现在的身体很差,若你强行跟她行房事,她这胎定是保不住的,这胎若是不保,就很难再怀上,我们想再在短时间内找到她这资质的,太难了,或许仅有她一个的话,那事……可怎么解决?为了您的大计,贾老板还请冷静冷静。”
公羊这话,可比贾老爷还假含蓄地遮掩直白多了。
知道你想做喜欢做的事,但不能做!
有个那么合心意的美人在眼前,贾老爷是真不想冷静,以前没得选,日子不好过,他要忍耐,现在他的“事业”做得这么大了,看见个喜欢的,还要他冷静,他不想冷静!
可,那个事确实很重要,得不到解决,他现在得到的一切都可能瞬间毁于一旦。
想到这,他就清醒多了。
他看着美人,眼里毫不掩饰的不甘心。
公羊先生见状,安抚一句:“贾老板只需再忍耐数月,到时候得了胎儿,这美人您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她是您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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