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知罪?” 良久之后显隆帝方是开了金口。 对显隆帝而言,他已经打心眼里认定王忠益是叛徒了。 所以不管王忠益说什么都不会改变他的判断。 饶是如此,显隆帝还是很想看看王忠益会怎么说。 王忠益此刻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 他太清楚显隆帝的为人了。 这位陛下心眼比针鼻还小,虽然贵为天子,但和村边裹脚妇人一样记仇。 但凡是被他认为该死的人,那是一定逃不掉的。 之前王忠益已经被下了一次大狱,若不是不良人赵洵抽丝剥茧,披沙拣金,最终帮助王忠益脱困,王忠益怕是不可能活到今天。 而当时王忠益被指认的罪名就是通敌叛国。 如今王忠益面临同样的指控,身边却没了那个帮助他化险为夷的不良人。 这让王忠益觉得十分不安。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如果显隆帝真的要让他死的话,王忠益没有任何活命的可能。 但是王忠益不甘心啊。 他真的什么都没有做,为何要背负上这莫须有的罪名。 这很显然是北方蛮族故意布的局,想要借刀杀人除掉他。 王忠益驻守朔州期间,整练军队,最大程度的激活了朔州人的血性。 他通过一次次的号召让所有朔州男儿明白他们身上肩负的责任。 朔州男儿没有一个是孬种,他们敢于和北方蛮族展开一对一的肉搏,也敢在两军对垒之际第一个冲锋陷阵。 王忠益若是死了,朝廷再去派驻一个朔州节度使,万一这个新的节度使不买账王忠益的这一套,重新搞自己的东西,那王忠益这么多年的努力岂不是白费了。 所以王忠益决不能接受自己就这么冤死。 他要向显隆帝表明自己的心意。 “陛下,臣知罪。臣没有第一时间捕获北方蛮子的动向,没能在他们南下前阻挡,致使北方蛮族兵临长安城,惊扰了圣驾。臣罪该万死。” “哼,王忠益,你倒是很会避重就轻啊。” 显隆帝冷哼一声,眼神锐利的近乎能够杀人。 显隆帝自然不是一个好相与的,径直点道:“朕看你分明是和北蛮暗通款曲,养寇自重。” 轰隆。 听到这里,王忠益只觉得脑子一炸。 皇帝陛下为何会这么说,在皇帝陛下的心目中,他王忠益就是这样一个人吗? “陛下息怒,臣绝无此意。” 王忠益疾呼道:“臣在朔州三年来,一心放在练兵上,就是为了能够有朝一日和北方蛮族酣畅淋漓的大战一场。我大周骑兵不如北方蛮族,臣便下令养马,养战马,养能打堪打的战马。我大周将士不擅长长途奔袭,臣便加强他们日常的训练。臣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最大程度的对抗草原蛮族啊。” 王忠益说的是痛心疾首,但在显隆帝听来却无异于是狡辩。 他在内心已经认定了王忠益有罪。 即便他没有和草原蛮族暗通款曲,没有养寇自重。 仅凭他放任草原蛮族绕过他的防区直接南下这一条就是死罪。 草原蛮族的机动性很强,绕过朔州之后南下,很快就打到了长安城附近。 这之后草原蛮族并没有立即攻城,而是在京畿道,在长安城附近开始劫掠起来。 这个时候他王忠益又在什么地方? 如果王忠益及时率部赶到长安勤王救驾,那显隆帝多少会对他宽容几分。 可问题是没有啊。 王忠益哪怕率领朔州军赶到,与草原蛮族面对面驻扎也没有发起冲锋。 这让显隆帝无论如也无法接受。 显隆帝是一个十分看重忠诚的人,也是一个很多疑的人。凡是他认定的不忠诚的人他是绝不会再用的。 何况他已经给了王忠益一次机会。 王忠益真的是太令他感到失望了。 “来人啊,把他压下去。” 显隆帝大手一挥,便有两名内卫上前将王忠义拖走。 “陛下,臣冤枉,臣冤枉啊。臣绝无通敌叛国之心,更无通敌叛国之实啊。请陛下明鉴!” 显隆帝却懒得在听,任由王忠益的声音越来越小,及至彻底消失。 ... ... 皇城,不良人衙门。 衙门笼罩在一片压抑的氛围之下。 敌军退兵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