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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木火吧」(1 / 3)

Q:你在躲崔木火?

A:没有啊……我只是刚睡醒那阵脸会很肿,而且我刚刚没洗脸(忧心忡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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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她刚刚洗脸没得?”陈文燃问。

“你还管这个?”崔栖烬喂食的动作停了半晌。

“那你觉得漂亮吗?”

陈文燃表情十分惆怅,隔着玻璃鱼缸望她,这是她们主客空间划分的界限之一。

崔栖烬看她一眼,不明白她为什么关心这个,“还可以吧。”

陈文燃蹦出一句,“简直该死!”

崔栖烬眼梢跳了跳。

陈文燃咬牙切齿,

“她要是没洗脸还让我觉得这么漂亮,那我岂不是输透顶了?”

崔栖烬面色古怪,总算明白陈文燃讲的是冉烟。

她没有再接话,只半弯着有些酸的腰。

目光在玻璃鱼缸里的那只在深水里游动的巴西龟身上流连。

突然又想起池不渝——

命名为“第六次分手复盘”的腾讯会议里,池不渝将自己整张脸埋在卫衣兜帽里,把绳扯紧只留下一张嘴露在外面,闷着脸讲“那这个女鬼,咬得还蛮准的——”。

就在这句话之后,两台通过无线信号联结的电脑似乎发生某种信号故障,卡顿了相当慷慨的两秒钟。

于是两台原本不属于她们的电脑,在这十秒钟里完完整整地将她们对接起来。

两个人,没有一个可以逃得开。

两秒钟之后。率先反应过来的是崔栖烬,她无意间又瞥到屏幕上卡成像素极低的胶片照,并且只留一张嘴巴在外面的池不渝。

这个会咬人嘴巴的女鬼唇形生得还不错,标准的丘比特弓很饱满,加上气血比较好,平时不涂口红的自然唇色就很好看。

只要随便喝点饮料。

或者是吃点汁水的水果,就会沾上液体质感的水光,尤其迷离。

譬如昨天夜里,在喝过那杯爱尔兰之雾之后。

——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形容?

崔栖烬轻抿自己泛着痛意的唇,将手中杂志翻得稀里哗啦响,对突然上涌的记忆感到心烦意乱。大概率可能是因为她的宿醉还没结束,高浓度的酒精还在发挥效用。

她在今天知道,爱尔兰之雾是一款很烈的鸡尾酒,喝完之后会让人感觉像踩在雾里,这大概是这杯酒被命名的由来。

所以她现在大概还在这场雾里,才会看鬼成变成人,看人变成鬼。

紧接着,她若无其事地翻了一页手中已经倒转过来的《植物学杂志》,这上面讲栾树是边界极其分明的一种植物。

然后是陈文燃,连着啪啪按了几下电脑,嘟囔一句“怎么突然卡了”。

再然后是卡出重影的池不渝,终于在信号联结成功之后,抱着香蕉黄的大熊,在懒人沙发上挪挪位置,像只动作很慢的乌龟逃离将自己关起来的水缸。

而后轻轻咬着唇。卫衣袖口的细白手指探出,将正对着自己的电脑屏幕,一寸一寸地挪动。

直至摄像头彻底偏转,露出冉烟那张神色古怪的脸。

之后冉烟咳嗽了几下,将和陈文燃的第六次分手复盘会议继续下去。

她们讨论“陈文燃到底应不应该在凌晨四点起床偷吃螺狮粉”,复盘“这件事到底应不应该你一句我一句说到‘分手’的地步”,回忆吵架步骤试图抓住到底是谁嚷嚷的“分手”。

陈文燃的观点是——我减肥一礼拜了饿得小脑都萎缩了想吃碗螺狮粉怎么了?你不让我吃是不是不爱我不心疼我?

冉烟的观点是——你吃完还不是要哼哼唧唧一整晚,到时还要反过来怪我当时没有拦着你?现在多说几句拦着你我还有错了?

池不渝和崔栖烬很默契,对此同时保持缄默。

这场“分手复盘会议”并不奇怪,甚至呈现了她们这个社交圈一直以来十分戏谑的戏剧性特点。

崔栖烬自认为自己和池不渝不对付,也在高中毕业那年之后,觉得自己总算和池不渝切断联系。

直到后来去重庆上大学,她的室友陈文燃头一天就同她出了柜,刚开学进到舞蹈社,就和同社的冉烟打得火热。

崔栖烬在大学时时常处于一种混沌迷乱的状态,与周围的人不太交流。

只有陈文燃整天在宿舍里发疯,刚加上冉烟微信那天就哇哇大叫,颤抖着手问“第一句话到底应该说什么啊啊啊啊”。

当时没有其他人在。崔栖烬被吵得烦了,不明白陈文燃为何突然这么扭捏,便直接从陈文燃发抖的手中接过快要掉落的手机,发去第一条微信——

【你好,我是陈文燃。】

那时候还没有“对方正在输入中”,只有冷冰冰没有回复的界面。她和陈文燃等了大概有一分钟多,那边才回:

【陈文燃同学你好,我叫冉烟。】

过了几秒,又弹出两条:

【好巧,我们的名字里面都有火诶~我是土火,你是耳朵火0.0】

【那你爱吃芒果吗哈哈哈】

后来她得知,这三条微信,是冉烟十分热情的室友,当时将头从上铺费力地探出来,下巴枕在硬梆梆的横梁上,接过冉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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