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又问了一些其他事情,言语里表明,温家其他两位少爷可以试着结交。
“我觉得有道理,读书那会就感觉他们和温润不是一路人。”
“要不是清楚温家的事,我还真怀疑他们两个不是温润亲生的。”
秦淮点点头,如此两个有大才之人,却被自己亲爹谋害,可真是天妒英才。
两位消失,他虽不确定是不是死了,但他猜测多半是凶多吉少。
转头看看祁城,这几位境遇都差不多,没遇到一个好爹。
祁城看到他的眼神,就明白他在想什么。
淡然一笑:“还是有一些许不一样的...不过人各有志,选择固然是不同。”
秦淮同意的点点头,每个人境遇不一样,也会有不同选择。
就看这选择是对是错了。
不多时楼下就异常的热闹。
秦淮知道好戏开始了。
他们所在这间茶楼,正好夹杂在李家布料铺和温家吃食铺中间。
这会正值中午,三间铺子里都是人来人往的。
这个时间段茶楼的歇脚客,更是络绎不绝的时候。
说书先生往往都会选择这个时间说书,这样既能给茶楼招揽更多的生意,自己又能多赚一些。
一楼已经抬起了高台,台上已经放上了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
桌子上到放着几张纸,以及笔墨还有一把扇子。
秦淮拉着陆知行走出房间,四人站在走廊,手扶着围栏,往下看去。
只见一穿着灰色长衫,蓄着山羊胡的中年人,从门口走进来。
从容不迫的走上高台,站在桌子前,拿起扇子,唰的一下打开。
扇了扇,淡然自若的一笑,慢悠悠的说:“今天我们就说说书生的房中事。”
“故事从书生下学,约三五好友喝酒说起。”
啪,扇子合起:“话说这位书生...”
不管楼上楼下都听的津津有味。
有人还时不时会打趣,问书生到底行不行,厉不厉害,话本看了多少之类的问题。
楼上,秦淮半趴在木栏上,笑眯眯的听着。
还忍不住赞叹:“你别说,这说书先生还真是厉害,不指名道姓都能把这事说的绘声绘色的。”
祁城捏开一颗核桃,剥干净,递给身边的人。
语气淡淡的:“他们就是靠这个吃饭,如果每次都指名道姓,饭碗早就不保了。”
“不过我有一个问题,他这样说不知情的人,根本不知道主人公是谁。”
秦淮漫不经心的看向一楼,门口最右边角落,一盆绿植后边,两个人坐在那里。
淡然一笑:“两家的事闹的周围人尽皆知,有心人一听,就会明白什么意思。”
“更何况又不止这一个说书先生。”
闻言,祁城再次竖起大拇指,对秦淮表示佩服。
秦淮刚才看的角落里,一男子眉头紧锁,身边坐着一位面纱的人。
那人想去抓男子的手,被男子不着痕迹的躲开。
萋萋蔼蔼的声音从面纱下传来。
“蹇哥,你是不是不信我,我没有做那些事,都是被诬陷的。”
“既然你不信我,那以后我们就不必见面了。”
说着就自顾自起身要离开,男子握紧拳头,冷声道:“坐下,我没有不信你。”
戴面纱的人不情不愿的坐下。
听男子继续问:“你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怎么不出面。”
“只要他出面,你也不会落得如此难堪的境地。”
闻言,戴面纱的人,心里十分不舒服,委屈道:“我让人去找他,人如今还没回来。”
“也不知是不是那傻子,给他灌了迷魂汤,整天和那傻子一起游玩,也不管我。”
男子眉头皱的更紧,想不通那人为什么会变的如此。
他要是真转性了,那自己的这几年所有的努力,不就会功亏一篑了。
绝对不能这样。
“让你做的事,办的怎么样了?”
“差不多了。”他只能这么说,最近根本没去过秦家,那些人怎么样他也不清楚。
男子沉默片刻,扭头问:“你说那天是秦淮请吃的酒?”
“嗯。”
闻言,男子抬头看看说书的,不知想到了什么,露出一抹坏笑。
他低头附在那人耳边,说了什么。
“这样能行吗?”戴面纱的疑惑的问道。
男子肯定的点点头:“能,他不是一直想娶你吗?这样可以让他加快速度。”
“好吧,那就试试。”
楼上的秦淮,打了一个喷嚏,他伸手揉揉鼻子。
“淮淮,你怎么了?不舒服?”
秦淮摇摇头,眼睛再次看向那处角落里,冷然一笑。
无所谓道:“没事,估计有人想陷害我。”
“走吧,去吃饭。”
该出现的人终于出现了,不知道接下来会做什么。
最大的一次动作,应该就是在自己生辰上。
现在想来,如果自己生辰没出事的话,那大哥和大嫂的婚事,那个时候自然也会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