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皇并不在乎自己的形象会是如何,哪怕整个帝国的人民发散他们的想象力,将各种美好的象征堆砌在神皇雕像的身上,他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默认这些信仰的存在,而不是学着刻薄小气的神一样,只要信徒有一点点错误就降下死亡的惩罚。
在一些田园牧歌的欠发展世界,上面的人群会将丰收的麦子冠冕挂在神皇的头上,向他祈求来年的丰收。
如果只是祈祷丰收还好,但有些人甚至会来到雕像的面前求一个活泼健康的孩子。
这本来不是他的权柄,这是纳垢的权柄。但求的人多了,这些信仰堆在神皇的体内,让他多多少少也能管管这些问题。
比如降下一场甘露,缓解星球的干旱问题。至于生孩子,神皇表示他无能为力,毕竟他自己的孩子都是用基因工程做出来的。
在另一些更加野蛮的征兵世界上,神皇的雕像又会有凶暴的特色。手握一柄巨大的长剑已经算是相当正常,就怕雕像的脚下堆满了颅骨。
神皇冷漠的看着朝着雕像跪拜的人群,看着他们将一碗干净的血虔诚的端上来,用粗大的圣腊烧的滚烫后浇灌在雕像下堆砌的颅骨上。
“愿强大无畏的神皇庇佑我们武运昌盛!”
神皇这时候往往会叹口气,将目光转到国教的教堂,希望能看点正常东西,然后就看到了拜死教刺客蹑手蹑脚的将淌血的人头堆在教堂门口。
很奇怪...太奇怪了...
不过看在这些拜死教刺客杀的都是贪污腐败分子,神皇也能勉强接受。
这就像是你养的那只小野猫想要报答你的恩情,跑到外面杀了一只肥硕的老鼠丢在你的床上,并一脸骄傲的等待你的夸奖。
信仰太驳杂了...整个帝国的呼声都传入神皇的耳中。每个星球都有对信仰的个性理解,每个人都有对神皇外型的特殊想象。
这些神皇都不在乎,只要人类能存续,他自身变成何种样子已经不再重要。
但看着多恩那透着清澈愚蠢的眼睛,附在塞莱斯身上的神皇还是有些绷不住。
“哈哈哈!母亲?哈哈哈!太有趣了,哦呼,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笑的这么愉快了!要不要我亲自给你设计一次宣传活动?我一瞬间灵感就如同山泉一样喷涌出来。”色孽的愉快笑声让神皇更加不快,他瞪了多恩一眼,以沉默惩罚他这个说话直白的儿子。
扑通扑通。
卡恩从血池中跳出来,他被砍断的肢体重生,以狂怒驱动着自己的身体,向塞莱斯又一次冲了上来。
这样的战斗毫无意义...
罗卡如此想着,他需要变化,更多的变化,而不是两个能复生的强大家伙互相牵制。
还有什么机会需要等待?也许这就是他该引爆一切伏笔的最好时机!
向奸奇呼叫数次,罗卡终于得到了奸奇的指令。
“校长,现在是好机会吗?”
“...”
“校长?你给个明确信儿啊?”
“...”
“校长?你别这样,我知道你什么都算到了,如果再不动手,等到主观者落下来,就没有机会对神皇下手了!”
“罗卡斯拿啊...”奸奇的声音悠悠传来,“很明显你并不明白命运是如何运行的,也不知道一个完美的计划应该如何实现,不过我并不怪你,毕竟你的知识限制了你的眼界。”
“校长教训的是。”
“接下来该做什么...你猜?”
罗卡愣住了,然后他就再也听不见奸奇的任何消息。
现在只剩下他一个人了,究竟是看着神皇和恐虐的厮杀,还是干扰神皇和恐虐的厮杀全部都由他来决定了。
校长一定给他留下了更多的提示,只是他还没有把这些串联起来罢了。
有些疯魔的罗卡如此想着,他看着塞莱斯又看看自己,扫视着自己身上由信仰构成的伪装。
“你是去完成一个不可能失败的任务,帮助我收一笔债...”
猛然回想起奸奇送他来之前的话语,罗卡脸激动的通红,这在狂热的崇拜者中间并不显眼。
奸奇乃万变之主,唯有不可预测的变化才是他所追求的。
如果连变化之主都会明确的告知他某个事情会发生,那么这个事情就是无法被避免的强命运之一。
“死人是要不回债的...”罗卡稳着步子向前走去。
就像是一个被神明深深吸引的虔诚者一样,罗卡没有引来任何人的察觉。
战斗修女和圣战军会听到罗卡的脚步声后为他让路,星际战士们会向他行以简单的注目礼以示尊敬。
他越走越靠前,直到他身处原体的身后也没有停下脚步。
“等等孩子,哪里不是你能靠近的。”察合台伸手挡下了罗卡。
罗卡猛然醒悟,他颤抖了一下身体,随后流淌出眼泪,“我很抱歉大人,我只是看到神皇的英姿情不自禁...”
“英姿吗?”察合台面色复杂的看着塞莱斯,怎么都没法把这个漂亮的女孩子和他的父亲联系在一起,他回头看着佩图拉博,问他有没有额外的圣言录。
“如果可以的话,能给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