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婢女,不用道歉,母亲就是想问问发生了什么?”
秦母扶着他坐下,轻轻拍着他的后背,柔声细语的。
秦淮轻咳一声,抬头看春红,无辜的说:“我来找爹娘,春红带路的时候,不知怎的摔了一脚。”
“扑向我,手使劲推了我一把,让我撞到后边的石雕上,磕的后背伤口裂开,我下意识打了她。”
他这样说出来,把责任全推给了春红。
春红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又看看秦母,急忙解释:“不是这样的,夫人你听我说...”
还没等她说出口,秦淮有些虚弱的说:“母亲,一个婢女走路都会绊倒了,这么笨,还要她干什么?”
“还有,哪有婢女穿这种红色衣服的,一般只有夫人小姐会穿吧。”
“她这样每次出去,别人都以为她是我姐姐,我朋友都嘲笑我怎么有一个岁数这么大的姐姐。”
秦母皱眉听完,再看春红时,觉得她那身衣服格外刺眼,比自己这个当家主母穿得还鲜艳。
春红看夫人犹豫得样子,就怕她会把自己的特权收回,急忙跪下。
楚楚可怜的说:“夫人,奴婢没有过什么不好的想法,只是单纯的喜欢红色。”
“我并不知道,少爷的朋友会那样说呀,奴婢和少爷说过少和那些人来往的,会带坏少爷的。”
秦淮:“???”
说她穿衣服的事情呢,怎么就说到他那些朋友身上了。
虽然他的那些朋友确实不是什么东西,但里边也有好的。
这女人一竿子打死一船人,是想干什么?
她这话一出,更让秦母不喜,秦家嫡子,什么时候轮到一个陪嫁丫头来说教了。
秦老爷一拍桌子,怒瞪着春红说道:“秦家的嫡少爷,还轮不到你来说教。”
“老爷,我没有...我”
春红柔弱委屈的欲言又止,企图用可怜兮兮的模样,让他们心软。
听到这声能让人起鸡皮疙瘩的老爷二字,秦淮差点没吐了。
低着头眼珠子转了转,抬起头看着秦母说:“还有人说她是父亲的私生女,说母亲和父亲早就离了心。”
“可是,他们也不想想,父亲哪来这么大一个私生女?比我大哥还大。”
“有人给我说,看到春红出去,就是以秦家小姐的身份自居的,母亲要是不信,我可以叫人过来。”
秦淮吩咐小厮去叫人的时候,被秦母拦下。
“啪...”
春红另一边脸颊也迅速红肿了起来。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人,哆哆嗦嗦的:“夫人,你怎么可听信少爷的胡言乱语,春红没有那样做。”
秦夫人似乎不愿多说,对着旁边的人摆摆手。
闭着眼睛,沉默片刻,开口:“杖责二十,送到人牙子那里,发卖。”
春红被拉下去的时候,还拿当年的救命之恩,以及自己是萧老夫人亲自买下的,其他人无权卖说事。
可她不知道的是,她的身契就在秦母手里,有随意发卖的权利。
秦淮看母亲一脸的伤心,轻声安慰两句,秦父摆摆手,示意他先回去吧。
他清楚,这种事换做是谁心里都不好受,毕竟是跟自己很多年的人。
他请教武学的事情,只能延后再说了。
虽记得秦家大部分书籍的内容以及陆知行给的那两本,但其中内容太过深奥,学习起来有些费劲。
想到刚才父母的话,他呢喃:“娶是不会娶了,但样子还是得装一下。”
秦淮去了一趟人牙子那里,给了一些银子,嘱咐他们一定要把春红卖个“好”人家。
人牙子干这种事时间长了,当然明白其中道理,再三保证一定会办到的。
有些疲惫的回到青竹院,喊了一声,没人回应。
阿竹也不在,院子所有角落他都找了一遍,没看到陆知行,花花也不在。
就这么一个时辰的功夫,人能去哪里?
陆知行没有安全感,他定是不会出秦府大门的。
走到门口,随意喊来一名下人。
“少夫人呢?”
下人低着头,回答:“少夫人,突然要找你,我们拦不住,阿竹当时也不在。”
秦淮眯着眼睛看着这下人,明显感觉到这人,言语不对劲。
话里话外,没有一丝惊慌,甚至还有笑意,根本不在乎陆知行去哪里了?
秦府到底还有多少这样了人,刚弄走三个,现在又来一个。
一下弄走这么多人,肯定会让人怀疑的。
现在也挑不出什么毛病,也不能随意打发,秦府名声也很重要。
只能让人多盯着面前的人。
“你下去吧,以后一定要注意。”
“是。”
秦淮向着破旧的小院子走去,陆知行要不出府,最熟悉也就是那个小院子了。
半路有个下人跟他说,看到陆知行和一位白衣公子出了门。
白衣公子?
他突然想到了祁辞,他记得祁家小公子素来喜欢银白色的衣服。
转身向门口走去,走到门口又停下,时间太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