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小浮原本好好地站着,低眉顺眼的,恭敬却也内敛着,忽听皇上这么说,她的“冷静”破裂,出现了一丝紧张。
皇上见状,略微满意地笑了:“父皇可是等了安儿许久,这几月,时时想起那天晚上,你在朕的怀里……”
“皇上!”游小浮,哦不,现在是姜侧妃,她惊慌地出声阻止皇上的话,然后害怕地左右看看。
老喜公公在,还有几个在这殿内伺候的宫女太监,虽然他们一个个跟木头一样低头站着,听到皇上丢大雷也没有任何反应。
可姜侧妃还是被吓到一样,她甚至缩了缩肩膀。
皇上见状,很“体贴”地让宫人都下去,不过老喜公公还是留着。
皇上也起身,主动走到了姜侧妃跟前,目光灼热地盯着姜侧妃。
挺着肚子的姜侧妃更迷人了,她那无措又试图伪装镇定的模样,让人很想将她压着欺负。
皇上看了她的肚子,算着她的月份,很可能是那天晚上怀的,他的眼神就更热切了几分。
“安儿,”他怜惜地唤着她,“在凛北辛苦了,父皇一直很担心你,很想你!”
他朝姜侧妃伸出手,试图搂抱她。
姜侧妃惊吓地往后退,戒备地看着他。
在凛北的刺杀不算,去凛北前,皇上可是几乎明摆着想杀她的,当然,那只是皇上的怀疑,她自始至终都没承认过,她是否发现了皇上的秘密。
“是朕错了!”皇上恳切悲伤地说着,“朕是怕……怕你与朕那天晚上的事会被传出去,那样的话,太子或成为众矢之的,朕为了太子才不得不出此下策,要伤害你,朕比谁都心痛!”
游小浮:“……”
好得很,倒成了太子的错了?
还能把灭口的事扭转成男女之事,还是皇上厉害啊!
“你去凛北这段日子,朕是夜夜不能寐啊,朕发现,朕什么都不想管了,只要你平安,只要你还能回到朕身边!”
“皇上,请您自重!”姜侧妃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妾是太子的侧妃!”
回到京城来,也是回到太子身边,与皇上你有何干系!
皇上一听,目光十分悲伤:“是,你是太子的侧妃,朕是你父皇,那天晚上的事,朕自己记得便好,朕的意思,也不过是能时常见着你,便好。”
游小浮:“……”
她快吐了!
以前看这皇上装得很像那么回事,虽没多少天威感,但也有点儒君的气质,可他脱离“摆设”,越是表现自我的表演,就越让人觉得这男人咋那么恶心呢,那点儒君的气质也没了。
姜侧妃一副受不了,事实也确实是受不了地捂着耳朵喊着:“别说了,别说了,我没有对不起太子,我没有对不起太子,我没有……”
“好好好!”皇上目的达成,却一副妥协的模样,“没有没有,是朕不好,都是朕不好,你别激动,当心动了胎气!”
听到胎气,姜侧妃就赶紧捂住肚子,紧张地看了皇上一眼,生怕皇上发现这孩子跟皇上有关似的(生怕他不知道)。
皇上看在眼里,没再刺激她,如她所愿地往后退开:“不说这些,安儿不想提,朕不说了。朕今日让安儿来,只是想问问安儿,这次凛北有功,想要什么样的赏赐?”
姜侧妃慢慢地平缓下来,试着放下双臂,两手交叉在前握着,试着装作无事的样子,说:“凛、凛北的事,都是妾该做的,不敢邀赏。”
但皇上肯定是坚持要赏的,封号那些后面再说,当前赏了很多珍宝给姜侧妃。
姜侧妃不得拒赏,愁苦(欢乐)地接受后,她就告退了。
惊红在外头等她,伴着她走出了老远了,游小浮才高兴地对惊红说:“一会逛街去,刚白得了一笔钱,咱去花花。”
皇上赏的东西可不能随便卖的,但游小浮这会不管这些,要是能卖掉换点钱花花才好呢。
惊红没有反对,还应了好。
可随即,她们前面就有公公拦了路。
孙贵妃想见姜侧妃,说是听说姜侧妃有了身孕,她一个刚生产的,就想跟姜侧妃传授传授经验。
这一听就是借口,不过游小浮没有拒绝,同意了。
本来她就想找机会见见这孙贵妃,现在人家主动送上门来了,可不得见见?
这是游小浮第二次来到孙贵妃的寝殿,仍旧奢华至极,但依靠在榻上的孙贵妃,并没有被寝殿里的奢华衬得珠光宝气,反而披散着头发,穿着素简的衣裙,脸色看着也不好,不知是还未从生完孩子的血气亏空里恢复过来,还是别的什么。
上次见游小浮,孙贵妃怀着不轨心思,一来就对游小浮笑吟吟的,虽然后面闹得不愉快吧,但在宫里再碰到时,孙贵妃也撑着表面的功夫,顶多就是笑里藏刀、阴阳怪气的。
但今儿,游小浮被请进去后,似在发愣的孙贵妃看过来时,先是怔了怔,随即她就激动地光着脚从榻上下来,直接冲到游小浮跟前,发狂般想掐住游小浮:
“都是因为你们,都是因为你和太子,雅兰才会死,你们害死了雅兰!”
惊红第一时间挡在游小浮跟前,但还是让孙贵妃抓到了游小浮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