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思钧上朝期间有些心不在焉,慕尚书在下面一直等着太子殿下指示,只要时机一到,就准备把提前准备罗列好的镇南将军的罪状当场上奏。另外昨夜也已收到镇南将军告病在家的奏折,刚好方便太子行事,便趁夜安排了御林军偷偷围住了镇南将军府,只待宫中一声令下,宫外就配合着将镇南将军拿下,打孙忠远一个措手不及。
这一切都在太子和慕尚书等一众太子党派的商议下在缓缓进行中,只是太子说的时机只有太子一人知晓,众大臣虽有猜测却不敢询问。
如今上位的人面容严峻,眼神犀利的盯着大殿门外,好像在等什么消息,对大殿内臣子们议论的政事儿都不曾发言定夺。因此如今朝堂上就有了奇怪的一幕发生。
以权万纪的为首的言官众人在抨击以宰相王烈阳为首的文官们不作为,以至于三国比试齐国作为东道主却没有获取到优异的成绩惹的外邦人员嘲笑。
文官们则在推诿大理寺和金吾卫的不作为,京城重地,官员之子跌落悬崖至今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尤其是该学子成绩优异,按照如今的成绩,即使不在三国学子比试中拔得头筹,往后无论是走科举入仕还是举荐当官,也都是北齐的一个重要人才,一个人才就这样损失在了意外里,没有受到人重视是北齐的一大损失。
大理寺卿最近因为东宫失火走水的事情,正不受太子待见,因此即使被人当朝责怪也只是夹着尾巴做人,不想在太子面前刷存在感。
金吾卫的统领则是镇南将军一手带出来的,脾气火爆不受委屈,听闻言官的说辞在朝堂上丝毫不让步的大骂对方放屁,血口喷人。场面一度混乱,要不是双方后台人员拉扯,只怕在这议事的大殿上就要动起手来。
太子党们隐约知晓今日有大事发生,此刻都是十分淡定的没有掺和;其他皇子党们则是从中嗅出了一丝不寻常来。
二皇子当初以谋逆罪在皇宫甬道内被当场射杀。如今朝上也只有三皇子在听政,其他几位皇子都在齐皇寝居外轮流伺疾。
三皇子看着上首心思根本不在殿内的太子,在看大殿中如今因为那点小事儿吵得不可开交的官员们,直觉上认为不对但又说不上来哪里怪异,便用眼神去询问同在朝中为官的外祖父。只见老人家对他摇了摇头表示也不清楚。三皇子便不再询问。
三皇子的母妃是给齐皇选妃时众女官中的一位,地位并不算多高,也不怎么受宠,不过是齐皇酒醉意外宠幸了她便怀上了三皇子,之后也没能母凭子贵,生下三皇子后便不幸去世了。
三皇子从小是放在皇后膝下长大的,只是皇后有自己的太子,对三皇子并没有多少关爱,因此在宫中的时候,三皇子过的并不算好。同样三皇子的外家也没有因为三皇子的身份而水涨船高,相反十分的低调安守本分。
因此太子便把不喜欢做的事情全让三皇子去做,不想接的任务也全推给了三皇子,三皇子逆来顺受习惯了,才在太子面前逐渐露了脸面,外家才沾了一点儿光有了上朝面圣的资格,却没有什么实权,通常是为太子和三皇子背锅的存在。
殿内吵架的众人见太子没有阻止的意思,更加肆无忌惮,嗓门也越来越高。
齐思钧盯着大殿门外迟迟不见有人过来报丧,心中越发不安,在椅子上都坐的不太安稳,正准备叫安排人去后面看看什么情况的时候,突然一群御林军手持兵器从殿外跑了进来。
殿内的大臣们全部都惊呆了,吵架的双方也都停止了喧哗,一时间殿内寂静无比。所有人都在看着这群手持兵器身穿盔甲的士兵们。
大臣们看看这些士兵,在转头看看上首的太子,分不清如今是个什么状况。还是小李子看情况不对上前一步呵道:“尔等手持利器闯入大殿是想要造反吗?”
见有人发声了,慕尚书紧随其后的同时吼道:“太子殿下还在,你们这样贸然闯入是想要造反吗?”
“是啊,携兵器闯入大殿闻所未闻,不是要造反是什么?”
“你们是受谁指使的?”
太子一党的众大臣陆续张口斥责,只是御林军们仍旧是手持兵器站在原地未动,没有一人理会呵斥的众位大臣。
齐思钧看着眼前场面,心里已经确定后宫肯定是发生了自己不可掌控的事情了,只是仍不甘心道:“尔等未经孤的允许携利器闯入议事大殿,是哪位皇子给的胆子让你们如此行事?可知孤是皇后嫡长子,齐皇亲封的太子,北齐皇位的第一顺位继承人?尔等无论受谁蛊惑,此刻放下利器,回头是岸,孤愿意既往不咎。”
直到此时,齐思钧都没有想过何孝没有去世,齐皇活着回到宫内的可能性,只觉得是后宫的几位皇子趁着齐皇薨了的时候临时叛变准备背水一战,这才趁着自己上朝时间策反了宫中御林军。
啪啪啪,一阵掌声响起,从大殿门口背光走进来一人,此人身材魁梧,身着盔甲,因为还没有完全走进殿内的缘故,众大臣一时猜不出来走过来的人是谁。直到此人迈进大殿门坎儿,上首的齐思钧一眼便锁定了他,竟是镇南将军孙忠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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