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虎伤得太重,不好移动,最终还是把他留在了冷兆峰房间。
看着冷兆峰房间破破烂烂的模样,莨荟心里有点嫌弃。
留下冷兆峰看住病人后,她赶紧又往议事厅那边小跑过去。
议事厅也是饭堂,这会大家都在里面。
几十个人看着还挺热闹的,不过也幸好人没全来,不然还挺拥挤的。
平时大家吃饭的是分批。
见莨荟过来,众人赶紧让开了一条路。
提着药箱,莨荟目不斜视直接走向受伤的人。
除了阿虎,剩下还有四个受伤比较重,其他几人也只是受点轻伤,亦或者没受伤。
莨荟先紧着伤势比较严重的治疗。
熟悉的手法把众人看得崇拜不已。
莨荟的来历和岁数他们这群人也都差不多知道了,但对于莨荟师从何人,任他们怎么打听,也没打听到。
就连欧阳青和忍冬她们都守口如瓶,无论他们怎么询问,都没开口。
可惜他们不知道的是,这事就连忍冬她们也不知道。
又过了两个小时左右,莨荟总算是把几人身上的伤都处理得差不多了。
抹了一把额间汗水,莨荟抬头看向其他人。“还有受伤的吗?过来我一起治疗。”
莨荟给几人治伤时,大部分的人已经离开,现在厅里也就上山的几人,还有柴大条和坎朝申他们。
“没有了没有了,我们这都是皮外伤,已经上过药,就不麻烦莨姑娘你了。”
“对对对,我就只是手臂被了一下,破了点皮,血都没流。”
莨荟眉头微皱,“都过来我看看!”
那些猛兽也不知道身上有没有带细菌和隐藏病毒。
在她看来,就算伤不重,也得打一针破伤风。
想了想,莨荟还是从药箱拿出了几个针管。
“都过来!”
几人并不知道莨荟手中的针管是什么。
见她一脸严肃的模样,张树几人也没再拒绝。
去的九人,只有一人完全没受伤。
其他人多多少少都破了点皮,也不知是狼群抓伤的,还是树枝划伤的。
在莨荟注视下,这些都不重要啦,他们只知道得赶紧上前给莨荟查看。
最先走在前面的是张树,莨荟看了一眼他的手背,举起针筒,“袖口撩上去。”
“啊?”张树目光一直看着莨荟手中的针筒,看着针筒上那奇怪的针头,他只觉得有些发怵。
“把袖口撩上去一些,或者退下来的一些,露出胳膊就行。”莨荟皱着眉头又重复了一遍。
一个大男人,扭扭捏捏的,真是够了。
张树顿时老脸一红。
在众人目光注视下,他快速把衣袖撩起,直接露出了整条胳膊。
看着站着比自己高了一截的张树,莨荟一阵无语。
“坐到椅子上去。”
“哦哦,好!”张树很听话。
见人坐好,莨荟站到他身旁。
在众人好奇的目光下,一针打在了张树胳膊上。
“啊!!!”
张树一张脸瞬间变得扭曲,痛得大叫出声。
“紧绷着肌肉干嘛。”莨荟看着弯曲的针头,满脸黑线。
针头刚进入张树手臂的一瞬间,只见他手臂上的肌肉瞬间凸起,若不是她技术够好,这针至少得断一节在他肉中。
一个大男人,居然怕打针,还不如医院那些小朋友。
无视脸色通红的张树,莨荟换了一个针筒。
“下一个!”
“你去,到你了!”
“你在我前面,先到你。”
剩下几人互相推搡着。
“快点,我没那么多时间浪费。”她家里还有个病人呢。
最终,在几人恐惧的目光中,莨荟快速打完疫苗。
看着捂着手臂远离自己的几人,莨荟一脸无语。
“几个大男人,还不如小朋友,真是丢人。”
吐槽了一句后,示意莨亦拿起药箱,两人就在众人惊恐的目光中离开了议事厅。
经过柴大条身边时,只见他情不自禁往后推了一大步。
带着满头黑线,莨荟往商陆那边走去。
这个时候商陆药澡已经泡完了。
莨荟过来的时候,果然见忍冬正坐在他门外。
“小姐,张二哥他们没事吧?”
莨荟看了一眼跟在身后的莨亦,转头又看向忍冬开口问道:“没事,吴明药喝了吗?”
“奴婢已经给他喝了。”说到这里,忍冬停顿了一下,再次开口说道:“小公子他说要给小姐你煮碗面,这会正在厨房呢。”
“谁煮面?欧阳青?”莨荟瞪大双眼。
那小家伙这段时间最多给她们打打下手,什么时候做过吃食了。
完了,厨房得毁了。
“小姐你放心吧,奴婢来的时候先给小公子把火准备好,他就只是负责煮面而已。”
“他做的你确定能吃吗?”莨荟满脸怀疑。
“这个…奴婢也不知道。”忍冬眼中算是笑意,但她垂下头,莨荟并没有看清楚。
“忍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