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陈铭的踪迹泄露,各大世家暗地里都有动作,默契的派人往江州来摸摸底。
对此他并不惊讶。
在陈铭决定为刘永康施针的时候,就注定会引起各方注意。
毕竟他一向神秘,没几个人能追踪到他的行迹。
关于陈铭的流言蜚语一向多,各家想攀上他的同时也都想看看他是否真的有传闻中的神技。
寸头和叶鸿志对视一眼,收起脸上嬉闹的神色,肃穆的点头。
“我已经让人盯着柳旭东了,其他世家也在观望。”
“做的好。”陈铭颔首吩咐他:“小心些,不要暴露自己。”
“是。”
李峰抹了把自己的寸头,最后干了口酒后率先离座。
“对了老大,听说凌氏在准备办拍卖会。”
“到时会有不少罕见的药材流出,咱们要出手吗?”
叶鸿志给陈铭倒了杯茶,低声开口。
“让汪达盯着就行,我会跟着烟雨一起去。”
陈铭将茶水一饮而尽,吩咐叶鸿志办事。
这顿酒最后还是喝到半夜才散。
陈铭到家的时候,秦烟雨竟然还醒着。
“怎么还不睡?”他换下一身酒气的外衣,摸了摸对方细软的长发。
“谁又惹你不高兴了?”
见秦烟雨只是浅浅的回抱他,陈铭知道秦家人肯定又出幺蛾子了。
“没什么,我自己心情不好而已。”
张张嘴,秦烟雨没法跟陈铭说实话。
难不成当着他的面说,家里长辈都不待见他,一门心思想着让他俩离婚?
这种话秦烟雨说不出口。
不过即使她不说,陈铭也猜了个七七八八。
“你现在是秦氏的股东,也是法人,有经营权和管理权。”
“秦家人不敢真的违背你。”
陈铭轻声开导:“别在意他们说的话,日子是我们自己过的。”
“嗯,听你的。”
秦烟雨勉强笑了下,她很少听到陈铭一口气说那么长一句话,有些稀奇。
“你先睡,我去洗个澡。”
陈铭脸上狰狞的刀疤在月光下柔和了下来。
看的时间久了,秦烟雨竟也不觉得害怕。
当晚小夫妻俩没折腾太久,陈铭心疼秦烟雨工作完还要应付家里人,洗完澡搂着人浅尝辄止。
两人睡下后,城市另一头的柳旭东还在给京城长辈打电话。
“找到人没有?”
苍老的声音夹杂着隐约的病态,焦急的询问。
“没。”
柳旭东绷着脸,面上的笑意散了个干净,瞧着竟有些阴狠。
“江州最近的大新闻都和秦氏有关,我怀疑秦氏不像看的那么简单。但秦烟雨不好接近。蔚蓝跟铁桶似的,我派的人也没混进去。”
他抿抿唇,脸色有些难看。
刘永康嘴太硬,什么都没能撬出来。
而且刘氏离开江州后光明正大做小本生意,根本不怕人查。
各大家族都不乏从刘永康身上瞧出端倪的,但没人敢逼迫对方。
久而久之,竟成了相互对峙的拉锯战。
刘氏趁机赚了个盆满钵满。
但他们见好就收,不贪心不冒进,连刘老二一家子都没去捞。
让心里打着小算盘的世家希望落空。
思及此,柳旭东心里愈发烦躁。
“呵,就是说你来了五天,什么也没干成?”老人家嗤笑:“秦家那小丫头能有什么用处,不过你要从她下手也不是不行。”
江州最近发生的几次重大事件,都能和秦氏扯上关系。
秦家所有人的资料都被各家扒的清清楚楚。
只有秦烟雨还有两分头脑。
既然没办法直接从蔚蓝下手,那就只能迂回一些,试试看秦家这条路。
老人家停顿一瞬,接着说:“秦氏贪得无厌,你手头松一松,稍微给点好处,不怕得不到想要的信息。”
“至于蔚蓝……尽量不要招惹。”
“任飞和陈神医关系密切,据传刘永康就是通过任飞接触到陈神医的。”
老人家说了每句,倏地剧烈咳嗽起来。
透过电话都能听到他撕心裂肺的动静。
柳旭东握着手机的手指一紧。
“爷爷别着急,我一定会把陈神医请回来的。”
“咳咳,乖孩子。”
柳国宾白色的帕子上全是血,他困倦的叹口气,叮嘱两句就挂断通话。
另一头,柳旭东捏着只剩忙音的手机发呆。
“爷爷时间不多,陈神医真和秦家有关系吗?”
他低声呢喃,心里没底。
可除了秦家之外,其他的时间更不成气候,也没有发生奇怪的事情。
“难道,会是陈家的弃子?”
这个念头只出现了一瞬间,就立刻被否决。
“啧,那小子也就在秦氏混口饭吃罢了,我怀疑他做什么。”
柳旭东嗤笑。
他也是京城长大,跟陈铭还是同龄。
不说知根知底,但也七七八八。
就那样一个跟老鼠