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书谨还有些话没说,就是孙山上榜,也很大可能排在后面,被赐三甲进士的机会很大,没有机会到翰林院学习,也就是没有翰林院的烙印。
孙山以后的仕途或许难走不少。
不过这些话还是吞在肚子里,人生的际遇很难说。
就像他顺利进入翰林院做官,也不能保证以后的仕途很好很顺利。
能上榜总归比落榜的好。
孙山从村里走出来,每走一步都是一个大进步。
孙山打好基础,让儿孙在他的基础上继续努力。
一代人不行,就两代人,三代人。
一代人比一代人强就好。
何书谨问道“老太爷让你住在那边吗?”
孙山连忙点头说“是哩,让我跟骏哥他们一起住,一起读书更好,那边也有不少关于会试的卷子和书籍可以看。”
何书谨赞同地说“大公这样安排不错,当初我来京城参加会试,也是住在大公那边,跟着族兄族弟一起读书,探讨学问,大公还抽空指导我们课业。你在那边,我也很放心。”
何书谨又问了些何家村的事,已经五六年未回家了。
阿爹阿娘在信中老是说好,也不知道真的好还是假的好。
孙山看得出大表哥的忧心,连忙说到“大表哥,你放心,大姑和大姑丈很好。吃的,喝的,做的,身体很棒。”
大姑和大姑丈看起来的确好,除了儿子儿媳生活争吵外,总体还算可以。
顿了顿继续说“二表哥,三表哥,四表哥他们也好。”
孙山从兜里拿了一封信出来,又拿了一个包裹出来说到“大表哥,这是大姑丈和大姑给你的信,这是他们给你的钱,托我带过来的。大姑和大姑丈一直牵挂你在京城够不够钱花。”
儿子出门在外,做父母的哪里不担心。
“吾儿寒乎?欲食乎?”
如果不是逼不得已,谁不喜欢儿女留在身边。
何书谨紧紧地握住信,感叹地说“阿爹阿娘为了我,费心多了。”
孙山摇了摇头说“大表哥,莫要这么说,大姑丈和大姑让我跟你说,他们在何家村很好,家里的买卖也很好,反而你一个人在京城,人生地不熟,可难过不少。”
何书谨点了点头说“这些我都知道,这些年,多亏你三个表哥照顾。”
孙山和何书谨聊何家村,聊着聊着又把时间忘记了。
可爱的娇儿敲了敲门问“阿爹,山表叔,天黑了,吃饭了。”
孙山和大表哥对视一眼,连忙应到“来了。”
大表嫂把饭摆在堂厅,分成两桌。
一桌娇儿,小儿子,大表嫂。
一桌豆仔,桂哥儿,孙定南,孙大力,孙山,大表哥。
晚饭做得非常丰盛,全是广南菜,而且还有一盘绿油油的青菜,最得人心。
还看到竟然有一道清蒸石斑鱼。
哎呦,看来大表嫂下了重本,孙山怪不好意思的。
吃了一口鱼,味道鲜美,肉质细嫩,口感细腻,具有独特的鲜香。
想不到大冬天竟然在京城吃到石斑鱼。
清蒸石斑,真的好鲜美
大表哥家没有食不言枕不语的习惯,大家一边吃一边聊。
大表哥如春风般地跟孙定南,孙大力,桂哥儿聊天。
孙山一边吃,一边觉得好笑。
孙家村的三人团面对着清秀俊美的大表哥不知所措,说话一顿一顿,十足十大乡里进城。
这紧张这结巴,看得豆仔睁大眼睛,满脸都是好奇。
吃饱喝足后,孙山毫不吝啬地称赞“大表哥,大表嫂今日这餐是这几个月来最好的一餐,还是我们广南菜好吃。”
何书谨笑而不语,摇了摇头说“风餐露宿,马不停蹄地赶路,这滋味不好受。”
梁梦瑶笑着问“山表弟,你要想吃什么对我说。饭菜还是广南的好吃。”
梁梦瑶自从嫁给何书谨后,生活习性随何书谨,已经随了那么多年,早就习惯广南风味了。
现在看起来跟广南妇一模一样。
唯一不同的是大表嫂特别高,在一众妇女跟前,显得鹤立独群。
当然可爱的娇儿也遗传了大表嫂的身高,长得也挺高。
大表哥刚才还说娇儿千万不能长太高,长得高,不好找夫婿。
孙山怜悯地看一眼娇儿,听大姑和大姑丈说大表嫂已经开始物色女婿了。
啧啧,时间过得真快,娇儿也快到成亲的年纪了。
娇儿哪里知道孙山想什么,听到孙山夸赞饭菜可口,高兴地说“山表叔,这餐饭是我安排的。”
孙山懂了,小姑娘是求夸赞。
孙山非常给力地说“什么?竟然是娇儿安排的?哎呦,不得了了,小小年纪就能安排得这么好。怪不得今晚的饭菜那么好吃了,原来是出自娇儿之手。”
转过身,对着何书谨说“大表哥,大姑丈和大姑在何家村经常在我面前夸娇儿厉害。琴棋书画,针线女红样样精通。入得厨房,出得厅堂。我当时还不信,现在我信了。”
孙山这么浮夸的称赞,大表哥和大表嫂白了他一眼,摇了摇头,无声地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