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的斯图努斯感慨万千,方舟里的福根是同样的惆怅。
他透过屏幕怔怔的看着钢铁之手战舰的纹章,冷不丁的喊了一声,“我想去看看费鲁斯的孩子。”
噗!
听完这话,林凡一口把灌进嘴里的陈年老可乐吐了出来。他认真的看着福根说道,“你认真的?还是就是动了动念头。”
“我是认真的。”福根手抚摸着屏幕,“我想去看看费鲁斯的孩子和他们交流一下...”
“交流?”佩图拉博的声音借着一个颅骨造型的机蜂传出来,在他待在控制中心忙碌的时候,他都是用机蜂和音阵系统和林凡、原体交流。
机蜂的喇叭继续颤动,佩图拉博正在用理智编织着福根与钢铁之手见面的场景。
“见面的第一秒,钢铁之手就会意识到你是福根。那个杀了他们父亲的色孽王子,背叛帝国的该死叛徒。然后他们就会乌泱泱的把移动要塞开出来,只有你被碾死在履带底下他们的怒火才会微微消散。”
佩图拉博在对福根说这一番话时还挺奇怪的,毕竟他也是叛徒,在叛乱时对帝国的伤害和福根是不分伯仲,要硬说他哪一点比福根强的话,那就是他和他的部下不会强暴炮灰。
钢铁勇士和帝国之拳可以说是仇深似海,双方的攻伐和较量在过去的万年里从未停下来过,虽然有着少数时刻这两个死对头会选择联手作战,但那完全不足以从本质上动摇亘古的仇恨。
这可是多恩回来了,他能压制住自己的子嗣。不然黑色圣堂的狂热派在看到佩图拉博的一瞬间就会嗷嗷大叫,不把佩图拉博的头砍下来誓不罢休。毕竟作为帝国历史最古老的战团之一,黑色圣堂的书库保存着相当多的历史文件,他们对于大远征和大叛乱等事情有着较为清晰的了解。
而恸哭者战团里,用佩图拉博基因种子完成手术的星际战士和用多恩基因种子完成手术的星际战士之间关系还不错,这要归功于以下几点。
首先是佩图拉博和多恩的矛盾已经没有以前那样的尖锐,虽然私下里两人还是会因为一些事情拌嘴打架,但至少不会演变成携带军团的大规模交火。
第二点就是恸哭者战团的文化较为温和。他们是一支少有的把凡人当人的战团,这在这个战火纷飞的银河系里是一个相当珍贵且奢侈的特质。
银河系有很多谈道德两个字都嫌多余的牛鬼蛇神,星际战士为了战胜他们就必须要摒弃软弱的人性。改造手术的大量失传,让战团需要挑选素质更高的新兵。绝大多数有条件的战团都会将征兵世界的文明等级维持在蛮荒的状态中,能从这种残酷环境中活下来的凡人到底有多厉害不用多做阐述。
残酷的宇宙迫使残忍的行事,文明的蛮荒导致了心灵上的匮乏,肉体的强壮又为傲慢提供了生长的土壤。
许多星际战士、乃至于他们的战团就因此对凡人有着一种高高在上的傲慢感,他们视帝国巢都中工作的凡人比看蚂蚁强不了多少,他们能为凡人奋战,考虑如何进攻才能减小伤亡是出于对自己荣誉和责任的认同感,这和恸哭者对凡人的态度有本质的不同。
生命是帝皇的货币,我们只是在给帝皇老人家守钱库,别让纸钞被恶魔拿去点着玩,至于这些钱币是褶了皱了,那我可不在乎。
第三点就是恸哭者战团在遇到林凡和原体之前就已经蒙受巨大损失,团内高层基本死绝的情况下又见到了神皇附体。
正如佩图拉博所说的,与其翻修破旧的要塞,不如在他的废墟上另起一座。
星际战士战团以基因种子和兄弟情谊为纽带,以血脉为核心凝聚在一起。圣吉列斯的子嗣更是将基因种子的纯洁性看的比什么都重,他们为自己是圣吉列斯的子嗣而骄傲而高贵。所以他们会本能的排斥自己战团中流着其他血液的星际战士。
但正像刚才说的,恸哭者战团快死完了。能对佩图拉博将恸哭者战团改为混编战团的行为提出反对声音的人寥寥无几。当然,就算有反对声音,佩图拉博也会给他来点心理辅导的。
神皇附体再给恸哭者战团的幸存者咋呼一下子,这一来二去,他们就成为了混编战团的坚定支持者,坚信着众人齐心,其利断金的道理。
有了支持者的引导,后续借着不同原体基因种子完成改造的新兵自然会在这种兄友弟恭的环境里成为一个身体素质和思想境界匹配的上的战士。
现在福根说他要去跟钢铁之手聊聊天,就等于佩图拉博要去没有多恩控制的黑色圣堂门口溜达一样危险。
也许更危险,毕竟佩图拉博可没有击杀多恩的记录。从黑色圣堂那里招来的仇恨一定比钢铁之手低一个档次。
“咳咳...要不咱们以后再说?钢铁之手看见你真得开火...”林凡把额头的冷汗擦去和佩图拉博一起劝导福根不要擅自行动。
福根回头看着林凡,一双美目只有坚定,“我会处理好的,相信我。与其选择隐瞒,不如将真相提前说明。这不是你一直所坚持的观点吗?”
林凡挠挠头,“好吧,希望你真的知道你在干什么。察合台会陪你一起行动的,哦对,还有科尔文战团长。”
“为什么?察合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